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怒火中烧,这才带人闯入崔樱的院子里。

&ep;&ep;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出闹剧。

&ep;&ep;崔樱身子单薄,不敌冯氏的拖拽,她此时着的是里衣,外面天色黢黑夜风清寒,她扒着门槛求冯氏,“细君,容我换身衣裳。”

&ep;&ep;她要是衣衫不整的被冯氏拖到前院去了,在整个府里的下人面前哪还有脸。

&ep;&ep;“你阿妹不见了你还有心思打扮?崔樱,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不成,是你打扮要紧,还是你阿妹安危要紧!”

&ep;&ep;落缤费了一番力气冲破两个妇人的阻拦,伸手护在崔樱身旁,呼吸粗重的道:“女郎今日因身子不爽利才提前回府,这事女君也知晓,还命人熬了药送过来。夜寒了,女郎身子孱弱,还请细君让奴婢为女郎更衣。”

&ep;&ep;冯氏冷冷看着她道:“贱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ep;&ep;“细君!”

&ep;&ep;崔樱一声怒唤,令气氛瞬间变得安静。

&ep;&ep;她定定的与冯氏对视,从她手里闷声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细君是想我仪容不整的去寻崔玥吗?我只是换身衣裳,并非是逃避责任。耽误的越久,说不定就越晚才能寻她回来。”

&ep;&ep;落缤自小与她一起长大,虽说是仆人的身份,但感情上崔樱待她已然如同亲人一般,哪里肯让冯氏辱骂她。

&ep;&ep;“你最好能将阿玥原原本本安然无恙的找回来。”冯氏面无表情的往她和落缤之间逡巡一圈,冲她带来的下人道:“还愣着作甚,都出来,让我们崔府的嫡长女更衣。”

&ep;&ep;平日冯氏对她态度平平,也不苛刻,表面功夫过得去就好。

&ep;&ep;没想到因为崔玥出事,她竟然连做样子的功夫都不肯了。

&ep;&ep;落缤往院里扫了一圈,崔樱院子里的下人因为来的是府里的细君,郎君的正妻,不敢真正的阻挡,这才给了冯氏闯进来的机会。

&ep;&ep;说到底还是主母比府里的女郎恩威更重地位更高些。

&ep;&ep;落缤气愤,“等府里来了新人,奴婢就去管事的那里换了他们,没个忠心的,忘了自己是在谁的院子里伺候。”

&ep;&ep;崔樱倒是愁眉不展,更多的是对崔玥不见的事而担忧。“别说了,快些换好衣裳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ep;&ep;冯氏在前院等着崔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