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滚!闭嘴!”棉袄吼了他一声,那是真的一点情面和客气都不留。

&ep;&ep;作为一个男人,对方仍然死皮赖脸地乞求得到棉袄的一丝温柔对待。

&ep;&ep;最受伤的是站在棉袄身边的这个女人了。

&ep;&ep;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ep;&ep;怎么能说出话,还能说什么?自己日日相伴的所爱之人,此时此刻在电话那头叫着另外一个女人宝贝,甚至直言自己没有家。

&ep;&ep;那我时时的等待又是什么,潦草至今却也不过是让他夜归时借宿的旅馆?

&ep;&ep;再没有比所爱之人只言片语里将自己排除在外更让人死心的了。

&ep;&ep;女人阖紧双眸,半晌,她朝着棉袄的手机大嚷:“王八蛋!”

&ep;&ep;她声音颤栗,不知道是因为绝望还是其他。

&ep;&ep;电话那头听见这边的叫嚷声,沉默了片刻,女人继续对着电话疯狂叫喊控诉:“我天天都在家里等你回来,为你洗衣做饭,为你打理上下,孩子都是我自己一手带着,我还要照顾你的父母!我的生活里全都是为了这个家,可是你呢!王八蛋,你做了什么,你竟然……竟然……”

&ep;&ep;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ep;&ep;“你竟然说那不是你的家。”

&ep;&ep;这是多绝望,她的生活里全是这个家,可他说这不是家,说这话仅仅是为了讨好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ep;&ep;一瞬间,她心如死灰,自己的付出已经成了灰烬,用爱建起的高楼轰然倒塌。

&ep;&ep;男人求婚的瞬间还死死印在她的脑海里。

&ep;&ep;什么生老病死永不言弃,什么余生都是你这样的屁话全是假的。

&ep;&ep;这些话在此刻萦绕耳边只觉得倍感讽刺。

&ep;&ep;你看,最初以为的真爱,在岁月更迭中一样变质,用好几年时间慢慢建造的爱的城堡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烧为灰烬。

&ep;&ep;是侵略者不留余地吗?一个感情的侵略者是该死的,但她知道,这一切和棉袄都没有关系的,她是被骚扰者。

&ep;&ep;情绪激动,女人的身子摇摇晃晃根本就站不稳,也不知道她身上藏了什么,在自己的身上有一个反光的物体从里面出来。

&ep;&ep;强烈的光线照过去,从匕首的光滑面反射出来闪进旁人的眼睛里。

&ep;&ep;有眼睛锋利一点的人看见了,连忙惊叫一声,“小心!她带刀了!”

&ep;&ep;女人的手已经探进了口袋里,一把小样式的水果刀赫然被她掏了出来。

&ep;&ep;棉袄和顾现皆是一惊。

&ep;&ep;那女人面露恨意的狠瞪了客蔓一眼。

&ep;&ep;她恨,她不知道恨谁,恨棉袄,恨自己爱的男人,恨自己。

&ep;&ep;她有个可怖的想法,她也为此付诸行动了。

&ep;&ep;既然家已经不是家,那她的人生就已经没有意义了,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好了,反正她都不想活了,这人生没有意义了,一点都没有了。

&ep;&ep;要先把棉袄杀了,是她先勾引了我的男人!

&ep;&ep;再把男人杀了,是他出轨在先!他对家庭不忠不义!对我不仁不义!一起死!

&ep;&ep;随后再自杀!反正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被男人抛弃,不如一起死去。

&ep;&ep;在这个想法衍生的过程里,女人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尚在襁褓里的幼儿,她才一岁不到。

&ep;&ep;此刻她是自私至极了的人,眼里只有自己的难过。

&ep;&ep;“你给我死!”女人大吼一声,扬起刀就快速往棉袄哪儿冲去。

&ep;&ep;棉袄瞪大了眼睛,在这危机的时刻,她来不及做出反应。

&ep;&ep;……

&ep;&ep;客蔓到达的时候,就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顾现,持刀的女人已经被旁人摁住了,而棉袄就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

&ep;&ep;“顾现,你不要死,不许死!”同时她还绝望的朝人群里喊,“报警,快打120,人呢,医院的人呢,快点来啊,快点。”

&ep;&ep;顾现还有些微微的意识,他拉了拉棉袄的手,试图安慰棉袄,让她不哭,但这实在是艰难,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

&ep;&ep;客蔓连忙过去,她匆忙紧急,后面的则是医院的人,他们紧随其后,动作迅速就过来了。

&ep;&ep;“伤者呢?别挡着!”

&ep;&ep;几十秒的时间,顾现被抬上了救护车,客蔓和棉袄上了另外一辆救护车。

&ep;&ep;现场是一片匆忙混乱。

&ep;&ep;顾现是先顾及不上了,客蔓率先安慰自己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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