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想到七皇子这般厉害。”

&ep;&ep;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冷然一笑,抽出腰间的刀。

&ep;&ep;那边同样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带着同色的面巾,一双凤眸冷若冰霜,看向来人的时候露出一抹利光。

&ep;&ep;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沾上了鲜红的血液,血从手柄处滑落,直到让地上的野草也染红。

&ep;&ep;周围都是高大青葱的树木,这是郊外的野林。最为荒无人烟。先下的寂静反而略微让人心惊。流转的阳光被剪碎,刀光浮现,尽是一层又一层的血腥味。

&ep;&ep;江睿秦的衣服上已经慢慢都是血污,但是在黑色的衣服上并不显眼。

&ep;&ep;一双玉白修长的手也都是血色。

&ep;&ep;他冷眼看向那个脸颊被剑气划破的最后的一位刺客。

&ep;&ep;对方没有戴面巾,就是一定要杀了他。凤眼微眯。

&ep;&ep;“七皇子若是入了江湖,怕这高手榜便不是这样了。”那刺客冷然笑了笑,反手拿刀,足尖轻点,举起手臂冲着过来,势如破竹。

&ep;&ep;树叶被这刀气惊得瑟瑟一抖。

&ep;&ep;江睿秦施展轻功向后退下,转手翻了个剑花,侧身过去。

&ep;&ep;长刀一转,与长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ep;&ep;树叶瑟瑟,树枝颤抖。

&ep;&ep;那地上的野草沾染上了鲜血,都弯了腰。

&ep;&ep;鸟被惊吓地发出破开天际的惊叫,扑闪间飞向远方。刹那片刻,刺客重重落在地上,双眸睁大却面色青白,已没了呼吸。长刀垂落,左胸的血液不断扩大,让那片黑色越来越深。

&ep;&ep;慢慢落下的男子捂住胸口,面巾也被血色染得更深。

&ep;&ep;拿着长剑的手一抖。他闭上眼,双手一摆,向远处施展轻功飞去。

&ep;&ep;血色悄悄,掩盖无声。

&ep;&ep;“施主诚心至此,令堂必然安心。”穿着土黄色长袍佛衣的主持微微一笑,面容慈善,双眸一派柔和的模样。

&ep;&ep;了空大师是元光寺的主持,现年八十六岁了。手里拿着的还是早年间的红木佛珠,慢慢捻动着,很是令人尊敬。

&ep;&ep;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女子。

&ep;&ep;女子穿着撒花软烟罗曳地长裙,烟萝纱衣层层叠叠婉转而下,披着的逶迤白梅意蝉纱轻轻随春风飘动,盈盈一握的细腰被长长的白色丝绸缠绕,越发显得身姿修长,曼妙无双。

&ep;&ep;她此时双手合在胸前,那白瓷似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落下来的乌发若云若水,流动光艳。

&ep;&ep;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脸。却能知道她的姿容绝世。亭亭玉立,便带着股清雅温和的柔美气息,让素来不与人亲近的灵鹊都在她裙边驻足。

&ep;&ep;有新来的小和尚红了脸怔怔望着那门前的女子发痴。

&ep;&ep;“信女尽孝,理所应当。还望母亲能够安眠。”清冷温柔的嗓音响起。了空面色温和:“自然。”

&ep;&ep;豆蔻在佛门前烧着她抄写给母亲的经书。

&ep;&ep;“信女闻宏南水灾,深感不安。请主持能让信女去叩拜佛祖,敲响木鱼,以慰宏南的无数灵魂早日安息。”

&ep;&ep;听闻女子这样说,了空笑着的眼微微睁开看了对方一下,双手合起微微一拜:“小姐心慈,佛祖定然能明。”

&ep;&ep;女子点点头,便转身进去。规规矩矩地跪在软垫上,慢慢解下面纱,对威严的佛像叩拜。三下后,便手执犍稚开始敲击木鱼。

&ep;&ep;敲一下念一句阿弥陀佛,少有的诚心。

&ep;&ep;了空余光看见了那女子面容,不由皱了皱眉头。

&ep;&ep;红颜薄命。

&ep;&ep;了空叹了口气,默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ep;&ep;凡人心有善,则是善。

&ep;&ep;这么静静地过了快一上午。

&ep;&ep;约莫一个半时辰后,礼毕。

&ep;&ep;年轻的小和尚红着脸引着她们去了客房。

&ep;&ep;“还请二位施主稍等,斋饭很快便会送来。”小和尚双手合十轻声道后,便离开了。

&ep;&ep;豆蔻看着自家小姐稍显疲态的面容,不由有些心疼:“小姐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ep;&ep;林夭华点点头。豆蔻关上门,去了旁边的偏房。

&ep;&ep;过了一会儿,林夭华突然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ep;&ep;她整理了一下妆容,把面纱放下。转身去了房间的后面。

&ep;&ep;后面直接是一道围墙,地方不大。有一棵桃树正绚烂地盛开着,桃花纷纷落下,已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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