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心底觉得他才是最脏的,所以连靠近都无法容忍。

&ep;&ep;他只不过把当年那句话还给了吴肖,吴肖却用了更残忍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来提醒他,脏的人到底是谁。

&ep;&ep;那就一起堕落吧,谁也不比谁干净!

&ep;&ep;“吻我。”

&ep;&ep;“怎么?又不是第一次,装矜持生疏给谁看?”

&ep;&ep;“跟别人做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像块木头一样冷冰冰的杵着吗?臭着张死人脸,连接吻都不会主动,能拿到钱吗?还是你那位金主趣味独特,就喜欢j尸?”

&ep;&ep;“他能给你多少?我出十倍的钱。”

&ep;&ep;“去床上。”

&ep;&ep;“做给我看。”

&ep;&ep;吴肖一言不发,还期待什么呢?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不用勉强自己跟莫匀做,只是自己做,之前在镜头前面当着那么多陌生人都能做了,现在只是换成了一个莫匀而已,他又有什么可矫情羞涩的。

&ep;&ep;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ep;&ep;闭上眼睛,世界就安静了。

&ep;&ep;那些肮脏的,丑陋的,卑微的,撕心裂肺的,无法挽回的从手中逝去,落不到自己眼中。

&ep;&ep;“够了!”

&ep;&ep;“看着你这张脸就倒胃口!”

&ep;&ep;套房的门砰一声关上。吴肖慢慢停住了手,睁开酸涩的眼睛,将手抬起,灯光穿过指缝,依然令他不适的眯了眯。指腹上沾染的黏腻的液体,真是倒胃口。

&ep;&ep;莫匀就这样走了,吴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遵守承诺,因为太恶心要反悔的话,他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ep;&ep;可是他还能做什么?

&ep;&ep;他统统不知道。

&ep;&ep;因为他争不过时间,争不过金钱,争不过,自己。

&ep;&ep;最近他连觉都无法睡安稳,闭上眼,思绪就会像潮涌一般要挤炸他的脑袋,令人窒息的想吐。而这些年他在莫匀面前努力维持的尊严和某些坚执,终于在走进这间房后,彻底的,丁点不剩的被碾成了渣子,宛如窒息过后留下的一滩不忍目睹的呕吐物。

&ep;&ep;吴肖想到了莫匀避之不及的反应,却没想到莫匀在亲眼看到他那样不堪的一面后还会以这种方式来回敬他。

&ep;&ep;秘书带了一位私人医生进来,像传旨的公公一样面无表情的向他宣读莫总的命令,亲眼看着医生替他处理好脚和额头的伤口后,将一份合同放到了茶几上。

&ep;&ep;“莫总有事先走了,让我将这份合同交给吴先生过目。”

&ep;&ep;吴肖翻开合同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ep;&ep;“只是过目吗?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签?”

&ep;&ep;秘书道:“吴先生没有不签的理由不是吗?只要按照合同上的内容来做,莫总会单方面解除您的所有债务,并归还您的房子。而且,您的朋友也会省去很多麻烦。而吴先生您,甚至不需要再去酒吧辛苦工作,遭受他人的骚扰,合约期间依然可以回到您本来的房子居住。”

&ep;&ep;“你说的对,我没有不签的理由。”

&ep;&ep;解除所有债务,家也还属于自己,还不用再辛苦外出工作,像一只被项圈栓住的宠物狗,只需要等在家里,在主人光降的时候,乖巧的凑上去摇摇尾巴舔.舔.脚,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儿吗?

&ep;&ep;“帮我谢谢莫总。”吴肖拿起笔,在合同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ep;&ep;他抬起头,“房费已经交过了对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在这儿睡了之后再走?”

&ep;&ep;“当然可以。”秘书点了下头,俯身拿起桌上的合同准备出门。

&ep;&ep;吴肖又喊住了他,“客房服务也可以叫吗?”

&ep;&ep;秘书道:“您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告诉我,我就在外面。”

&ep;&ep;吴肖笑了笑,指指餐桌上完全没动过的饭菜,“我突然有些饿了,可是我不想吃剩菜,能现在帮我叫一桌新的吗?会不会太麻烦?”

&ep;&ep;自进门后,秘书第一次抬头认真看了吴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道:“不会麻烦,这里本来就是莫总的酒店,所有消费都会自动记到莫总的私人账上,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叫人将饭菜送过来。”

&ep;&ep;“谢谢了。”吴肖转身走回套房卧室。

&ep;&ep;秘书带着合同出了门,在门口吩咐了客房服务,转脚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ep;&ep;莫匀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了一支未点的烟,听到开门声,没有回头。

&ep;&ep;“吴先生签了。”魏文松将合同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ep;&ep;莫匀并没有觉得惊讶,吴肖会签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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