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把过往从脑海里上了锁的匣子里再翻出来追究,终归是件掏心伤自的事情,在脆弱与无助面前再多的言语也只会徒增伤悲,沈云淮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宋以乐的背给他顺气。直到脖颈间的气息弱了,呼吸又有规律了起来,沈云淮才惊觉宋以乐睡着了。也是可想而知,毕竟宋以乐自接到电话以后便一直紧绷着精神。

&ep;&ep;于是沈云淮轻手轻脚地托着宋以乐的后脖,把他放躺到沙发边的抱枕上,又去房间里拿了被子盖上,掖好背角,望着小朋友泛着红的眼角深沉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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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教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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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其实在宋以乐和他共枕长谈以前,沈云淮总以为他理当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有恩爱甜蜜的父母,有一个美好的甚至如史诗童话的童年,应该是个从小到大都会收获人间无数喜爱的孩子,应该是这样的。

&ep;&ep;可原来,他把漫天飞矢与流箭化成了最坚硬的铠甲,用伤痕累累的一身怀抱着最柔软的心,去充满希望,去期盼每一天雨后朝阳。到底是因爱故生忧,因为爱他,生了忧愁,因为忧愁,为他愤慨命运不公罢了。

&ep;&ep;沈云淮垂眸,低下头吻去眼角那颗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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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起了?饿不饿?”沈云淮合上笔电回头看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了句,“怎么不穿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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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改签机票,八点的飞机去b市。”

&ep;&ep;宋以乐闻言愣了愣,有些无力地扯了个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沈哥你别为了我耽误颁奖礼。”

&ep;&ep;沈云淮靠在书桌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宋以乐看,宋以乐也同样看着他,两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是被宋以乐抱着的安波先按耐不住,扭动着身体从他的怀里逃窜出去。沈云淮皱着眉头去拉宋以乐的手,握在掌心里一股凉意,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掩在宋以乐手背,放在手心里捂热。

&ep;&ep;“我没事。”宋以乐嘟囔了那么一句,却没有挣开被握着的手。沈云淮的体温一直温热,以至于入了冬以后靠在他身边宛如个天然暖气,舒服舒心的。

&ep;&ep;“要是你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计划,去看塞纳河的日落,或者是去战神广场喂鸽子。”沈云淮摸索了会儿宋以乐逐渐升温的手,又说,“但我知道我们以乐,不会逃避,更尊重生老病死,对吗?”

&ep;&ep;“我希望你现在尽管难过,这样之后余生只剩喜乐。”

&ep;&ep;宋以乐张了张口,哑然道不出只字片语,只能像个小炮仗一样地,一股脑撞进沈云淮怀里。

&ep;&ep;等到飞机落地b市,已经是当地时间十一点多了。风雨交加着雪随着打开的车门扑面而来的时候宋以乐打了个寒颤,然后随即感到左肩一重,猝不及防落了一身温暖,侧过头沈云淮拉着他一边胳膊,把自己大衣拢在宋以乐单薄的身上。宋以乐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此时此刻是在一个怀抱里,有着来自沈云淮,独特的花香夹杂着檀香,宁静又富有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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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怎么了?”

&ep;&ep;沈云淮走出去好几步远后才发现身旁没了人影,回过头看,宋以乐正怔怔地盯着不远处看。

&ep;&ep;“没什么。”宋以乐回过神,摇了摇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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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有点忙存稿没了,请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