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以前言简在想,怎么样才能得到他?

&ep;&ep;后来花了钱,让柳意深签了五年的合约,把人留在了身边。可是一转五年了,言简始终留不住他的心。

&ep;&ep;就算是留住身体也好,言简想要将人拴在身旁,如果五年不行,那就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三十年……这样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ep;&ep;但是柳意深不愿意了。

&ep;&ep;五年的合约即将结束,父亲的病无力回天,郑舟川也回到了他身边,柳意深要走了,哭着求言简,放他走……

&ep;&ep;言简这几天很难入睡,他发烧难受,心里也堵得慌。这天才凌晨五点多,他就醒了,因为是冬天,天还没亮,窗外仍是漆黑一片。

&ep;&ep;床头的手机这时突然震动起来,言简接到了杨医生的电话,脸色立马一变。

&ep;&ep;过了半晌,他才淡淡道:“我明白你已经尽力了,谢谢,杨医生。”

&ep;&ep;柳意深的父亲在今早凌晨去世了。

&ep;&ep;没过多久,柳意深和弟弟两人为父亲操办了葬礼。

&ep;&ep;见言简这两天一直心不在焉,徐辰尧忍不住问:“阿简,你想去吗?”

&ep;&ep;言简沉默以对:……

&ep;&ep;“想去就去呗!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太别扭了,嘴巴也笨,不会说些好听的。”徐辰尧看透了他的心思,“阿简,你要是一个人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就陪你一起去。”

&ep;&ep;在柳意深父亲的葬礼上,言简果然又看见了柳意深和郑舟川在一起,而对于言简的意外到来,柳意深愣了愣,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徐辰尧。

&ep;&ep;第十三章

&ep;&ep;柳意深的父亲被病魔折磨了许久,勉强拖了一阵子,但他终究没能挺过去,在凌晨时分,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ep;&ep;再过两周就是除夕了,父亲在这时候去世,年三十的团圆饭,没法陪两个儿子吃了,往后的每一年,他也都吃不到了。

&ep;&ep;柳意深握着父亲苍老枯瘦的手,直到他的手掌彻底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僵硬,柳意深也舍不得放开。

&ep;&ep;见哥哥柳意深整个人呆怔怔的,许久都没反应。一旁的陆鑫茂走上前,也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他长大了,手掌也已经能包裹住哥哥的手了。

&ep;&ep;“大哥,我妈走得早,爸这些年肯定也很想她,现在终于能去找她了。”

&ep;&ep;自小没了妈妈,刚出狱后爸爸也走了,陆鑫茂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哭闹,反而安慰起了柳意深。

&ep;&ep;“大哥,以后还有我陪着你,爸妈也会天上看着我俩,保佑我俩,其实他们在天上团聚,你和我在地上相伴,我们一家人依然还在一起。”

&ep;&ep;柳意深点点头,慢慢松开了父亲的手,然后抱住了弟弟陆鑫茂:“茂茂,你说得对!几年没见,你真的长成男子汉了。”

&ep;&ep;柳意深父亲的葬礼一切从简,没什么大场面,也几乎没有其他亲戚到场。因为柳意深是陆家的养子,而陆家本身就人丁单薄,老一辈去世后,只剩下几个远房亲戚。

&ep;&ep;五年前弟弟坐牢,父亲要花钱动手术的时候,柳意深四处借钱,那几个亲戚全是一副敷衍冷漠的面孔,而且生怕自己被牵连,统统将柳意深拒之门外,恨不得与他们一家撇清关系。

&ep;&ep;柳意深是妓女的儿子,是被丢下的拖油瓶,当年陆家收养他时,就遭到了一众亲朋好友的反对,受人非议。

&ep;&ep;之后陆家横生变故,这些人的态度更是让柳意深和父亲彻底寒了心,与他们纷纷断了关系,多年都没有来往了。

&ep;&ep;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不差钱了,柳意深也不用再像可怜的丧家犬一样,对别人摇尾乞怜。

&ep;&ep;他好歹做了四年多的明星,平时的衣食住行也几乎不花钱,言简都负责了。所以即使赔了大量的违约金,柳意深的手上也有积蓄。

&ep;&ep;只是柳意深身边除了弟弟这个亲人,能帮忙的朋友太少。幸好有郑舟川一直在旁照应,安溢得到消息后,也主动赶了过来。

&ep;&ep;柳意深和陆鑫茂的家乡就在南城,他们父亲当然也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郑舟川通过人脉,帮忙寻了块安静的宝地,也不需要等太久,很快买好了墓。

&ep;&ep;尽管葬礼办得简单低调,但一场丧事难免要忙几天,担心柳意深和弟弟陆鑫茂两个人忙不过来,郑舟川便将自己的行程延后,这几天都陪在柳意深身侧。

&ep;&ep;郑舟川是公众明星,身份敏感特殊,经纪人和助理都提醒过他,最好离柳意深远一点。但郑舟川不在意,他早就当众承认过是柳意深的好友,并且他们从高中就认识了,柳意深被黑料丑闻缠身的时候,他也勇敢地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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