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万块,买断?”辛安冬不置可否的点头,在律师笃定他不敢反抗以为合同签定之时,摇了摇头,“抱歉,徐先生给的这个价格我很不满意,烦你告诉他一声,不管我的店还有我手里握着的配方也好,这些我都不卖。”

&ep;&ep;中年律师刷的站起身,脸色难看,威胁道,“辛先生,你还小,或许还不知道你今天这句话的意思,十万块不少了,做人不要太贪心,或许明天你连十万都拿不到!”

&ep;&ep;其中暗示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ep;&ep;“谢谢指教,生意人心里自有一杆秤,慢走不送。”

&ep;&ep;律师走后,辛安冬气得不行,什么玩意,十万块就想买断他全副身家,眼睛被屎糊住了吗?

&ep;&ep;他把人气走了,对方那个徐先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辛安冬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提前已经打了电话给岳叔,请他帮忙调查那位徐先生到底什么底细,大姐夫这边工作数十年,人脉还是有一点的,一些消息需要点时间也能查出来。

&ep;&ep;中午,岳叔打电话过来,他作为海鲜火锅餐厅对外负责人,与有些市领导经常打交道,认识个把人不稀奇,他走的就是其中一个人的门路。

&ep;&ep;然而得到的消息却不容乐观。

&ep;&ep;那位徐先生本名徐刚,其真实身份说出来笑掉人大牙,以前就是个走街窜巷的卖货郎。但一年前他靠他姐姐的力量,摇身一变b市某高档酒店的市场经理,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ep;&ep;而他那位神通广大的姐姐,名叫徐思媛,她的来头才是县领导们忌惮的重要所在,她是b市某蒋姓高官的妻子,公公更是了不得,军功章挂满全身的牛逼人物。

&ep;&ep;“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辛安冬挂掉电话,叹了口气。

&ep;&ep;大姐夫那边进行的也不顺利,几乎凡是能走的路都被对方堵死了,这时候大多数人都选择明哲保身,位于风口浪尖的辛家就像所有人认为的,大概是走到头了。

&ep;&ep;当晚,辛安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在想,用什么办法能够保住辛家,他甚至想到他已经积攒了这些财富,或许可以把店买了拿一笔钱,把这只生蛋的母鸡转给一个比徐刚后台更硬的大人物,他不相信自家那么赚钱的海鲜火锅餐厅没人要。

&ep;&ep;但想想他还是不甘心,向现实妥协的滋味,或者说向权势妥协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ep;&ep;又跟着大姐夫跑了两天,这段期间,龙虾馆关门,但依旧有小混混每天来骚扰,那个徐刚人品着实龌龊,但辛安冬没想到他还能更龌龊,接到岳叔电话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山穷水尽的感受。

&ep;&ep;“岳叔,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再给我点时间。”辛安冬咬着唇挂掉通话。

&ep;&ep;他此时正站在清水县县长家门口,从昨天就开始在这里等人,但无一例外都没有等到。这位风评俱佳,很得清水县人民爱戴的县长,据说为官公正,勤政爱民,辛安冬希望对方能够帮他一把。

&ep;&ep;阳光直射的下午,他脸颊微红,额头的汗珠不断流向下颚。

&ep;&ep;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个中年大妈围着围裙为难的走出来,“小伙子,你回去吧,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