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雅琴走到易博南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对宫乐道:“那画室,怕是有一个月没有进去了。”

&ep;&ep;画室在别墅的三楼,好在有直达电梯,只需要将易博南的轮椅推进电梯即可。

&ep;&ep;何雅琴推着易博南,在一处大门前停下。易博南伸了手,将指头按在了指纹锁上,咔嗒一声,画室的门自动弹开。

&ep;&ep;何雅琴抢先一步,打开了室内的灯。

&ep;&ep;画室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楼层。画室一侧堆着许多的画架和绷好的画布,还有一些被白色的布遮住的架子立在屋子的中央。角落里散放着一些颜料,在墙边,立着几个石膏雕像,而窗帘拉得结结实实,将整个屋子遮得密不透光。

&ep;&ep;“哇,易先生,您的画室好大。”宫乐忍不住叹道。

&ep;&ep;“这里曾是我呆得时间最长的地方。”易博南道。

&ep;&ep;“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宫乐道。

&ep;&ep;“你想像的是什么样子?”易博南倒是来了兴致。

&ep;&ep;“我以为画家的画室应该是到处都放着画,然后满地的油彩,没想到您的画室却是这样的整洁。”

&ep;&ep;“他呀,有洁癖,什么东西都要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何雅琴接口。

&ep;&ep;“来,我给你看仅剩的几幅画作。你今天要是不来,也许过几天它们就不在了。”易博南示意何雅琴推他到那些蒙着布的画架面前,然后,他伸手抓住了布的一角,宫乐忙的上前帮忙:“要拿下来吗?”

&ep;&ep;“是的,拿下来。”易博南点头,手上用力。

&ep;&ep;宫乐伸手揭开那白色的布料,可下面遮着的却是一副斩新的,白色的画布。她有些不解,再回头看易博南时,发现易博南的嘴唇微张,手指发抖的指着那画布:“我的画呢?画呢?”

&ep;&ep;何雅琴的脸也变了颜色,忙的伸手又揭开其它几张白布,和第一块布下面一样,所有的布揭开后,下面都是没有一丝油彩的原始画布。

&ep;&ep;“易天行!”易博南咬牙切齿。

&ep;&ep;“老易,你别动怒,别动怒。”何雅琴拼命地帮易博南顺着气,生怕他喘不上来。

&ep;&ep;宫乐站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ep;&ep;“易天行!”易博南又喊一声,随即,人就歪朝一边,软软的瘫了下去。

&ep;&ep;“老易!老易!”何雅琴慌了神,抱着易博南摇晃。

&ep;&ep;“易先生,易先生。”宫乐也喊。随即,冷静下来后又道:“易夫人,还是打急救电话吧。”

&ep;&ep;“好,好,打急救电话。”何雅琴的手颤抖着,去摸手机,却半天都开不了机。

&ep;&ep;宫乐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我来吧。”随后拔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ep;&ep;何雅琴抱着易博南:“老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办啊?那些人隔几天又上一次门,我实在应付不来!”何雅琴哭着,乱了方寸。

&ep;&ep;“别急,医生很快就来。”宫乐安慰道。

&ep;&ep;门口有人影闪过,何雅琴喊了一句:“易天行,过来!”

&ep;&ep;一个十八九岁的男青年从门口探进一个脑袋。

&ep;&ep;“你爸不行了!”何雅琴带着哭腔的喊。

&ep;&ep;看到易博南确实没有声息,那男青年这才走了进来,极其轻微的叫了一声:“爸。”

&ep;&ep;何雅琴突然转过身,捡起旁边的一枝排笔,指了指那些空白的画布,避头盖脸的就往易天行身上砸:“说,是不是你干的?”

&ep;&ep;易天行抱着脑袋躲:“妈,你动这么大怒干什么?反正这些画也是我的,迟拿早拿不都一样!”

&ep;&ep;“你……你不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吗?你欠的债,让爸来还,你还敢偷画?说,你拿到哪里去了?”

&ep;&ep;“我不拿还不是要给那胖子刘,还不如我拿了呢。”易天行还嘴。

&ep;&ep;“你爸都这样了,你还敢这样做!”

&ep;&ep;“妈,我爸的病又不关我的事耶。”

&ep;&ep;“你还说?你还说!”何雅琴捡起一个陶罐,高高举起,就要往易天行身上砸。

&ep;&ep;宫乐忙的站了过去,拦在母子之间:“易夫人,冷静一点,打骂解决不了问题的。”

&ep;&ep;“对,打骂解决不了问题。”易天行附合着,一抬头,顿时愣住了,嘴里念叨:“金妮,怎么是你?”

&ep;&ep;“我不是金妮,我是宫乐。”宫乐看了他一眼。

&ep;&ep;“宫乐?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害金妮誉受损的那个女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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