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家贵族,耗费精力也耗费财力,庶人就是庶人,生来注定的嘛,怎么跟繁枝茂叶的大世家大贵族相比。

&ep;&ep;可当世家势力逐渐威胁到君权时,便得想尽办法将他们削弱下去,为什么崔珣自己不进朝堂,因为他会成为当世罪人,他是与整个贵族阶级作对,他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想试。

&ep;&ep;他还代表崔家,他这么做只会将崔家推向风口浪尖上,与其他贵族成为仇敌,而他得不到半点好处。民心,也不一定所向。

&ep;&ep;庶民当官,挤入全是贵族子弟的地方,就如羊羔进入狼群,只会死路一条,与百年压在他们头上的权贵作对,他们敢吗?他们只会更关心今年赋税重不重,一年收成能不能让全家吃饱,少被乡绅贪图抢占些粮。

&ep;&ep;所谓盛世,不过是一部分人的极乐世界,并不属于所有人。

&ep;&ep;贺兰霆看向听得出神了的崔樱,见她目光朦胧,面红如桃花,整个人都透着蜜意,便歇了后面那些话。

&ep;&ep;他拉着她起身,带她回榻上,崔樱倒下那一刻说:“我阿兄这样的人,才是当世人杰。其他的,都不如他。”

&ep;&ep;贺兰霆默默看着,然后情不自禁吻了她,随后尝到了她嘴里醉人的酒香。

&ep;&ep;“你说的是。”

&ep;&ep;顾行之有两三日没见到过崔樱了,那天下了那样一场大雨后,妙善便同他闹了脾气。她不来烦他,顾行之也乐得清净,他身边总是有人侍候,不愁没有人陪。

&ep;&ep;崔樱在他脑海里,就像突然想起来一道灵光,他本没有在意,可是越不在意,对方的身影就越出现在他脑海里。

&ep;&ep;他瞬间想起崔珣的话,大雨那天,她也淋了雨,他怎么没想过去看她?

&ep;&ep;那时他正与贺兰妙善偷情,哪会想到崔樱。

&ep;&ep;这几日天气清朗起来,身子骨都懒洋的人都出来了,顾行之还在同僚邀请之下,上山射猎了两回,回回都没在人群中看到崔樱,他便以为她躲在屋子里偷闲。

&ep;&ep;亦或是贺兰妙容烦了她,她身边的贵女也不情愿跟她玩,带着一个跛脚总会容易给人添麻烦。

&ep;&ep;那他要不要去看看她?陡然生出这个想法的顾行之脸色一沉,就好像他为这个想法感到丢脸一般。

&ep;&ep;她自己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同人交流玩乐,他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ep;&ep;可是这个想法就仿佛在他脑中扎根了一样,就连舞姬送到嘴边的酒水都尝不出什么滋味,他瞬间失去兴致的推开对方,心中暗自道:就去瞧瞧崔樱此刻在做些什么,她不出来是被人欺负了,还是淋雨生病了。

&ep;&ep;就去看一眼,一眼而已。

&ep;&ep;然而,等顾行之到了崔樱的住处以后,却发现他扑了个空,人家崔樱根本不在这里。

&ep;&ep;他似笑非笑的道:“许是出去了,今日天气好,她忍不住想晒晒太阳。”

&ep;&ep;他直接在屋里坐下,一副要静等崔樱回来的架势,料想她应该在外面走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ep;&ep;然而半刻钟过去了,顾行之终于毫无笑意,沉着脸问:“她人呢,到底去哪儿了?”

&ep;&ep;浮生半日,骄阳似火。

&ep;&ep;雨天消退,崔樱便感觉到天气渐渐升温了,可惜她来行宫只带了春装,春装还有些厚重,不如夏装轻薄。也不知贺兰霆从哪里为她弄来的衣裳,看样式颜色都是时兴的,与以往的不同,他让崔樱换上,崔樱便换了。

&ep;&ep;侍女在镜子前服侍她,偷偷望了一眼屋内的贺兰霆,对她小声道:“贵女不知,这是宫中嫔妃美人们都穿的衣裳,今年最新的样式,是太子让人专从京畿送来赤侯山的。太子对贵女,可谓极好的。”

&ep;&ep;崔樱微微一愣,经旁人提起贺兰霆对她的好,竟感到丝丝难为情。

&ep;&ep;崔樱:“落缤,我看起来怎么样。”

&ep;&ep;落缤道:“女郎甚美。”

&ep;&ep;崔樱便放心的走出去,贺兰霆此时已经坐在了庭院,不远处就是池塘鱼竿,他在树下气势矜贵潇洒的乘凉,见到沐浴在日光下的崔樱,目光便紧随而至,盯着她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ep;&ep;“过来。”

&ep;&ep;院子里摆着一张凉床,贺兰霆就是单膝半靠在上面,他威严的气质略显得不羁放浪,崔樱看的面红耳赤,依他的话在落缤和侍女的服侍下,褪了鞋履踩着凳子,穿着罗袜爬了上去。

&ep;&ep;贺兰霆瞥一眼桌上的樱桃,示意道:“想吃了。”

&ep;&ep;侍女便领会的将那盘樱桃端过来,贺兰霆对崔樱道:“喂孤。”

&ep;&ep;崔樱捻了一颗。

&ep;&ep;贺兰霆抬起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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