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凌江月执着筷子,愣了会,回头见小洛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更不用提抗议。他对海鲜过敏,所以没有动那一盘素炒蟹粉。

&ep;&ep;末了,小洛收拾好餐具,斜了眼凌江月,终于笑出声来:“你这脾性倒是跟那混蛋很像,他不喜欢萝卜,从来不吃蟹粉,倒是喜欢喝汤。”

&ep;&ep;凌江月无辜地看着小洛,潜意识地,他觉得对方其实并不讨厌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只是她习惯了冷言冷语吧?

&ep;&ep;小洛没有再理会他,只是端着托盘,径自走出了房门,顿了顿,又折回身,吩咐道:“凌江月,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凌府上下加上你我,共有九个人,其中四个护院,一个厨师,两个打杂的,一般情况下,其他七个家伙,你最好是一个也别去招惹。懂?”

&ep;&ep;“嗯。”凌江月连忙点头,他以为太傅府第,不该这么“寒碜”才对……可是,来不及多问,小洛已经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给他无限的烦恼,就这么潇洒地离开了。

&ep;&ep;凌江月沉思了许久,看着天色不算太晚,估摸着也就六点多的样子,不如到院子里坐坐。

&ep;&ep;他再次踏出房门,慢慢踱步,穿梭在桃花林中,忽然眼前出现两个身份,一白一黑两道人影,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相互缠斗,穿梭在花间。

&ep;&ep;凌江月怔怔地看着那两人,眼前刀光剑影一片,映着银月光,阴森中有些恐怖。他琢磨着,自己是该上去劝架,还是识相地躲开?

&ep;&ep;下一瞬,那两人却消失了!

&ep;&ep;“老爷,你在干吗?”粗噶嘶哑的声音忽然从凌江月身后传来,他吓得心口一哆嗦,后怕地看向来人。

&ep;&ep;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上下,穿着一身白色短打,在夜风微寒的夜里,精神抖擞地拿着一把……菜刀,呲着一口阴森森的白牙。

&ep;&ep;“我随便逛逛。”凌江月温和地答道,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

&ep;&ep;那人一惊,突然狂声大笑,指着凌江月,喝道:“老爷,你今天怎么转性了?这么娘们!”

&ep;&ep;“死厨子,你这没眼神的,老爷明明是扮君子!”一个火红罗裙的妖娆女子扭着细腰,从花间走出,笑靥灿烂,眉眼含情。

&ep;&ep;白色短打装扮的菜刀男冷哼一声,瞟了眼红衣妖娆女,反驳道:“小骚货,你不待在老丑房里出来干嘛?”

&ep;&ep;“老丑被我干趴下了呗。”女子夸张地掩嘴大笑,完全不懂什么叫做矜持。

&ep;&ep;凌江月默默地看着,后背冷汗阵阵。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菜刀男就是凌府的厨师,那女的是……打杂的?

&ep;&ep;“老爷,你今天真奇怪。”女子怀疑地拧着眉头,淡淡地望着凌江月。

&ep;&ep;凌江月张了张嘴,刚想告诉他们,自己并不是他们的老爷,小洛却突然从后方飞了过去,你没看错,就是飞!少女轻盈如燕,踩着厨师和女子的肩膀,落地,神情倨傲地仰着下巴,冷冷地斜睨着那两人,沉声道:“都皮痒了是吧?”

&ep;&ep;厨师和女子顿时面如死灰,诺诺地摇头,见少女转身看向凌江月,连忙撒丫子逃跑!

&ep;&ep;好诡异。凌江月默默地想着。

&ep;&ep;小洛面如冷霜般,一手拽住凌江月的衣袖,将人往回拖。

&ep;&ep;被这么一个甚至可以当他女儿的小丫头拽着走,凌江月直觉得丢人,然而一想起刚才那两人也被这丫头吓得微微颤颤的,心底稍许平衡了些。

&ep;&ep;“小洛,刚才那两个人是?”

&ep;&ep;凌江月低声问道,纯属气氛太冷凝,不得不开口缓解下。

&ep;&ep;小洛头也不回,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拿菜刀的是凌府的厨子,叫王八。没穿多少衣裳的女的,叫骚二。刚才你看到的黑白双煞,白衣的叫小白,黑衣的叫小黑。骚二,小白,小黑,还有个小三儿,是凌府是护卫,另外两个打杂的,基本不在府上,你不用记住!”

&ep;&ep;“小洛……”凌江月汗颜,这些名字,都好奇怪。

&ep;&ep;“干嘛?”小洛不耐地回头,脸色不是很好。

&ep;&ep;凌江月见她这副神情,疑问再次吞入腹中,直到后来,他无意间得知:这些不入流不靠谱的名字,正是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取的。

&ep;&ep;不出片刻,凌江月被拖回了房间,小洛愤愤地关上房门,指着他的鼻梁骨,喝道:“老爷,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当我放屁,是不?”

&ep;&ep;凌江月可怜巴巴地摇头,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劝道:“小洛,女孩子家别这么凶,不然会嫁不出去的。”

&ep;&ep;话音刚落,小洛再次发飙,嘴角狠狠抽搐着,双手朝红木方桌上一拍,只听得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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