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赫连遥阴沉按着腰侧刺痛的伤口,撑着一口气说道,“来人,把赵明霜的帅印、兵符、副帅铠甲都给本王除了,从此,她不再是我大周军队的副帅,将她拖出去,杖责一百军棍!”

&ep;&ep;赵天惶恐地俯首,“瑞王殿下,这一百军棍下去,小女定会命丧当场呀!请两位殿下看在老臣效忠皇上多年,饶小女一命!”

&ep;&ep;“效忠?”赫连瑶嗤笑,拓跋玹手按在他的手腕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ep;&ep;妙音忙起身,欠身俯首,“瑞王殿下,妙音有一个万全之策,不知瑞王殿下能否听一听。”

&ep;&ep;拓跋玹不悦地皱眉,“苏小姐,此事遥儿已做处置,任何人不得置喙!”

&ep;&ep;妙音却明白地看出,事情都是他处置的,赫连遥不过是唯命是从罢了。

&ep;&ep;“七殿下为妙音讨回公道,妙音感激不尽,妙音恳请,让明霜郡主给臣女赔礼道歉,至于一百军棍,酌情减半即可。臣女担心,若就此闹出人命,将来靖北王恐怕会忘了小女对他和赵家军的救命之恩,会处处针对家父和苏家。”

&ep;&ep;赵天忙堆上笑,“苏小姐,你这话,可是折辱了本王,若将来你们苏家遭遇什么磨难,众人岂不是都怀疑到本王头上。”

&ep;&ep;妙音看向赵天,清浅扬起唇角,“既如此,烦请王爷向瑞王殿下开一开尊口,把副帅之位给了家父,好证明王爷您是感恩之人,可好?”

&ep;&ep;赵天盯着她浅笑的眼眸,莫名地脊背一阵寒凉。一个刚恢复神智的疯丫头,竟然敢如此逼迫他,且丝毫不怕他,这怎么可能呢?平日,苏骁也不敢如此与他硬碰硬啊!

&ep;&ep;“苏小姐,你这是在与本王谈条件?”

&ep;&ep;“王爷,您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打仗和杀戮不能解决所有纷争。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也能让两位殿下和皇上高枕无忧,眼前北厥大军恐怕又会卷土重来,大家应该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如何御敌,而非内讧。而副帅之位,更有能者居之!”

&ep;&ep;众将整齐跪地,“恳请苏骁出任副帅之职,扬我大周国威!”

&ep;&ep;赵天转头环看一众将军,见赵家军的一众人也都跪地恳求,顿时骑虎难下。见赫连遥和拓跋玹都望着自己,女儿又跪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他心一横,只得俯首。

&ep;&ep;“恳请瑞王殿下恩准,将副帅之位授予苏骁!苏骁骁勇善战,当兵部尚书多年,此次苏小姐对众人有救命之恩,更当厚赏苏卿!”

&ep;&ep;“好,靖北王如此亲口为苏卿和妙音请赏,本王岂有不准之理?!”赫连遥站起身来,对苏骁说道,“苏卿,副帅之位是你的了,本王静养几日,军务之事,烦请你多费心!若谁敢不服,你就来告诉表哥。”

&ep;&ep;“臣谢瑞王殿下恩典,谢七殿下恩典,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骁叩首下去,忍不住拿眼角余光赞赏地看向在身旁一起跪拜的女儿。

&ep;&ep;妙音对他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忙搀扶着他起身,帮他拂了拂膝上的尘。

&ep;&ep;拓跋玹视线不由自主被父女俩的举动牵引。

&ep;&ep;一旁两个士兵架着赵明霜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拖起来,赵明霜憎恨地怒盯着妙音,“妙音小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改日……定会报答!”

&ep;&ep;妙音失笑,“感谢都是如此咬牙切齿的么?!世人都赞以德报怨的,你却偏以怨报德,你这位前副帅,也真是叫大周的众位将军们开眼界呀!”

&ep;&ep;一位将军忍不住说道,“赵明霜,你铸下大错不知悔改,妙音小姐保住你的性命,你竟如此态度卑劣,瑞王殿下罚你罚得太轻了!”

&ep;&ep;赫连遥沉声道,“拖出去,重重得打,五十下一下不能少!”

&ep;&ep;“是!”

&ep;&ep;妙音本想跟出去看一场热闹,却注意到赫连遥一起身,就要自台阶上栽下来,拓跋玹惊得忙扯住他的手臂,也没能阻止他的瘫软……

&ep;&ep;妙音忙挪了下脚步,赫连遥整个人就朝着她压了过来,她忙两手环住他高大的身躯,赫连遥的头却不偏不倚正搁在她肩膀上。

&ep;&ep;妙音僵了僵,顿觉这个拥抱的姿势太暧*昧。

&ep;&ep;她视线越过赫连遥的肩,对上拓跋玹深冷的鹰眸,也正看到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下要推开赫连瑶,却也着实不妥。

&ep;&ep;众将都上前七嘴八舌,“瑞王殿下怎么了?”“瑞王殿下还是好好歇息吧!”“快宣军医……”

&ep;&ep;赫连遥被拓跋玹扶着站直了身子,视线就凝在妙音脸上,虚弱地笑道:“不用太过担心,我没那么娇贵。”

&ep;&ep;妙音却惊魂未定,见父亲递眼色,她也唯恐拓跋玹扶不住他,忙跟进中军大帐内室。

&ep;&ep;见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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