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12章心惊胆战

&ep;&ep;腊月初九,临走这日,封浅浅不知从何处听来的风声,亲自登门来送齐棪一程。

&ep;&ep;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对亲手绣的护膝,让他在宫里保重好身子,回府后记得派人通知她。

&ep;&ep;翊安上车前瞟了一眼,看见一出痴情女子薄情郎的戏唱了起来。

&ep;&ep;往年除夕那天,齐棪无论再忙,总抽空去看眼封浅浅。替她置办些物件,问候几句,也算不负亡母所托。

&ep;&ep;那还是老境宁王爷一家在南疆时,老王妃与封家夫人交好,两家来往频繁。封家经商,一次外出时,一家子死在了马匪手里,只剩这一个小女儿。

&ep;&ep;封浅浅原本寄养在亲戚家中,后来亲戚家又败落,老王妃心善,派人去接她来。

&ep;&ep;谁知封浅浅人还没到上京,王妃便病逝了,死前交代齐棪好好照顾人家。

&ep;&ep;齐棪那时将十八,封浅浅年纪也不小,兀自带回王府他嫌不妥当,只将其安置在别处住。

&ep;&ep;一到佳节热闹之际,齐棪想着她一个人孤苦无依,自己若不去看她,不会有人挂念她。

&ep;&ep;今年他入宫,她便真的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

&ep;&ep;如此想着,齐棪下定决心替她安排一门好亲事,无论她愿不愿意,姑娘家总是应该嫁人的。

&ep;&ep;也许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生上辈子的那些事情。

&ep;&ep;有着前世的记忆,若说齐棪不恨她,那是仁厚过了头,算得上蠢;

&ep;&ep;若说恨,又不知该怎么恨,毕竟这辈子,封浅浅什么都没做。

&ep;&ep;想到这里,他心中悲乏交织,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ep;&ep;纵使知道她今日不该来,却反而好言好语安慰了她几句。

&ep;&ep;只是那对护膝,齐棪退还了回去:“日后别再为我做这些针线活,殿下看了不悦。”

&ep;&ep;翊安等得不耐,掀开帘子,正巧看见齐棪一脸耐心,对封浅浅说话。

&ep;&ep;在她眼里,两人依依不舍那劲,就差抱头痛哭。

&ep;&ep;翊安心想自己这局输了,早知道让氿仙阁来几个俊俏公子,一路边嚎啕大哭边锲而不舍追她到宫门口。

&ep;&ep;那才有面子。

&ep;&ep;交代完事情,齐棪刚一条腿跨上马车,就听翊安懒懒道:“请驸马自己骑马进宫,本宫的车架容不得第三个人挤。”

&ep;&ep;齐棪斗胆问了句:“要不让挽骊下来?”

&ep;&ep;里面瞬时传挽骊弯刀冷泠泠的出鞘声。他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收回腿,让人去牵马来。

&ep;&ep;末了翊安还交待一句:“驸马别忘了把护膝戴上,仔细腿寒。”

&ep;&ep;齐棪咀嚼几遍这话,忽而笑得面若桃花,刺骨的寒风算得了什么。

&ep;&ep;侍卫们纳闷,连车都没能坐上呢,怎么王爷比过年还高兴。

&ep;&ep;到了禁宫,内侍引着往寝殿走时,翊安神色并无异,只是懒得看齐棪。

&ep;&ep;齐棪却偷偷看了她几眼,心里欢喜难自持,更觉自己娶了个天仙。

&ep;&ep;昨日俊朗斯文,英姿飒爽穿梭于市井中。那果脯铺子里的女老板,与她说话间还红了脸。

&ep;&ep;今日簪环云鬓,一身湖蓝色广袖罗裙,尊贵从容,清艳至极。

&ep;&ep;他知她心里不快,开口道:“公主可有人品端正些的儿郎推荐,不需出身高贵,能自力更生就成。”

&ep;&ep;翊安不以为意:“听竹卫里这样的人应该不少,问我做什么?”

&ep;&ep;齐棪说:“封姑娘不喜欢拿刀拿枪的男子,我的意思是,若能找个书生最好。”

&ep;&ep;“她?”翊安觉得好笑,压着嗓音问:“你要替她找郎君?”

&ep;&ep;齐棪声音如常,没有刻意躲着左右宫人的意思:“年满十七的姑娘,再晚就误了好时候。”

&ep;&ep;翊安揶揄地看了他眼,“王爷舍得?”

&ep;&ep;不看不要紧,一看齐棪的美人尖真是绝了,生生将他的姿色提了三分。

&ep;&ep;齐棪心里明镜似的躲开这个猎坑,故作“不解”地说:“添份嫁妆罢了,有什么舍不得?还请公主帮我留意,事不宜迟,最好年后便将人选定下。”

&ep;&ep;“尽力。”翊安见他圆滑,不甚诚心地敷衍应下。

&ep;&ep;心里不置可否,且不说齐棪是不是认真的,就看封浅浅对他那意思,这亲事可不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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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皇帝在长阳殿里摆了家宴,听着热闹,也就皇帝皇后跟齐棪翊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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