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自己要办的正事,只一心想着开文会的人,他耻于为伍。

&ep;&ep;金鋐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ep;&ep;他离开之后,给他奉茶的小厮抬起头道:“他一定在心里骂了你无数次。”

&ep;&ep;曹寅站起来,给胤礽倒茶:“骂吧骂吧,我都习惯了。”

&ep;&ep;胤礽道:“等真相揭开,他就不敢骂你,而是怕你了。”

&ep;&ep;曹寅苦笑:“锅都臣来背?”

&ep;&ep;胤礽道:“这么大的锅怎么可能我们俩背?那自然让汗阿玛背。”

&ep;&ep;曹寅立刻道:“算了算了,我背就我背,别劳烦皇上老人家。”

&ep;&ep;胤礽差点把茶喷出来:“我爹那都能称老人家了?”

&ep;&ep;曹寅严肃道:“这是尊称。底下的人称呼你,也是太子他老人家。”

&ep;&ep;胤礽:“……很好,很有精神。”

&ep;&ep;谁敢当着他的面喊“太子老人家”,看我不放我哥哥弟弟揍死他们。

&ep;&ep;胤礽喝了一会儿茶,曹寅帮他按摩了一下肩膀和手臂,缓解伺候金鋐几个时辰的痛苦后,他伸了个懒腰,道:“等查木杨将军来,流言可以散播第二阶段了。”

&ep;&ep;曹寅刚应下,就听闻杭州将军来访。

&ep;&ep;查木杨进屋的时候,虽没有披甲,胤礽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未散去的血腥气。

&ep;&ep;这血腥气不是鼻子嗅的,是直觉。

&ep;&ep;这五日,查木杨显然动了刀子,还能是亲自动刀子。

&ep;&ep;查木杨见屋内只有曹寅和太子两人,不再伪装,干净利落的跪下奉回兵符:“末将已经将军队全部控制妥当,随时等候太子殿下差遣。”

&ep;&ep;胤礽把兵符拿在手中把玩:“不听令的人,你写份折子给我,我亲手交给皇父。我相信将军,一定不会滥杀无辜。”

&ep;&ep;胤礽说着信任的话,查木杨却冒出了一头冷汗:“末将遵命。”

&ep;&ep;胤礽收起兵符,道:“请起吧,随便找个座位坐。曹寅,你也坐着,不用伺候。将军,你拔营在这几个地方切断要道,我会给杭州巡抚下令,让他不准百姓出城。遇到硬闯的,格杀勿论,罪责我来担。”

&ep;&ep;查木杨一头冷汗冒得更多了:“末将听令!”

&ep;&ep;胤礽笑道:“别紧张。这仗打不起来。你只需要摆出架势喊话,不会有人冲击关卡。”

&ep;&ep;查木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道:“末将能冒昧询问太子殿下意欲如何吗?”

&ep;&ep;杭州将军好歹是正一品的武官,可以和太子以商量的语气说话。

&ep;&ep;胤礽微笑道:“我只是想让他们体面的自首。如果他们不想体面,就让杭州城里的老百姓,帮他们体面。”

&ep;&ep;查木杨没听懂。

&ep;&ep;别说查木杨,曹寅替胤礽做了这么多事,他自己都没听懂。

&ep;&ep;曹寅提前来杭州几个月,可不是真的如表现出的那样,除了开文会,什么都没做。

&ep;&ep;曹寅跟着胤礽出访几年,因为脸长得好看,在欧洲搜集情报的工作,基本都是交给他和纳兰性德负责。

&ep;&ep;比起在人生地不熟的欧洲搜集情报,根据胤礽所教的“万物皆有联系”思维,曹寅很快就把这次事件中可能出手的家族的名单和背后的原因整理好了。

&ep;&ep;这份名单也已经到了康熙手中。

&ep;&ep;现在曹寅为难的是,“没证据”。

&ep;&ep;这“没证据”的意思是,没有账本、物品、证人之类比较明显的证据。那些人有恃无恐,也明白如果没有证据,大清不会轻易抓人,得罪南方士族。

&ep;&ep;大清在南方本就很难收得起税。因为之前几次兵祸,平民百姓死得差不多,好地都被世族豪门捡了。世族豪门不交税,剩下那点百姓就算榨骨头,都榨不出几滴油。

&ep;&ep;南方富裕,却年年抗税年年哭穷,这当然不是因为老百姓刁蛮不服管,而是因为他们真的交不起。

&ep;&ep;如果得罪南方士族,大清这税就更收不上来。南方士族就是以此和大清朝廷抗衡。

&ep;&ep;胤礽认为这群人胆子很大。

&ep;&ep;因为几十年前,大清是不服管的都砍了,世族豪门死得少是因为跑得快,不是八旗不敢杀。

&ep;&ep;现在大清勉强算太平了,他们就认为大清的天子应该是以前的那种太平天子,该被他们钳制了。

&ep;&ep;胤礽不得不说……咳,他们说得很对。如果不造反,这件事很难解决。

&ep;&ep;那就局部地区造反吧。

&ep;&ep;五日后,谣言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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