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郡王府

&ep;&ep;对于常人来说,秋季是不冷不热最令人欢喜的季节,可对于身患寒毒的司景昱来说,秋季却是让人头疼的。

&ep;&ep;暗沉基调的书房里,司景昱慵懒地躺在太师椅中,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整个人眉间满是倦怠。

&ep;&ep;司北轻手轻脚走进来,生怕惊扰到他,悄悄地站在一旁等他醒来。但看似睡的沉稳的男人,却是猛地睁开眼来,“有事?”

&ep;&ep;司北知道他家王爷睡觉向来警醒,他已经尽量放轻手脚,却依旧是吵醒了王爷。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晚点进来了,王爷可是难得睡着的。

&ep;&ep;“嗯?”见司北迟迟不说话,司景昱有些不悦,似剑的目光扫向司北,全身的冷气倾泄,即便是司北常年跟在他的身边,也还是被他这模样给惊到。

&ep;&ep;不敢再耽搁,赶紧将来意禀明:“王爷让属下去查徐大小姐的事……”

&ep;&ep;司景昱蹙拢的眉头稍稍放松,然后声音轻扬,“查到了?”

&ep;&ep;“这些日子徐大小姐并没有出过门,身边也没有可疑人靠近。倒是听说在进宫的前一天,太子殿下去了候府,后来又气冲冲地离开。在那之后,徐大小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占据了徐二小姐的好院子,还折断了徐二小姐的手指。”

&ep;&ep;“可查到太子为何生气离开?”司景昱眸光一紧,太子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直觉地认为,太子生气离开的理由,跟坤宁宫里徐昭宁逼着太子撇清与徐嫣然的关系有必然联系。

&ep;&ep;司北摇摇头,见自家王爷面色冷淡下来,福至心灵地发问,“王爷的意思是,太子跟徐大小姐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阴谋?”

&ep;&ep;司北神色紧张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徐昭宁想要嫁给自家王爷,可不就成了居心叵测?

&ep;&ep;“给本王盯紧忠勇候府。”

&ep;&ep;“是!”

&ep;&ep;待司北走出门去,司景昱再次合上眼睑,但脑子里却是莫名地出现了徐昭宁的模样来,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更是让他印象深刻。

&ep;&ep;在坤宁宫里,他仔细地观察过,徐昭宁在面对太子时眼里丝毫没有激动和期待,更没有爱慕。跟传闻中说的,痴爱太子殿下的形象完全不符。

&ep;&ep;直觉告诉他,徐昭宁跟太子合谋算计的可能性不大。可如果不是跟太子合谋,那这前后的差别是不是太大了些?

&ep;&ep;新的一天,徐昭宁还在睡梦中,便被小青蛇给唤醒。

&ep;&ep;“丝丝……”

&ep;&ep;“你是说林珑将那破院子给拆了?”

&ep;&ep;徐昭宁整个人清醒过来,见小青蛇点头确认,她眉间的煞气如数释放。林珑为什么要拆那座破院子?

&ep;&ep;在她没穿越来之前,原主一直住在那破院子里,忠勇候府的人如非必要从来不会踏足,在她搬出来之后应该不该有人去关注,可现在林珑却要拆院子,原因究竟几何?

&ep;&ep;来不及细想,徐昭宁动作麻利的洗漱完,然后将小青蛇环上手腕,大步朝破院子走去。

&ep;&ep;破院位于忠勇候府最为偏僻的角落,从现在的韶院过去,得穿越大半个候府。徐昭宁刚出韶院就看到有不少的护院朝破院的方向赶去,隐约还听到他们呼朋引伴的。

&ep;&ep;“你们倒是快点,可别让夫人等太急了。”

&ep;&ep;“好咧,来了来了,我这不是去准备雄黄了嘛。”

&ep;&ep;“雄黄?为什么要准备雄黄?”

&ep;&ep;“谁知道呢,是夫人再三叮嘱的,你们倒是过来帮帮我呀,这些雄黄太沉了,我都抗不起来。”

&ep;&ep;徐昭宁身姿轻盈,又是刻意隐去自己气息,所以那些护院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ep;&ep;如那护院所说,那一大袋的雄黄可不少,徐昭宁眯着眼睛思考,林珑拆院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人准备雄黄?

&ep;&ep;徐昭宁的疑惑在到达破院时,有了明确的解释。

&ep;&ep;破败不已的小院此时早就变成了一堆废墟,这还不算啥,更是被掘地三尺,挖出一个大坑来。

&ep;&ep;“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地给我将雄黄倒进来。”林珑正吆喝着抬麻袋的护院让前倒雄黄。

&ep;&ep;麻袋被打开,大小不一的雄黄成块的被倒出来,滚落进那个大坑里。

&ep;&ep;徐昭宁手腕上的小青蛇不安地扭动起来。

&ep;&ep;“很难受?”徐昭宁寻了处不易被人发落的角落,举高手问小青蛇。

&ep;&ep;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雄黄是蛇的天敌,这林珑莫不是杯弓蛇影了?

&ep;&ep;“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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