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到如今的怒气冲冲,一副被他激怒了的样子,乌古斯心下了然,必然是栾昇欺骗又抛弃了这个心气高的小娘子,二人一拍两散了。

&ep;&ep;这样也好,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事。

&ep;&ep;乌古斯脸上的笑容更有深意了,他不再掩饰,给了身后跟着的人一个眼神,便有人上前拦住了孟岚的去路。

&ep;&ep;看来今日是走不脱了。孟岚暗暗着急,这人来头非同小可,栾昇远在汴京,又不知道她的下落,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能靠得住的人只有她自己。

&ep;&ep;孟岚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想霄鸾的小脸。

&ep;&ep;她握紧双拳,直直地对上对面人的眼睛,厉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ep;&ep;乌古斯低笑了两声,像是在看一只笼中的鸟儿一般看着孟岚:“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请你到我家中去做个客。”

&ep;&ep;话音刚落地,身后的随从便上前来制住孟岚,往她嘴里塞了一块丝帕,干脆利落的便将她绑上了门外停着的马车,顺便将她手中提着的皮货也放了上去。

&ep;&ep;乌古斯心情颇好,朝刑掌柜笑了一笑:“掌柜的,我来拿货。”

&ep;&ep;刑掌柜只听姨姐说过面前这主顾厉害,此时眼睁睁看着冤大头小娘子被人绑走才明白,这主顾完全不顾王法啊!

&ep;&ep;他心里再害怕,面上还是赔着笑,手脚麻利的将货递给了乌古斯,小心道:“您放心,我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ep;&ep;乌古斯挑眉道:“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

&ep;&ep;他拿了货也不耽误,转身上了马车。

&ep;&ep;马车绝尘而去,车上没人留意到,有一道身影,刻意掩了身形,紧紧跟随着他们。

&ep;&ep;孟岚上了车后,反倒更加冷静了,知道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随机应变,哄着面前这人松了戒心,自己才能有逃走的一线生机。

&ep;&ep;不多时,那外邦人也上车来了,将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放进了马车中的小柜里,放好后便落座在孟岚对面,含着笑看着她。

&ep;&ep;“小娘子既然都记不住见过我了,那我便和你好好介绍一下自己吧。”

&ep;&ep;乌古斯知道她不会回应,也没停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名叫乌古斯,如今是鞑靼的首领。”

&ep;&ep;说完这句话,他去瞧孟岚的眼睛,果然瞧见那双杏眸因为震惊而瞪大了。

&ep;&ep;孟岚早就猜到了他身份不低,虽然不知他就是鞑靼首领,却也没有很惊讶。看自称为乌古斯的人特意看她,孟岚知晓,这人同时也在试探她的反应,于是便刻意做出了惊讶的样子。

&ep;&ep;她嘴里塞着丝帕,整张娇颜有些扭曲,做什么表情反倒都很自然。

&ep;&ep;乌古斯没有怀疑,心中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想,她确实是毫无所知的被栾昇抛弃了。

&ep;&ep;“小娘子跟着我,自然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他看了看孟岚身上的斗篷,嘴巴抿成一条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先前穿的是苏绣的流仙裙,而如今却只能穿这等一般的衣物,实在配不上小娘子的花容月貌。”

&ep;&ep;孟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ep;&ep;能够干脆利落的说出来先前夫君死了的小娘子,确实该有几分气性。

&ep;&ep;乌古斯反而赞赏她这般表现,很有草原儿女的气魄在。

&ep;&ep;强扭的瓜不甜,他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抢来的东西,味道才是最好的。

&ep;&ep;栾昇这些日子在查与鞑靼勾结的内贼,忙得焦头烂额。

&ep;&ep;参与“三过”风波的人不一定是内贼,但是内贼一定是参与了“三过”风波的人。

&ep;&ep;他安排了人,从火药火器和“三过”风波两条线一起下手,抽丝剥茧,想看看是谁躲在广大文臣的背后捣鬼。

&ep;&ep;文臣们尽管与他没有颠沛流离时积累的深情厚谊,还嫌弃他的冷淡和疏远,总想给他找茬子,但是栾昇知道,内贼不可能是文臣。

&ep;&ep;因为文臣们很难弄到火药与火器,哪怕有那个手段送过边境,也没办法持续不断的给鞑靼宵小送这两样东西。

&ep;&ep;要是把火药方子泄了出去,让鞑靼自己配火药倒是个法子,可是这样无异于割肉饲狼,不但极易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可能让大邺朝的江山拱手让人。

&ep;&ep;那内贼应当没这么蠢。

&ep;&ep;故而,他应当是在一个可以动用不少数量火药的职位上,才能够源源不断的将火药和配套的火器送到鞑靼人的手里。

&ep;&ep;这样的人,必然是手握重兵的武将。可如今朝内身居高位的武将,几乎一大半都是随他出生入死了多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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