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么多年以来,言简与徐辰尧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他们之间的电话视频,信息邮件统统都不少。要是言简去加拿大出差,通常都会在那边逗留几天,因为要和徐辰尧叙旧。

&ep;&ep;柳意深第一次知道徐辰尧,比徐辰尧认识他早多了。初三时的柳意深,看到了言简手机里的照片。

&ep;&ep;照片里的言简搭着另一个清秀男孩的肩膀,而且两人身上穿的蓝色T恤,也是一样的款式。

&ep;&ep;那时候的柳意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比较喜欢逗弄言简,他眉眼一弯:“小简,他是你的朋友吗?你和他看起来关系很好啊。”

&ep;&ep;“反正比你好多了!”言简抓起手机,赶紧收了起来,“我和小尧是一起长大的,他可仗义了,不像你老是捉弄我。”

&ep;&ep;柳意深伸手揉了揉言简的脑袋,笑了笑也没反驳。

&ep;&ep;徐辰尧离开后,接下来的几天,柳意深似乎被言简“禁足”了一般。他想去医院陪父亲,言简不同意,说是过两天再去,言简会安排其他人专门看护的;弟弟快出狱了,柳意深准备去狱中看望,言简摇头不允许,表示柳意深的身份敏感,近期最好不要出入那种地方。

&ep;&ep;柳意深不想继续住在言简这里,觉得待着难受,他想回自己的公寓,言简却冷笑一声:“柳意深,那房子是你的吗?难道不是花着我的钱,买下来的?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都是我给你的吗?”

&ep;&ep;柳意深一滞:“……”

&ep;&ep;“你还记得四年前你脱光了衣服,拿着我的钱,答应过我什么吗?”

&ep;&ep;言简的话中带刀,字字扎心,总在提醒柳意深那些难堪羞辱的过往。

&ep;&ep;“柳意深,你别忘了,如果当初没有我,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你?”

&ep;&ep;柳意深沉默以对,确实,言简说的都对。

&ep;&ep;他有时会想,当年那个男人如果不是言简,那如今包养他的金主,又会是谁?这四五年来,会换了多少个人?

&ep;&ep;柳意深想象不出,他越想越害怕,抱紧了身子,蜷缩在床铺的一角。

&ep;&ep;这天晚上,言简叫柳意深跪趴在床上,又在折腾他。

&ep;&ep;柳意深哭叫着,他断断续续的,很艰难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言…言简,我们……断了吧……”

&ep;&ep;言简闻言一愣,随后就草草地发泄出来。

&ep;&ep;柳意深知道自己又一次让言简扫兴了。

&ep;&ep;言简捏住柳意深的下巴,盯住了他泛着水汽,情欲还未消退的双眸:“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ep;&ep;“言简,我们……我们断了吧。”

&ep;&ep;柳意深的语气无悲无喜,平平淡淡,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内心却在无声地落泪……

&ep;&ep;有一年柳意深过生日时,言简买来了“深意”甜品店的蛋糕,他的手指沾着蛋糕,送入到柳意深嘴里的香甜滋味,柳意深一直都记忆犹新,不论过了多久,每当回想起来,他仍是会脸红羞涩。

&ep;&ep;刚出道的前两年,柳意深还是歌手,有次他写歌练歌到深夜,忽然停电了,怕黑的柳意深一瞬间茫然无措。

&ep;&ep;幸好,黑暗没有持续太久,屋内亮起了两根红色的荧光棒,言简举着荧光棒,如同他的歌迷一样,一步步地来到了他面前。

&ep;&ep;至于更早之前的事,柳意深有时会很怀念初高中的那段青葱时光,也会想起从前单纯又倔强的言简。

&ep;&ep;辩论赛中的言简,会因为一个问题,跟人争论到口干舌燥;篮球场上,因为输了球,无奈喊着柳意深“哥哥”的言简,很容易就被逗得面红耳赤。

&ep;&ep;当言简完整地背完了一整篇文言文,解开了数学考题中的最后一道难题,身高终于超过柳意深时,他都会不自觉地扬起下巴,得意洋洋……

&ep;&ep;可惜这些过往皆已破碎,回不到当初。

&ep;&ep;“柳意深,你终于厌倦我了,不想再忍受了吗?”言简一边问着,一边松开了捏住柳意深下巴的手。

&ep;&ep;“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ep;&ep;错误的开端,柳意深并不想一错再错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很可能会万劫不复。

&ep;&ep;“柳意深,遇上我就是错吗?”言简又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和我经历的事,都是错的?”

&ep;&ep;“……”柳意深垂下了眼眸。

&ep;&ep;“你想断了我们的关系,想和我分开?”言简连连摇头,眼神冷冽得可怕,“不好意思,柳先生,我还没玩够,等我玩腻了再说。”

&ep;&ep;语毕,言简匆匆起身,猛地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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