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望着江边初生的太阳,楼晚玉打量下自己。

&ep;&ep;“既然四肢健全,一切就从新开始吧。”

&ep;&ep;扔下那副鱼骨,踩着淤泥一瘸一拐的朝远方走去。

&ep;&ep;没计划的时候,随心而行就是最好的计划。

&ep;&ep;一边哼着歌,一边大步朝前走。不多时走到了官路上。

&ep;&ep;为了安全起见,她将脸面用泥涂黑了许多。从黑衣人身上扒下来的衣衫也套在王妃服饰外面。

&ep;&ep;若不是打算将那身衣衫卖掉换银子,楼晚玉根本不想再穿了。

&ep;&ep;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驾马车停在身边。“这位小娘子,请问距离京城还有多远?”

&ep;&ep;掀起马车帘子的是一个衣着考究的丫鬟,想来这马车里也是一位非富即贵的人物。

&ep;&ep;只是问路?

&ep;&ep;楼晚玉苦笑一声,“我迷路了……”她的确迷路了。

&ep;&ep;马车里的人忽然喊叫起来,“痛……水……”声音嘶哑而痛苦。

&ep;&ep;丫鬟急急忙忙探回身子,“公子……”

&ep;&ep;楼晚玉听着声音,当下觉得机会来了。“我略懂医术,不如给你们家公子看看?”

&ep;&ep;丫鬟打量着楼晚玉,见她衣着繁乱心里打鼓。

&ep;&ep;却又听到那女子道:“听公子粗粗喘气声,想来是哮踹发作。若是信得过我,姑娘可以试试。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

&ep;&ep;俊俏丫鬟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柳眉倒竖。“你把我家公子当什么!”

&ep;&ep;马车里的人似乎好了些,“咳咳……你让她进来。”

&ep;&ep;楼晚玉进了马车,看见那公子面如冠玉,脸色虽如苍白但周身华贵风姿不容忽视。

&ep;&ep;当然,她没有忽略过那公子鼻头耸动的小动作。

&ep;&ep;在河里泡了半天,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味道呢?

&ep;&ep;“在下姓洛,名景枫。”

&ep;&ep;“温蕊。”

&ep;&ep;她强装镇定,忽略自己身上那股难闻味道。示意那公子伸手出来,却又后悔自己唐突了。

&ep;&ep;洛景枫笑了笑,将手腕递过去。

&ep;&ep;俊俏丫鬟看见撇撇嘴,自家公子出了名的好脾气。

&ep;&ep;楼晚玉一边把脉,一边叹气。正如先前所猜测的那样,这公子自胎里便带了哮喘。然而身体里似乎还有慢性中毒的迹象。

&ep;&ep;这才看着苍白无力。

&ep;&ep;当下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ep;&ep;洛景枫直直的看着楼晚玉,“姑娘说的没错,只是……”他想问楼晚玉是否有法子治疗,却打量着她衣着繁乱,自认为她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ep;&ep;自动自的忽略掉他眸光的审视,楼晚玉自信满满。“我能帮你清除毒。”

&ep;&ep;“只是很多东西都丢河里了。”

&ep;&ep;洛景枫并不信任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但眼下的确又为她所救。方才楼晚玉一边把脉,一边触动了几个穴位便压下了哮喘。如此看来许是真有些门路。

&ep;&ep;等楼晚玉跟着洛景枫来到珞珈山庄的时候。生出别的心思:若是能留在这里当个丫鬟也好过在摄政王府做王妃吧。

&ep;&ep;这个洛公子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当下打定主意要好好为他治疗。

&ep;&ep;裴柏找寻了整整一日,仍未发现楼晚玉踪影。

&ep;&ep;“王爷,要不要通知相府,王妃已经殒命。”这样,他们摄政王府与楼相的关系也就彻底切断了。

&ep;&ep;百里庆晗并不着急,“她那人属猫的……”

&ep;&ep;“再去找!”

&ep;&ep;与其说裴柏找不到楼晚玉,不如说她不想回来。如果他是楼晚玉。只怕也会认为摄政王府是虎穴龙潭吧。

&ep;&ep;不知为何,这样想着却有些失落。

&ep;&ep;楼晚玉终于清洗干净,换了山庄丫鬟的着装。春柳没好气的看着她:“不管你是谁,不许对我家公子有任何想法。”

&ep;&ep;“我只是个大夫,你家公子愿意让我诊病。你能说不?”

&ep;&ep;春柳无奈让开路去。

&ep;&ep;她现在真是后悔,为什么要找这个莫名其妙的人问路。尤其是等这个本来看上去落魄,脏兮兮的人换洗之后,面容竟如此清丽可人。

&ep;&ep;洛景枫正坐在房间喝茶,见楼晚玉进来。眸色中划过一抹惊艳。

&ep;&ep;“坐。”

&ep;&ep;“谢公子款待,这才让温蕊今夜有了着落。”她方才吃的饱饱的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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