&ep;&ep;“艾克丝大人说过,如果有一件非得完成不可的任务,那么就把所有会妨碍的东西斩杀就对了。”

&ep;&ep;阿萨慕来到黑令身旁;后者身体几乎被分成力两半,一双浅灰色的眼却依旧毫无波澜,可以确定的是还没有死亡。

&ep;&ep;确认完以后阿萨慕顿了顿,也不管青发少年有没有在听、在不在意他口中的话,他继续说着。

&ep;&ep;“但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要活着啊。”

&ep;&ep;很安静。青发少年看着阿萨慕,发现对方即便口中说着什么,心中却毫无波澜,一派平和。

&ep;&ep;不会吵就无所谓了。

&ep;&ep;于是青发少年不再理会阿萨慕的动作,他回眸,随手对着水澜一下劈斩,不再去听瘴异挣扎时发出的惨厉尖叫;他自地面飘浮而起,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

&ep;&ep;剩下阿萨慕一人独立于广场。他不理会同样受到伤害的任务目标水澜,身周却是再次泛起了黑令曾见过的白光,恍若一道光幕一般瞬间笼罩了黑令。

&ep;&ep;阿萨慕黑瞳再次转为全然的茫白,连发丝都染上了星星白光。

&ep;&ep;“必须让伙伴活下去,即使这违反了原则也一样……我终是不可能见死不救。”

&ep;&ep;阿萨慕说着,化作茫白的双眸中似是闪烁着什么东西。

&ep;&ep;这样的常见让濒死的灰发青年都不禁怔愣,眼中原来就模糊的世界更是只剩下漫天盖地的白,以及暖得让人不禁想沉沉睡去的光。

&ep;&ep;“你不是问我怎么会发光吗,那我就告诉你。”阿萨慕说着,声音象是自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但不妨碍黑令听清楚,“但是你必须应允我,不然你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

&ep;&ep;阿萨慕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冰冷,似乎连吐出的句子都带有冰渣子,莫名的让人想到锋利冰冷的刀面。

&ep;&ep;吾乃阿萨慕,汝可愿以生命为代价,与吾签订契约,从今往后,吾为汝之盾。

&ep;&ep;阿萨慕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肃穆,神智已涣散的黑令并不是听的十分清楚,却捕捉到了一个重点。

&ep;&ep;应允我。

&ep;&ep;灰发青年抬眸,对上了那茫白若一片雾海的眸,恍惚之间脑中便浮现了当初也是白光泛身的男孩,以及温暖得让人微瞇双眸的温度。

&ep;&ep;还来不及思考更多,在脑中越加鲜明的画面驱使下,黑令沉吟般地低低吐出一字:“好。”

&ep;&ep;一旁的白糸玄确认小伍小陆无碍后,转头便看到了这样的画面;白糸玄不禁也跟着皱了眉头,他自然也看到了艾克丝手上诡异的裂痕,却是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

&ep;&ep;毕竟到刚才为止他都想着要胜过黑令,想到差点失控……虽然即使到现在,白糸玄都不愿意承认那群妖怪有资格自称神使公会,但也许林严说的对,既然目前是伙伴,那的确不该互相扯后腿。

&ep;&ep;何况,虽然不愿承认,但他也算是欠了阿萨慕跟黑令一份人情,看着黑发男孩那样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自己该从记恨黑令那个自大又讨人厌的家伙的情绪中毕业了。

&ep;&ep;白糸玄想了想,最终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她……怎么了?”

&ep;&ep;“嗯?什么?”林严回神,先是下意识回问了句,接着才听清了白糸玄的问题,“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

&ep;&ep;林为林严说完再次沉默,他其实也很茫然,不过基于平常冷静思考的性格,即便根本没有什么头绪,他也强迫自己必须转一转脑袋,试图从蛛丝马迹里厘清些什么。

&ep;&ep;“喔,其实我没什么事啦。”哪知两人正各自沉思着的时候,金发少女突然双眸一睁,如明镜般清明的蓝绿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天空,一瞬间让林严想起了许久未见的奶酪。

&ep;&ep;“只是老毛病犯了,老人家的毛病本来就比较多嘛。”艾克丝象是感慨地说着,同时漫不经心地支起身子坐正,显然并不在意那细细密密遍布在臂上的裂痕,“对了,我睡着以前说到要讲我和奶酪的事吧?”

&ep;&ep;艾克丝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之前的话题,让林严下意识的,把原来想进一步询问对方有没有事的句子给吞了下去;看艾克丝的样子似乎是不想提这件事了。

&ep;&ep;“符家的白糸玄也在啊,那干脆一起听故事吧,让你们这些小萝卜头见识见识我的丰功伟业。”艾克丝转了转眼珠,瞥到了一旁的白糸玄就笑了两声,语气中颇有骄傲的意味,“听了就知道什么才是格调,我在江湖闯荡的时候你们可都还不知在哪里呢。”

&ep;&ep;林严不可置否,虽然不知道艾克丝具体几岁,不过如果能看得出范相思的身分,那肯定比起四百岁的范相思只多不少。

&ep;&ep;“很久很久以前的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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