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都说其人将死,其言也善,外面的叛军早已是兵临城下,我们这几个人横竖是活不过今天了,我为什么还要骗你?”姜妧看着萧荣,充满怜悯地说道,“可你们知道么,那碗催产药一喝,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我却去了半条命,而且也因此伤到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ep;&ep;“因此这个孩子便成了我的唯一,田医正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姜妧继续说道,“为了让这个孩子平安地长大,他从不假手于他人,而且他还在崔良娣调理的汤药中做手脚,让崔良娣几年都不曾有孕。这样才保住了我那孩儿在太子府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ep;&ep;萧荣自然是无法接受姜妧所说的这些,整个人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ep;&ep;而姜妧又斟上了一杯毒酒递到了萧荣的跟前,道:“喝了吧,你眼前的这一切本就不属于你,不如我们娘两一起,走个干干净净!”

&ep;&ep;“不!”姜婉怒吼着再次扫掉了姜妧手中的酒盅,“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ep;&ep;“就凭你?”姜妧不屑地笑道,“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又如何护得住他?”

&ep;&ep;“护驾!护驾!”姜婉在情急之下,也就大声叫喊了起来。

&ep;&ep;“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没有禁|卫军闯进来?”姜妧冷笑道,“那还真是托了你们家那位世子爷的福,因为他整个京城都解除戒备了,也包括这皇宫中。”

&ep;&ep;说完,姜妧更是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本想留你们一个全尸,既然你们不配合,那就受死吧!”

&ep;&ep;只见姜妧将匕首拔出刀鞘,冲着姜婉和萧荣就要一顿乱扎。

&ep;&ep;姜婉一见局势不妙,一边拖着萧荣狂奔,一边叫嚷道:“夏依!兰依!看你们的了!”

&ep;&ep;她的话音未落,就有两个身影自梁上翻身而下,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姜妧手中的匕首打落,并且还将她反手控在了地上。

&ep;&ep;经过这一番折腾,萧荣也好似如梦初醒,他走到姜妧的跟前痛心疾首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真的不是骗我的?”

&ep;&ep;之前也不知是谁下手太重,此时被制住在地上的姜妧嘴角却流着血,她微微抬起头,冲着萧荣笑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如果你还想继续当你的这个皇帝,你就要将她杀掉!”

&ep;&ep;说完,姜妧的眼神就恶狠狠地盯住了一直在护着萧荣的姜婉。

&ep;&ep;姜婉的心里也就跟着一跳。

&ep;&ep;是了,自己无意之中竟然得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任谁也不可能留她的!

&ep;&ep;只是她身边现在有着夏依和兰依,因此她并不害怕,可将来呢?

&ep;&ep;是不是她和萧荣之间,必须要死掉一个?

&ep;&ep;姜妧的这一步棋还真是走得凶残,完全不顾念姐妹之情或是母子之情。

&ep;&ep;姜婉的思绪越发的乱了。

&ep;&ep;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ep;&ep;就在此时,慈宁宫外却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依稀之间好似还能听到铠甲撞击的声音。

&ep;&ep;姜婉抬眸看去。

&ep;&ep;只见落日余晖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立在慈宁宫正殿的门外,漫天的夕阳将他那一身银色的盔甲都染成了金色,分外的耀眼。

&ep;&ep;姜婉一见,嘴角也就弯出一抹笑来。

&ep;&ep;而萧睿暄一路上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ep;&ep;因为他也害怕,再见到如上一世那般的惨相。

&ep;&ep;见姜婉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萧睿暄还是忍不住拉着她问东问西,以确认他这个已经快两年未见的妻子一切安好。

&ep;&ep;“我来了。”在见到姜婉的那一瞬,萧睿暄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变成了这三个字。

&ep;&ep;“嗯。”姜婉微微点着头,也顾不得萧睿暄的胡子拉碴,而是将脸埋入了萧睿暄的胸膛中。

&ep;&ep;两人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相拥在了一起,看得兰依在一旁直翻白眼。

&ep;&ep;被兰依制住的姜妧却趁机悄悄地同萧荣道:“你捡起这把匕首,去把那两人都杀了,你就还可以继续做你的皇帝!”

&ep;&ep;自知晓自己的身世起,萧荣就一直瘫坐在地上兀自发呆。

&ep;&ep;对于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而言,他的天,好似就在这一瞬都塌了。

&ep;&ep;他既然不是先帝的孩子,那他也没有资格继续坐在那个皇位上。

&ep;&ep;一想到这,萧荣就有些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走去……

&ep;&ep;“荣儿!”被兰依制住的姜妧扯破了嗓子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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