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不会猜吗?”

&ep;&ep;“阿唯,”他无奈唤她,语气暗里夹带着几丝窃喜,“我对女子心思,是一窍不通,若是无意惹你生气,你大可直言。”

&ep;&ep;“我哪敢?”

&ep;&ep;像是小孩一般耍脾气,姜唯多年未曾如此任性妄为,开口的那一瞬自己也把自己吓到了,这可一点都不像她。

&ep;&ep;既然已经开始,索性全都说出口,再遮遮掩掩内心的那些小心思也无意义。

&ep;&ep;“我与殿下,分是河中之鱼与天上之月,殿下高坐云端,而我不过依水而活,其中相隔甚远,又怎能奢望心意相通?”

&ep;&ep;若是来日他登上帝位,姜唯也不愿为他入宫,这天下之大,她还曾看够。

&ep;&ep;“殿下所求,是这天下,”姜唯从他怀里挣出,坐到他对面,“而我所求,不过余生安稳,有朝一日能够踏遍山河,如此便已足矣。”

&ep;&ep;“你又怎知,”李靖远跟随她而坐,与她近近相望,“我所求,只有这天下?”

&ep;&ep;“我心中所念所求,”他俯首吻于她唇上,“近在眼前。”

&ep;&ep;而姜唯不作回应。

&ep;&ep;相府之外,谢芝兰从马车下来,被大门口等待已久的侍仆拦住。

&ep;&ep;“公子,老爷在书房等你。”

&ep;&ep;谢润端坐桌前,翻看儿子最近临摹的几幅字画,从枯山秃枝到鸟语花香,倒是应有具有。

&ep;&ep;门开,谢芝兰从外走入。

&ep;&ep;“父亲。”

&ep;&ep;“公主今日不留宿?”

&ep;&ep;父亲调侃的语气让他浑身不自然起来,谢芝兰轻咳几声,别扭回应:“公主今日回宫。”

&ep;&ep;谢润微微点头,随即又说:“再过几日,等中秋宴后,我便向陛下请旨为你赐婚。”

&ep;&ep;起身走至他身前,拍拍他的肩,安慰他道:“科举一事,便不要再想了。如今你和公主这段关系,当是重中之重。”

&ep;&ep;“我百年之后,谢家能否屹立不倒,且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