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客蔓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棉袄正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站在icu外。

&ep;&ep;看着那上面的“急救中”三个字长亮不灭,客蔓的心也是悬着的。

&ep;&ep;“棉袄。”她在离棉袄还有亮三米的时候叫了棉袄一声,棉袄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看见客蔓,她就哭出声来朝着客蔓跑了过来。

&ep;&ep;“馒头.....你来了,呜呜呜,我爸爸,他.....他现在生命垂危。”

&ep;&ep;客蔓抱着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的摸着她的头发,“乖,别哭。”

&ep;&ep;“呜呜呜,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他有病却不告诉我。”棉袄此时此刻,就像是个失去了一切方向的小孩子一样,她迷茫,自责,恨不得把一切的罪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来。

&ep;&ep;“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他吵起来的,不然他就不会气急攻心了。”

&ep;&ep;“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白叔叔他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哭。”

&ep;&ep;客蔓安抚了棉袄好一会儿,两个人在医院走廊上的板凳上坐着,客蔓往后面看了一眼跟着自己来的厉云深,她摸着棉袄的身上有些冷,见她又穿的这么少,便跟厉云深说:“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帮我去找一件衣服给棉袄穿,想来是她真的太着急了,所以没有穿到足够的衣服,但是现在毕竟是已经到了晚秋了,夜里凉。”

&ep;&ep;“好。”厉云深没有拒绝,应下来后,跟她说:“那你好好照顾棉袄,我去给她拿衣服。”

&ep;&ep;厉云深离开后,客蔓又安抚着棉袄。

&ep;&ep;一整夜,那亮着的“抢救中”三个字都没有灭下灯来,客蔓陪着棉袄等了一整夜几乎没有合眼,凌晨五点多,棉袄因为哭的太累了,她卧在客蔓的怀里哭着就睡了会儿,才十几分钟她就又惊醒了过来。

&ep;&ep;“爸爸!”

&ep;&ep;醒来,到处都一片安静,她猛地往头顶看去,那灯还亮着,紧握着客蔓的手,她仍旧是觉得揪心。

&ep;&ep;“馒头,要是爸爸出了什么事情,我.....我.....”

&ep;&ep;“不会的,你别担心。”看着因为焦虑担心而已经憔悴下来了的棉袄,客蔓心疼的很,“你一晚上好不容易才眯会儿就醒了,再睡会儿吧。”

&ep;&ep;话刚落下来,急救室的门便打开了来,那医生一边往外走一边把手上的手套之类的东西全都脱下来。

&ep;&ep;“出来了!”

&ep;&ep;棉袄喊了一声后便从客蔓的身上起来了,她和客蔓一起往前跑去,神色中全然是担心。

&ep;&ep;“医生,怎么样?我爸爸怎么样了?”

&ep;&ep;“白小姐,白先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我们还是需要细细地观察,现在已经把白先生移到了高级病房去观察,我们医院会尽力地医治白先生的。”

&ep;&ep;“您一定要,医生,我求求您,您一定要拿最贵的药物和医疗设备来救治我爸爸,我们白家有很多的钱!”

&ep;&ep;“会的,白小姐,您不必担心。”

&ep;&ep;“一定要!”棉袄深怕医生不能够把白先生治好。

&ep;&ep;见棉袄这样,客蔓在一边拖住她的胳膊安抚她,“棉袄,你先别急,医生一定会把伯父医治好的,现在伯父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了,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去看看伯父。”

&ep;&ep;“对了。”医生又提醒道:“因为病人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原因,所以不能够太喧闹打扰了病人。”

&ep;&ep;“好。我去看看爸爸。”

&ep;&ep;一个护士带着她到病房里去,一走进去,棉袄就惊的捂住了自己嘴巴,眼泪不断落下来。

&ep;&ep;“爸爸。”她嘶哑着声音呼唤了病床上的人一声。

&ep;&ep;从前那威严肃仪的父亲此刻浑身都插满了管子,病房里全是各种看不明白的医疗机械在维持着医治。

&ep;&ep;她连连落泪。

&ep;&ep;“爸爸.....”她险些情绪失控,还好客蔓及时拖住了她,没一会儿,客蔓将她从病房里拖了出来。

&ep;&ep;刚刚在病房里她怕惊扰了自己的父亲,一出来,她就控制不住的伏在了客蔓的肩膀上哭出了声来。

&ep;&ep;“馒头,你看见了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我害的。”

&ep;&ep;“会好起来的。”

&ep;&ep;此时此刻,客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棉袄才好,棉袄母亲早逝,这些年一直被白父捧在手心里爱着,她就是一个完全不了解任何人情险恶的纯真之人,白父护佑了她一世,就宛如是她整个世界的顶梁柱,如今他倒下了,棉袄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她世界里的一切都好像变得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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