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她,郑一鸣是他们这一窝里长得相对安全,且非单身的。他知道老郑靠谱,他不在定然是不会瞎搞的。

&ep;&ep;谢庾没回他。

&ep;&ep;裴祚便兀自忍住了很想给她打电话诉苦的冲动。

&ep;&ep;隔天裴祚跟陆长白拍完他的杀青戏,镜头里的晏良抓着晏琅轩死后他从他口袋里翻出来的一把茶叶,眼眶通红,怆然泪下,镜头外裴祚看着监视器,捂住自己哭得肝肠寸断、抽噎声不停的嘴。

&ep;&ep;陆长白下戏后,瞧见情绪还没稳定下来的裴祚,无奈一笑。裴祚前一场牺牲的戏被陆长白骂了半个钟头才入戏,导演刘鹤问当撒手掌柜,裴祚的戏都交给陆长白去讲。而陆长白确实不负众望,把裴祚教得有模有样的,这些天演技以惊人的速度飞升。

&ep;&ep;“小裴,来,”陆长白后面还要进组,不能再在茫蛮陪刘鹤问继续耗着了,他走之前语重心长地对裴祚说,“你的共情能力确实超越常人,所以入戏很快,但是你的天赋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这些是要靠系统地学习,才能抓到诀窍领悟出来的。回学校后好好学,把基本功打扎实了,我看好你,也希望你的伯乐不止有刘鹤问。”

&ep;&ep;陆师兄的这段话让裴祚痛定思痛,回学校后立马就把原本想敷衍过去的功课好好做了。那阵子他既要迎接开学的兵荒马乱,又要飞到茫蛮拍戏,等大半个月过去,大家都在商量国庆要怎么过时,裴祚才想起来谢庾自从上次给他发完消息后,就再也没理过他了。

&ep;&ep;也不是她不理他,而是他们俩上大学前,成天呆在一起,寒暑假期他们2/3的时间都在舞蹈教室排练,分开也不过是各自回家一两周,这回一失联就大半个月,属实有点异常。裴祚倒不是单觉得谢庾异常,她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是他们俩过去鲜少有步伐不一致的时候,都是忙起来就一起吃苦,该玩乐就一起玩乐。

&ep;&ep;这边裴祚还在琢磨着该怎么找个借口把谢庾约出来,下一秒他就看到军训后加了联系方式的东方锐朋友圈更新了几张照片,合照里一个举着啤酒笑魇如花的女生,不就是他正心心念念着的谢庾么?

&ep;&ep;裴祚一下子火冒叁丈。

&ep;&ep;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门子气,反正等他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回过神时,已然站在女宿楼下。

&ep;&ep;电影学院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但长成裴祚这样眉清目秀,挺拔俊逸的,也不多见。裴祚那一届男生里,以外貌闻名的有叁位,裴祚那位五官精致气质却清冷萧肃的室友温嵇荣登榜首,裴祚本人以少年英姿之气屈居第二,排在第叁的却不是电影班的学生,而是导演班那位痞帅的东北硬汉东方锐。

&ep;&ep;女宿楼下搂搂抱抱的情侣一对又一对,裴祚生怕自己一个转身,就撞上东方锐和谢庾。

&ep;&ep;电话打了十分钟都没人接,正当裴祚转念要打给东方锐时,谢庾的回电来了。

&ep;&ep;“诶裴祚,我就去洗个澡的功夫,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要干嘛?”谢庾擦着头发小声说,“幸好我静音了,不然老大的美容觉都要被你吵醒了。”

&ep;&ep;裴祚被她叁言两语堵得没话说,但又纠结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她跟东方锐出现在同一个聚餐是怎么回事。但他惯会套话,所以思路转了个弯问谢庾,“憧憧,你上次不是问我要不要和我们宿舍的联谊吗?”

&ep;&ep;谢庾蹙眉:“我什么时候问过要跟你们宿舍联谊了?我明明是……”

&ep;&ep;“是裴祚吗?!”

&ep;&ep;甘梓繁梦中惊醒般,从床上坐起来,另外两个室友一个去洗澡了,一个在看剧,谢庾说话声很轻,她本以为跟裴祚说两句就可以挂,所以没去阳台接。

&ep;&ep;“是他。”谢庾被老大明晃晃的笑意,盯得有点怵然,她把手机递给老大,“你要跟他讲电话吗?”

&ep;&ep;开学那天别人都是父母送孩子来,只有谢庾,是跟裴祚打了个车就来了。裴祚帮她搬行李的时候跟甘梓繁打过照面。甘梓繁自来熟的跟裴祚定好了联谊的时间,就在国庆假期后的周末。

&ep;&ep;“那什么,郑一鸣不行的话,能不能换个人?”甘梓繁对裴祚说,“我知道有个人想追我们音乐剧系的新系花,要是她知道系花去联谊没喊他,那他不得疯!”

&ep;&ep;裴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

&ep;&ep;“东方锐啊!校草榜前叁都凑齐了,完美!”

&ep;&ep;“不行!东方锐不行!”裴祚还在抗议,电话那头老大早就在说完“完美”后,丢开手机,抱着谢庾畅想她跟校草榜榜首温嵇见面的场景了。

&ep;&ep;等谢庾重新接起电话,裴祚已经在挠腿上被蚊子叮出包了。

&ep;&ep;“裴祚,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ep;&ep;“哎等等!”裴祚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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