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说出这些话。”

&ep;&ep;“混蛋,有辱斯文……不、不知廉耻。无耻之尤,是,是个败类,啊。”她头皮一疼,忽的叫了声。

&ep;&ep;崔樱越骂,贺兰霆就越不放过她,甚至把她放到椅子上站在背后,扯着崔樱的一头长发,宛如拉着一根缰绳在征服一头烈马。

&ep;&ep;“骂的好。”

&ep;&ep;他沉沉地不失悦耳的嗤笑:“有机会,真该请崔珣来一起听一听,如斯仙乐,除了孤,还有谁能享受这份福气。”

&ep;&ep;崔樱感到羞恼,被他嘲弄的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ep;&ep;而贺兰霆还阴晴不定的,一时温柔,一时态度粗暴的,声音冷硬的命令她,“跪好了。从椅子上掉下来,孤该不高兴了。”

&ep;&ep;雨渐渐停了,而这时满座行宫都已点亮了宫灯,在一片雾蒙蒙变得灰暗的天色中犹如人间仙境。

&ep;&ep;傍晚已经能闻到饭香气,崔珣与林戚风争执不下,本打算离开这里明日再来求见,却被魏科派人拦住。“太子有令,崔大郎君要与林大人解开误会排除嫌隙后方可离去。”

&ep;&ep;崔珣寒声道:“我与他意见不合,殿下难道还要逼我与这人成为至交不成?”

&ep;&ep;他很难不想到这是不是来自贺兰霆的报复,他接受他们的求见,却一直不肯露面,偏要隔着一扇屏风跟他们对话,可见毫无诚意更无心思听他们说什么,只是为了敷衍打发他们。

&ep;&ep;现在还把他和林戚风安排到一边,要让他们解除了误会,重修于好才能离去,这不是太子在暗自发难泄愤是什么。

&ep;&ep;难道他今日真的打扰到了贺兰霆?

&ep;&ep;魏科:“太子有令,在下只是听命行事。”

&ep;&ep;崔珣:“我与他没有误会,也做不了好友,让我走吧。”

&ep;&ep;魏科寸步不让,崔珣轻呵一声,“让开,我阿妹今日淋了雨,还不知身体是否抱恙,我要去看看她。”

&ep;&ep;他感觉到魏科看他的眼神忽的露出一丝异样,不过很快就被他垂下眼皮的动作遮掩住了。

&ep;&ep;他道:“抱歉,还请崔大郎君见谅。”

&ep;&ep;崔珣要是说有急事,魏科还能帮他传达一声,可他说要去探望崔樱,就是太子不在,魏科也不敢真放他就此离开。

&ep;&ep;他知不知道他妹妹此刻和谁在一起,躺在谁的榻上,若是知道了,依今日他对顾行之八公主与林戚风等人发火的态度来看,他会不冲进去与太子鱼死网破吗?

&ep;&ep;虽然拦住了崔珣,魏科对他也感到歉意,只等侍人一过来传递消息,便对他们道:“太子差人来问,‘二位情绪可有稳定下来,还有没有事要禀告。若是能心平气和的谈事了,就请随小人觐见,若是还没有,只能在此留下二位用饭了。’不知林大人、崔大郎君意下如何。”

&ep;&ep;林戚风:“我无异议,只要能与殿下当面谈话即可。”他看向已经恢复一派云淡风轻姿态的崔珣,“道心兄呢?”

&ep;&ep;崔珣冷哼一声,理也不理,跨过门槛,先他一步越过魏科走向侍人,“带路。”

&ep;&ep;还是那间会客的屋子,这次他们二人终于见到了贺兰霆本人,他像是刚梳洗沐浴过,头发微湿,未戴发冠。

&ep;&ep;看见他们,贺兰霆凌俊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来了。”

&ep;&ep;林戚风行礼之后起身,“殿下,臣要说的还是之前提过的三件事。”

&ep;&ep;贺兰霆:“矿山、良策、举荐。是吗。”

&ep;&ep;林戚风点头,“不错。”

&ep;&ep;贺兰霆:“矿山的事,孤已知悉,先说你另外两件事。”

&ep;&ep;林戚风看眼沉默不语,静如修竹的崔珣,毫不犹豫的道:“臣要举荐京畿崔氏子弟,太常卿的长子崔珣为官,为太子效力。崔珣年少时文采非凡,学识过人,声名远播。他这三年走过灵州、汝陵、郡陵、卢井之地,写出一篇文章,臣有幸一观,觉得此人能入仕,不仅能作为殿下一大助力,更是天下学子之幸,国家百年之后盛兴有望,社稷有望。若殿下能启用此人,改用他的人才兴国良策,将流传千古,芳名远扬。”

&ep;&ep;“嗤。”

&ep;&ep;被夸的崔珣丝毫不觉得害羞高兴,也不觉得丢脸,他身为崔家的嫡长子,从出生起就满载声誉,更不用说年少时最为风光那几年,什么夸赞他的话没听过,多少人夸他是惊世之才。

&ep;&ep;甚至还说出“盛世之后,再无崔珣”这种狗屁之言,他都当做不值一提,岂会被林戚风这个功利心极重的人,在太子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就飘飘然了。

&ep;&ep;“我就说回来路上我的做的文章怎么全不见了,你说我是在逃命时弄丢了,实际上是被林戚风你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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