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年年有鱼 (1/2)

&ep;&ep;最近左怀瑜小朋友吃饭不香了。

&ep;&ep;妈妈给她剥了几颗圆滚滚的卤香花生，她刚咬了一口，马上捂着腮帮子，“啊！疼！”

&ep;&ep;梁佑瑾无奈叹气，“看吧，小虫子来咬你的牙齿了。明天去口腔科补牙。”

&ep;&ep;“呜呜，不要不要。”左怀瑜摇着小脑袋，两根辫子甩来甩去。

&ep;&ep;一年前去口腔科，躺在牙椅上那惊悚的一幕又来了。只要电钻滋滋响起，她就紧张得浑身冷汗，纵使捏着妈妈的手都不行。

&ep;&ep;“小虫子会一点一点把你的牙齿吃光，到时候鱼鱼就什么都吃不了了。”

&ep;&ep;“我还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ep;&ep;“那就乖乖看牙齿去。”

&ep;&ep;口腔科在门诊七层顶层。穿过拥挤人群，梁佑瑾牵着左怀瑜走进诊室。牙医姐姐边准备器具边和左怀瑜聊天，试图消除她紧张的情绪。

&ep;&ep;“来。”梁佑瑾好说歹说，把女儿抱上了牙椅。

&ep;&ep;左怀瑜像树懒攀在妈妈身上不下来。

&ep;&ep;牙医姐姐戴着口罩，很温柔的眉眼充满笑意，“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ep;&ep;“鱼鱼。”左怀瑜藏在梁佑瑾怀里，谨慎打量眼前的医生。

&ep;&ep;“好可爱的名字！”

&ep;&ep;“因为我妈妈说年年有鱼，所以我才叫鱼鱼。”

&ep;&ep;牙医哈哈笑起来。对梁佑瑾说，左医生小名叫年年？梁佑瑾也跟着笑，童言无忌，什么都敢说。

&ep;&ep;牙医转身在电脑上再次确认，“左怀瑜，六岁，对吧？”

&ep;&ep;“对。”梁佑瑾确认。

&ep;&ep;“大名也好听。

&ep;&ep;“我爸爸取的！”左怀瑜骄傲挺起小胸脯，“我爸爸说妈妈是一块美玉，我也是。”

&ep;&ep;“那漂亮的鱼鱼小朋友，可以躺下嘛？”梁佑瑾蹭蹭她小鼻尖，“妈妈在这陪你。”

&ep;&ep;左怀瑜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攥着妈妈的手指，百般不情愿躺下。梁佑瑾握着全是冷汗的小手，一遍遍安抚，很快的，鱼鱼真勇敢。

&ep;&ep;牙医举着钻头探进小朋友嘴里，温柔说，“不疼哦，一点不疼，鱼鱼再坚持一下。”

&ep;&ep;滋滋。

&ep;&ep;“啊，啊啊……”小姑娘吓得直抠妈妈的手掌，真的是太太太可怕了！

&ep;&ep;“你们都是骗人的……”左怀瑜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跟着妈妈身后走进电梯。

&ep;&ep;她用舌头舔了舔补过的牙齿。

&ep;&ep;“一点不疼是不是。”梁佑瑾问。

&ep;&ep;“疼死了！”

&ep;&ep;电梯里，蒋眠闻声回头看到两人，“呦，小朋友来看爸爸么？”左怀瑜叫了声眠眠姐姐。梁佑瑾笑道，“带孩子来看牙齿。”蒋眠说，左医生上午出门诊，这会估计要结束了。

&ep;&ep;梁佑瑾一手牵着女儿一手回信息，低头笑得和煦。

&ep;&ep;电梯在四层停下，门徐徐打开。

&ep;&ep;“爸爸！”左怀瑜见到靠山，扑上去。

&ep;&ep;左斯年刚发出去信息，一抬头，妻女都在面前。梁佑瑾收起手机，歪着头含笑看他。

&ep;&ep;他穿着蓝色洗手服，外套白大衣，踩着绿色洞洞鞋，手上端着咖啡，正摘下口罩喝了一口。

&ep;&ep;“什么豆子？”

&ep;&ep;“危地马拉，香橙味。”

&ep;&ep;“让我尝尝。”梁佑瑾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咖啡，抿了一下。

&ep;&ep;“爸爸，牙齿好疼！”左怀瑜开始告状。

&ep;&ep;“爸爸的牙不疼。”左斯年故意逗她。

&ep;&ep;女儿扁扁嘴，要哭。梁佑瑾说，呦呵，看到靠山了，又开始飚演技。

&ep;&ep;左怀瑜拽着左斯年的手，拍打着梁佑瑾，妈妈带我来看牙医，好可怕，好疼，我不要和妈妈好了。

&ep;&ep;梁佑瑾故意拉下脸制止，鱼鱼！

&ep;&ep;在女儿面前，左斯年永远是唱红脸那个。他软了口气，也学着女儿幼稚的童音问，“那鱼鱼想做点什么，去哪玩？”

&ep;&ep;“我想看爸爸工作的地方。”

&ep;&ep;一家三口走出电梯，梁佑瑾再次喝道，“回家！爸爸工作的地方你不能进。”

&ep;&ep;“不要不要！”小姑娘说起否定词最顺口。她特别善于和妈妈唱反调，“我长大了也要做医生，我想看爸爸的办公室。”

&ep;&ep;梁佑瑾抱起女儿，遥遥跟在左斯年后面。左怀瑜看什么都好奇，哇！手术室长这个样子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