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躺在病床上的云泥当然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柔柔地应她一声,相反,毫无动静。

&ep;&ep;等客蔓泪水流完擦净后,她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帮着云泥擦拭身体。

&ep;&ep;她边做着边忍不住掉眼泪,心中的怒气升到了极点,客建国他们竟然这样过分,竟然把姨妈放到这样偏僻的一个医院来。

&ep;&ep;若是外公知道了,不知道会多痛心,她想不明白自己的舅舅怎么会允许客建国这样做。

&ep;&ep;客蔓不知道的是,客建国每到云行来t城看云泥时,都是会临时把云泥安置到市中心最好的医院,所以云行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实际上是在这样一个环境差劲的医院。

&ep;&ep;门外,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

&ep;&ep;十分钟之前,于翟告诉厉云深,客蔓去了郊外的这所医院,这所郊外的医院实际上是以治疗精神病人为主,他觉得奇怪,客蔓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于是他便放下手中的事跟来了这所医院。

&ep;&ep;直到看见客蔓伤心的落泪,厉云深命于翟去查,这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云泥就是客蔓的姨妈。

&ep;&ep;忽然想到订婚宴上时客蔓急速变换的神情及未擦干的眼泪,后来又说他用下三流的手段,原来是指这件事。

&ep;&ep;意识到客蔓误会自己用云泥来威胁她,厉云深就烦躁的很,想要跟客蔓解释清楚。

&ep;&ep;他往前一步,又想到自己突然出现在这儿似乎很奇怪。

&ep;&ep;于是又止步。

&ep;&ep;就在他纠结着的时候,客蔓端起旁边的水盆,准备换一盆水,打开门便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厉云深。

&ep;&ep;客蔓吓了一跳,随后在心里拉起了高级预警。

&ep;&ep;“你......你怎么会在这?”

&ep;&ep;她立刻往后看了一眼躺着的云泥,下意识的认为厉云深是准备对云泥做什么。

&ep;&ep;连忙把手上的水盆放到一边后,她就像个护崽的hen一般张开双手站在病床边去,同时瞪着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厉云深。

&ep;&ep;“你来做什么?厉云深,你想对我姨妈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休想对我姨妈做一点伤害她的事!”

&ep;&ep;没想到客蔓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ep;&ep;厉云深看着客蔓,眉头轻皱,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干透呢,微红的眼睛让人瞧了忍不住惹人怜惜。

&ep;&ep;他原先还想解释清楚,但是看见客蔓此刻像个刺猬一样防备着自己,那解释的话便被他吞了下去。

&ep;&ep;他不咸不淡地道:“我已经命人在最好的医院安排妥了,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接你。”

&ep;&ep;话毕,他又看了一眼客蔓,之后便跨着长腿出去了。

&ep;&ep;客蔓久久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目视着厉云深离开后,她才愣愣地放下来,回想起刚刚的厉云深的话,很不可思议。

&ep;&ep;厉云深刚刚说的安排妥了,是指帮姨妈换医院?

&ep;&ep;这个疑问在几分钟于翟到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ep;&ep;虽然厉云深的行为让客蔓觉得奇怪,但是能为姨妈换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就算奇怪,客蔓也别无他话了。

&ep;&ep;夜里,客蔓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结果,次日一大早,却又看见了于翟已经等在了自己家的客厅了。

&ep;&ep;见到客蔓下来,于翟恭恭敬敬地问候她:“少夫人。”

&ep;&ep;这是厉云深的人,所以客建国和林香都客客气气地招待着。

&ep;&ep;见到客蔓呆愣地站在那儿不说话,客建国深怕于翟回去会跟厉云深说,然后惹怒了厉云深,便怒斥道:“客蔓,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没听见于特助叫你?还不过来!”

&ep;&ep;这语气当真是跟训斥路边的阿猫阿狗一般。

&ep;&ep;听在客蔓的耳朵里让人不爽,自然也是听在于翟的耳朵里也不舒服,他可是代替厉云深来的。

&ep;&ep;于是于翟的脸色也渐渐不好了起来,他看着客建国,道:“客先生,还请您对我们少夫人尊敬些。”

&ep;&ep;这语气同刚刚和客蔓问候的语气可是截然不同。

&ep;&ep;客建国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助理这样警告,心里极度不爽,但也将起气咽了下去,舔着脸笑。

&ep;&ep;“是是是,于特助说的是,只是我平日都以严格教女为上,这才没有注意。”

&ep;&ep;于翟也不听他的辩解,而是继续看着客蔓,脸上的冷漠又恢复回了恭敬的笑容。

&ep;&ep;客蔓也没心情听他们吵架,尤其是看见客建国和林香恶心吧啦的讨好,就更让她觉得恶心了。

&ep;&ep;她自动忽略了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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