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没有再用食。

&ep;&ep;时间慢慢过去,崔府开始进来客人,有好奇的女眷会到崔樱房里看看她,大部分都是崔家的亲戚或是旁系。

&ep;&ep;等到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余氏见人太杂乱了,便吩咐管家别再带人进来。

&ep;&ep;她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冯氏已经代她先去招待客人了,余氏待不了多久,她见崔樱屋里还有几个跟她相熟的女郎,有她们陪着她说话不算无趣,才到前院宴客去。

&ep;&ep;崔樱从天色并不熹微之际就起来了,她怀了身孕本就嗜睡,精力不足,撑到隅中已是不易。

&ep;&ep;在她捂嘴,困倦得打了不知第几个呵欠后,陈瑶光拉住同伴的手,“阿樱,我们去吃点东西,待会再过来陪你。”

&ep;&ep;崔樱点头,除了福娘子们,其他人都出了去,房里一下空了不少。

&ep;&ep;“我歇息一会。”

&ep;&ep;福娘子一脸惧色地拦住她,“女郎可不能躺着趴着,如今头都梳好了,一动就要乱了,到时再重新梳妆可就来不及了。”

&ep;&ep;崔樱疑虑道:“那我……”

&ep;&ep;她困倦地眨了眨眼,福娘子叹气,“让这位娘子当女郎的靠枕吧。”

&ep;&ep;落缤揽着崔樱,同时还要注意着不弄乱崔樱一头秀丽乌发上的朱钗宝石。

&ep;&ep;已经为她装扮完的福娘子不在房里了,大伙都去旁的地方等着顾家的人上门来迎娶。

&ep;&ep;崔樱感觉到身上嗖嗖吹着冷风,她与依偎在一起的落缤同时惊醒,听见门被蓦然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下人提醒她们顾家来人了。

&ep;&ep;贺兰霆的剑刃直指崔樱。

&ep;&ep;落缤吓得跪在地上,手拽着贺兰霆的衣角,不停磕头祈求。

&ep;&ep;而在她一声比一声还响的动作下,在她磕破皮之前,贺兰霆扯开了自己的衣角,飞龙云纹的鞋履顶开了落缤。

&ep;&ep;“殿下,殿下,求您看在女郎跟了您这么久的份上,求您放了她吧。”

&ep;&ep;“闭嘴。”

&ep;&ep;贺兰霆冷淡低沉的嗓音不显一丝慌乱,甚至他握剑的手都非常的平稳,剑刃挪动,贺兰霆握着它从下往上挑起了崔樱的裙裳,将她身下一览无遗。

&ep;&ep;崔樱的腹部隆起,到了掀开这层遮羞布,就无法掩藏的地步。

&ep;&ep;心虚无用,她忐忑地望着若有所思盯着她肚子很久的贺兰霆,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ep;&ep;贺兰霆墨黑得像块砚的眼珠子,仿佛蕴藏了许多种繁杂的情绪,其中最鲜明也是最直白的,是冷冰的夹杂着怒火的讽刺,“你说你这个月的月信一直没来。”

&ep;&ep;月信没来,就代表有孕。

&ep;&ep;然而这是崔樱放出去故意迷惑他,让他知道的消息。

&ep;&ep;如今贺兰霆不仅发现她在欺骗,还看到了她月份并不相符的肚子。

&ep;&ep;谎言被拆穿的当下,崔樱竟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害怕,她似乎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ep;&ep;她现在恐慌的是贺兰霆的态度,她不希望他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搞砸了一切。

&ep;&ep;从贺兰霆拿着剑闯入她的喜房起,崔樱就感受到了浓重的不安,她缓了缓微微急促的呼吸,尽量平静的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以后我会向你解释。”

&ep;&ep;但是贺兰霆今天能毫无顾忌的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三两句话就被摆平。

&ep;&ep;他看崔樱,面上不显,心底大概在酝酿着狂风骤雨,问了一句,“你是自愿跟孤走,还是想孤抱着你当众从崔府离去。”

&ep;&ep;崔樱当然哪种选择都不愿意,她不断咽着唾沫,掏空心思细想对策。

&ep;&ep;她被贺兰霆逼得的呼吸又急又粗。

&ep;&ep;在崔珣应付完外面的人,抽空过来看看崔樱时,他一路畅通无阻。

&ep;&ep;“阿樱,你收拾得如何。”

&ep;&ep;他下一刻出现在屋内,亲眼目睹她妹妹与太子对峙的场面。

&ep;&ep;贺兰霆勾了勾唇,他看着崔樱瞬间吓白了的脸蛋,在她盈润的眼睛充满抗拒请求,微微摇头的动作中,还是我行我素地侧头,对处于震惊的崔珣说出真相。

&ep;&ep;那时崔樱呼吸都快停止。

&ep;&ep;贺兰霆冷酷而残忍地道:“崔珣,你妹妹昏前就失身于孤,得孤宠幸至今,如今她已怀了孤的骨肉。”

&ep;&ep;平常贺兰霆要做什么事,私下见什么人,都会派亲信下属混淆视野,未免打扰他的好事,还会出来阻拦。

&ep;&ep;但今日不同了,魏科跟其他下属就没有在崔樱的院子里现身过。

&ep;&ep;是以崔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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