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做什么了么?呵……”徐昭宁无辜地眨了眨眼。

&ep;&ep;账房先生的脸色却更加的苍白,正因为徐昭宁知道了他跟白姨娘之间的关系,却什么都没做,这才是最可怕的,谁知道她以后要憋什么样的坏招。

&ep;&ep;“大小姐是要去采买花草吧,老奴觉得三千两定是不够的,不如再多拿些吧。”

&ep;&ep;账房先生擦了把汗,然后又主动点出两千两的银票来递给徐昭宁,讨好的意思很是明显。

&ep;&ep;“先生莫不是将这账房当成了自己家?这可是我们忠勇候府的财富,若日后候府中人来领银子,先生都这么宽松好说话……”

&ep;&ep;“大小姐误会了,这自然只对大小姐宽松,其他人哪会有大小姐此般待遇。再说,支出的的每一文银子,老奴都得入账。”

&ep;&ep;徐昭宁每多说一句话,账房先生的面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差不多就要给她跪下了。

&ep;&ep;徐昭宁轻扫了他一眼,心头的疑惑渐起。

&ep;&ep;知道这账房先生是白姨娘暗中安排进府的远房表哥关系的人是原主,她刚刚也不过是随意一试。

&ep;&ep;可现在这账房先生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难道说两人之间还有她不知道的关系在,所以这账房先生才会如此的紧张?

&ep;&ep;徐昭宁暗中上了心,但面上丝毫不显,顺手接过账房后拿出来的两千两银子,很是大方地交待:“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帮你收下这两千两银子了。”

&ep;&ep;见那账房先生一脸古怪地松了口气,她又补充了一句:“白姨娘可真是好,给我又送银子又送丫头的,果然比夫人好亲近多了。”

&ep;&ep;于是,账房先生的面色便更古怪了,徐昭宁则是大摇大摆地走出账房。

&ep;&ep;花园凉亭里,徐昭宁坐在栏杆上,身子前倾惬意地晃动着自己的双脚,五千两银票被她当成扇子扇动着。

&ep;&ep;明月依旧是如松树般站在凉亭旁的草地上,整个人自成世界不受外界影响。徐昭宁眼眸流转,问道:“明月你有话要说?”

&ep;&ep;被徐昭宁问到,明月丝毫不慌,轻抬眼眸与徐昭宁目光相对,然后笃定地答道:“小姐最开始的目标便是五千两。”

&ep;&ep;徐昭宁一听,乐了,看来是捡到宝了。这样犀利的观察力,让人欢喜。

&ep;&ep;“明月,在我这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留下了你,自不会再试探你。但若是你对我生存异心,那你的下场便犹如此雁!”

&ep;&ep;徐昭宁刚话音落下,便只见高空中原本展翅高飞的一只大雁惨叫一声栽落到明月的面前,一支银光闪闪的长粗针将大雁的整个颈部刺穿。

&ep;&ep;如此高空,如此精准,徐昭宁的实力不言而喻。

&ep;&ep;明月眸光微闪,但她很快便收敛,单膝跪在徐昭宁的面前,沉声道:“明月确实是受人之命前来照顾小姐,但小姐放心,那人并非小姐的敌人。至于是谁,小姐日后自会知道。”

&ep;&ep;徐昭宁静静地看着明月,这些话她是相信的,因为明月在说这话时,眼里极为清澈并且并没有半分躲闪。

&ep;&ep;既然如此,那她便信上一回。

&ep;&ep;玲珑院里,林珑被白叔用冷水泼醒。萧瑟的秋日里,冷水加身不亚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ep;&ep;“夫人对不住了,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要怪也只能怪你得罪了人。”至于是得罪谁,白叔没有说明白,但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看的分明。

&ep;&ep;林珑冷的牙齿直打架,心里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可她却不敢对着代表老候爷的白叔横。

&ep;&ep;“白,白叔,这件事情老候爷和老夫人都误会我了,我得去向他们解释。”林珑心里发苦,今日被当众下了面子,她若不将场子找回来,日后这府里还有谁会听她的指派。

&ep;&ep;但她的请求并没有得到白叔的同意,只听见白叔冷冷地宣布:“老夫人有令,夫人收拾一下便去风月院照顾候爷吧。”

&ep;&ep;林珑不满意,想要再次请求,却见白叔远远地避开他,然后大步离开。

&ep;&ep;见她对自己避之如蛇蝎,林珑气的将桌面上的茶壶茶杯全部给扫落在地,“贱人,都是贱人,都是一群贱人!”

&ep;&ep;“夫人,咱们冷静点吧,现在最主要的是你得马上洗个热水澡,不然到时候寒气入体,难受的可是您自己呀。”

&ep;&ep;百合丁香被她这发狂的模样吓的不敢靠近,唯有林嬷嬷壮着胆子上前来安抚。

&ep;&ep;这让林珑想起,早上在松鹤院时,她帮着徐昭宁算计自己的事实,哪里还忍得住,狠狠地一巴掌甩出去,林嬷嬷的老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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