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会得出如此荒缪的结论,果然是喝多了不清醒。

&ep;&ep;孟岚正色道:“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哪怕有半分真心在,我也不会如此待你。可你粗暴掳我离乡,害得我与家人分隔两地,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我要是接受的话才是有病。”

&ep;&ep;说完,孟岚瞟了一眼他身后垂着眼帘的丫鬟,沉吟片刻,继续道:“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默默在他身后守护,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件没见过的物件儿,想要通过得到我满足你那可笑的自尊。”

&ep;&ep;乌古斯听了这话,原本迷蒙的双眼清明了些许,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声音也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邪性:“可笑的自尊?自尊竟然是可笑的吗?”

&ep;&ep;他身后的丫鬟也变了脸色,她抿着唇,担忧地望望乌古斯,又望望孟岚。

&ep;&ep;孟岚的余光一直瞅着那丫鬟,此时自然瞥见了那丫鬟眼中的担忧。

&ep;&ep;她收回眼神,明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忍住,最好不要激怒乌古斯,可她性子烈,被人困在这囚笼中许多日子,早就一身怒火无处发泄。

&ep;&ep;多方试探之下完全看不到逃出去的希望,今日又见了眼睛同女儿有些相像的小丫鬟,想着女儿在西北边陲无人照料,不知道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想娘亲。

&ep;&ep;孟岚心中也着急焦虑,根本不想哄着这个困住自己,害得她们骨肉分离的男子。要不是她还残存了一丝理智,怕是直接要取下自己头上的金钗,趁他喝醉的机会直接杀了眼前这个男子。

&ep;&ep;于是她面上带了丝丝讥讽的笑:“自尊不可笑,可笑的是自卑,自卑到要别人帮着他做戏。”

&ep;&ep;乌古斯的额角已经隐隐有青筋爆出。

&ep;&ep;细眉细眼的丫鬟急忙出来,拉着乌古斯的手道:“小王子,您别握拳啊,伤口裂了,血又流出来了。”

&ep;&ep;乌古斯完全没接受她的好意,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直接把瘦弱的丫鬟甩到了地上。

&ep;&ep;那该有多疼啊!孟岚不相信乌古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小丫鬟爱慕他,但他还是下了如此狠手。

&ep;&ep;乌古斯却浑然不在意,三步两步跨到孟岚这侧桌边来,一个劲地逼近她:“自卑?自卑?”

&ep;&ep;难道你不自卑吗?孟岚真想大声问出来,不过又把这话吞了下去,挂上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笑道:“我说的,是那自卑的人,同您没有干系。”

&ep;&ep;她小心避过乌古斯的身体,绕到一边去,想要歪过身子,把摔到在地的丫鬟搀扶起来。

&ep;&ep;不过乌古斯挡住了她的动作,冷笑道:“我确实是自卑之人,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小娘子你,看来你我果然有缘。”

&ep;&ep;他一把捏住孟岚的手腕,带着与往日格外不同的嘲弄之色道:“栾昇就算做了皇帝又怎么样,他曾经的女人不还是落在了我手上,他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ep;&ep;乌古斯手上使的力气并不大,孟岚看他眼睛醉的都要睁不开了,更不怕他,也学他的模样甩开手道:“我不知道什么栾昇,但是你要靠女人来找回场子,实在是令人耻笑!”

&ep;&ep;说完她急急地绕过乌古斯,将他带来的那个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

&ep;&ep;丫鬟摔的有些重,被孟岚搀扶起来后,感激地朝她笑了笑,伸手揉着自己被摔着的地方,慢慢地缓着身上的痛意。

&ep;&ep;乌古斯被她言语一激,怒气攻心,就要伸手来抓住孟岚。

&ep;&ep;可他喝醉了酒,身手不灵活,手上更是找不准施力点,好几次都被孟岚闪身躲过了。

&ep;&ep;孟岚不由得嗤笑,还以为他是草原上的勇士,结果只是一头草原上的狗熊。

&ep;&ep;那丫鬟看不下去了,伸出双臂拦在乌古斯与孟岚之间,恳求道“小王子,您喝醉了,让我扶您去歇歇吧。”

&ep;&ep;乌古斯不听,还要往孟岚那边扑。

&ep;&ep;正在这时,院子里一个雄壮的鞑靼侍从大步迈进了屋内,焦急地同乌古斯道:“小王子,出事了!”

&ep;&ep;乌古斯神志还是不太利落,但此刻听了侍从的通传,稍稍清醒了些许,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ep;&ep;侍从恶狠狠地朝一旁的孟岚飞了一记眼刀,才正色答道:“小王子,有人一直跟着这女子来到了咱们的都城!”

&ep;&ep;他是用鞑靼的语言说的,孟岚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了与己有关,却听不懂。

&ep;&ep;乌古斯没有看她,只是皱着眉头,也用鞑靼话问来禀报的侍从道:“什么人,抓住了吗?身份查清了吗?”

&ep;&ep;“抓住了!不过那人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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