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殷蜜刚从刘毅的床上下来,从床头柜上拿了包女士烟,火机刮擦声响起,她抿着烟,点上。

&ep;&ep;刘毅穿戴整齐,盯着赤焰红唇:“下个月什么活动?”

&ep;&ep;她闷头吸了口:“别管什么活动,四五十万封顶。”

&ep;&ep;他认为不值当,盯着她白花花的腿:“还不够卖力。”

&ep;&ep;殷蜜走到玻璃窗,背靠月光:“腻味了可不是你这样找借口的。”

&ep;&ep;刘毅摇头,跟着下床:“逼都被操烂了,还当是宝贝呢?”

&ep;&ep;她没说话,转过身融入漆黑的夜。

&ep;&ep;她跟了刘毅一年多,他知道她各种喜好,每次开房都是顶层,叁百六十度城景环绕。

&ep;&ep;但是,她们不是别人口中的那种关系,刘毅无比爱他的妻子爱他的两个小孩。

&ep;&ep;外头窸窸窣窣的流过一阵响动,殷蜜没回头。

&ep;&ep;那些扒着门缝偷听的人终于走了。

&ep;&ep;刘毅从荷包里抽出五沓钱丢在赤白的床单上,被褥柔软,听着没声音。

&ep;&ep;殷蜜侧头看了眼,又吸了一口。还剩下半截,她卡在烟缸边缘。

&ep;&ep;缓过神来,细腿已经朝床边走去。每走一步就戴着一圈晃眼的白光。

&ep;&ep;她翘着腿数了数,摇头:“就这?”

&ep;&ep;刘毅挑着眉头,把外套穿上:“一晚上什么都没干,你还想要多少?”

&ep;&ep;她笑了:“我待会还得请你老婆喝茶呢。”

&ep;&ep;老套路,一摸一样。

&ep;&ep;每次刘毅跟她“私会”,拿了钱,必遭一顿毒打。

&ep;&ep;这钱不是拿身子赚,是拿命赚。

&ep;&ep;她故意把之前未愈合的伤口露出来,肩膀、锁骨、前胸、手臂全是刺眼的紫红色。

&ep;&ep;刘毅眼里多了几分嘲讽,走过去捏住她尖瘦的下巴:“合同上白纸黑字,就算你被我老婆打死,也只能拿这个数。”

&ep;&ep;他伸出五根手指,随后用力的将她下巴往一旁丢。

&ep;&ep;殷蜜被重力砸到床上,发丝凌乱,紧紧抓着手里的钱。

&ep;&ep;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了,自从六年前,她整容开始,她为了生活在黄色网站卖自己的激舞视频。如果一个人的堕落,必有不可避免的外界因素。这两样,是帮凶。导火索,就是几年前一场大火,她本来可以拥有好的文凭好的工作单位,可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ep;&ep;她感受到了靠点击来赚快钱的快乐。

&ep;&ep;不需要看人眼色,只要脱只要扭只要卖弄风骚就行了。

&ep;&ep;突然,她就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ep;&ep;面子、自尊、与可笑的干净。在一个人长期处于社会底层,所接触到的人,是最烂的。她们的嘴脸,是多变的。这种环境下,不与她们同流合污,好像也够的上一股清流。

&ep;&ep;想来想去,其实也就这么个道理。

&ep;&ep;金主让她笑,她就笑。金主让她挨打,她不得不挨打。

&ep;&ep;她不准备跟刘毅讨价还价了,这样根本没意义也没意思。

&ep;&ep;原本就是一身污垢的深井蝼蚁,被人打几句骂几句,其实无伤大雅。

&ep;&ep;刘毅拿着包,满脸的神清气爽。

&ep;&ep;他的老婆在外头包了小白脸,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得到老婆的重视与回应。

&ep;&ep;当他老婆带着孩子站在他面前指责时,那种感觉,就像他是珍稀至宝,被重视着。

&ep;&ep;原来,他的老婆并不是爱那个小白脸。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ep;&ep;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体质下降,他没有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而他最爱的老婆,孤独空虚。

&ep;&ep;老婆找那个小白脸的频率在每周一次。

&ep;&ep;于是,他也每周找殷蜜一次。

&ep;&ep;故意在白色的衬衫下留红色唇印,在离别的时候,他要扯殷蜜的头发,塞进口袋里。

&ep;&ep;现在,他已经准备出去了。但是今日的全部任务还并没有完成。

&ep;&ep;这次,他直接把殷蜜的黑色丝袜塞进了公文包里,当着她的面,撕了好几个口子。

&ep;&ep;停在门关,厌恶直达眼底:“贱人!”

&ep;&ep;她听见了。

&ep;&ep;但是,她心里却在想。

&ep;&ep;妹妹可以换新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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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稳定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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