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件事骇人听闻。许多人都不信。

&ep;&ep;康熙并未直接下令应对地震,只让人在京城寻找老农老猎户老矿工,巡查周围异动。

&ep;&ep;顷刻间,什么干枯的井中冒出水有水的井变得干枯,什么昆虫们纷纷来到地面跟有暴风雨似的搬家,什么这里山石塌陷哪里沟壑响动……一两日内,竟有上百件异象来报。

&ep;&ep;这些异象大多是假的,或者是正常事件,和地震无关,地震异象不会提前这么久出现。

&ep;&ep;康熙心知肚明。

&ep;&ep;他只把这些异象之事传出去,然后到处说这是假的,大家不要慌张。

&ep;&ep;朝廷说不慌张,民众都慌了。

&ep;&ep;这地震范围大家也不知道,民间户籍管理又严格,他们也舍不得房子田地和牲畜,不敢走。

&ep;&ep;传闻说八月前地震,离八月不到十天。只麻烦这几日,所有人都撑得住。

&ep;&ep;于是不需要康熙做什么,京城众人便自发开始转移财产,并在空地里搭棚子居住。

&ep;&ep;农历七月流火,虽是天气转凉的时候,但现在碰巧遇到秋老虎,天气复炎热,百姓们在户外地面睡觉并不冷。

&ep;&ep;普通老百姓宁可信其有。原本不在意的城中富户和官宦心里终于有些慌了。

&ep;&ep;紧接着,康熙以“备三藩平乱后勤”为理由,清点国库和地方剩余粮草,分运各地小库,并派京中驻兵把手。

&ep;&ep;他们心里就更慌了。

&ep;&ep;康熙越不说这些事是为地震准备,他们心里就越相信朝廷绝对已经确信会有地震。

&ep;&ep;朝廷不说,一定是为了避免恐慌!

&ep;&ep;他们悄悄打探宫中的消息,听闻宫中已经在搭建帐篷,他们赶紧也跟着做准备。

&ep;&ep;有的人在院子或花园的空地上搭建帐篷,有的人干脆去郊外庄子暂住。

&ep;&ep;郊外庄子平地田地多,比城中安全。

&ep;&ep;大臣们也悄悄把家眷转移到城外,自己只留着少数精壮仆人住在院子中,以防地震来临。

&ep;&ep;有些位置不怎么重要的官吏,和比较嚣张跋扈的勋贵宗室,请假的请假,旷工的旷工,先躲过七月最后几天再说。

&ep;&ep;在这个时候,噶布喇家的做派就显得特别奇怪。

&ep;&ep;他们一家都没出城就罢了,原本只领着领侍卫内大臣官职在家侍疾的常泰接管了京中防卫,在一两日内加紧重编整顿军伍,加强京城巡逻,并紧急培训地震急救知识。

&ep;&ep;连噶布喇家才十几岁的小儿子都当了侍卫,去守宫门去了。

&ep;&ep;硕大的国公府,居然只剩下一个重病的噶布喇。

&ep;&ep;有人嘲讽常泰和常海不孝。赫舍里家一反在朝中声势浩大的常泰,居然低调不语,并不与人争论。

&ep;&ep;有些人传言,噶布喇和索额图可能关系出现裂缝,噶布喇不满索额图在赫舍里家坐大,要夺索额图的权。所以索额图在朝中的势力才不帮常海、常泰说话。

&ep;&ep;“大哥!他们都在放屁!为什么不让我辩解!”索额图在噶布喇病床头气得跳脚。

&ep;&ep;噶布喇等索额图跳完脚之后,让人给索额图递茶。

&ep;&ep;“京城地震即将到来,皇上心里正烦着。这时候谁为地震之外的事闹腾,谁就上了皇上记着的小本本上,以后定会被收拾。”噶布喇一边咳嗽一边慢吞吞道,“常泰和常海的事你不用担心。等地震的事一完,他们就会辞掉身上临时领的职位,继续回家侍疾。到时候流言不攻自破。”

&ep;&ep;索额图灌了一杯茶,把茶叶都气得咀嚼着吃了,才勉强冷静下来。

&ep;&ep;索额图气呼呼道:“两个侄子这么厉害,大哥为什么把他们俩关在家里?难道大哥真的忌惮我!”

&ep;&ep;噶布喇和索额图剩下的三个弟弟,柯尔坤、心裕、法保都缩着脑袋躲在一旁,连头都不敢抬。

&ep;&ep;三哥你说什么浑话!你想把大哥气死吗!

&ep;&ep;噶布喇并未生气。

&ep;&ep;他幽幽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的话你从来记不住吗?我曾经说过,外戚不宜嚣张,让你谨言慎行,你总不肯听。你既然要在朝中施展拳脚,我只能让常泰韬光养晦,免得赫舍里家太招眼。”

&ep;&ep;索额图:“……大哥说过?好吧,大哥说过。”

&ep;&ep;索额图一屁股坐床边:“我委屈!赫舍里家委屈!”

&ep;&ep;“你委屈什么,太子才委屈。”噶布喇道,“你知道他为赫舍里家殚精竭虑做了多少事吗?”

&ep;&ep;索额图不解:“太子还那么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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