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端着也不禁感到面薄羞恼,她不禁朝顾行之和崔玥崔源看去,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姊妹兄弟和未来夫君都在身边,多少有点安慰。

&ep;&ep;可他们这行人,本该没什么好惹人注意的,却因崔樱陆陆续续都有视线望过来,在瞧见她身旁的顾行之后,话题更是已经从崔樱的腿疾,讨论到了顾行之这样的郎君到底看上崔樱哪里,配她简直可惜了。

&ep;&ep;那些话语中暗暗透露出对崔樱的排斥轻视,又掩盖不住对她身旁的顾行之的爱慕和嫉妒。

&ep;&ep;崔玥和崔源受到窥探和议论的影响,似乎感觉颇为丢脸,尤其崔玥拉着崔源与长姐拉开距离,仿佛他们不是兄弟姊妹,而是陌生人一样。

&ep;&ep;顾行之面不改色直视前方,像是没受什么影响,只有微微蹙起的眉头,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一点厌弃的不悦。

&ep;&ep;“我不想去了。”崔樱一开口便后悔了,她莽撞了,不应受旁人几句闲言碎语就心性不稳的。

&ep;&ep;哪知身边人听见了,说了她一句。顾行之:“阿樱,已经出来了,就别再乱发脾气了。”

&ep;&ep;崔樱目瞪口呆的看向他,她哪里是发什么脾气,她是受不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人非议,她以为有家人在,未婚夫在,他们能令她安心不胆怯,结果崔玥与崔源嫌弃冷漠的离她远远的。

&ep;&ep;她受了委屈,顾行之还要说她是在乱发脾气。

&ep;&ep;顾行之本是不满的眼神,在对上崔樱黑漆湿润闪烁的眼珠后愣了一下,以为她要哭了,刚要说点别的,就听她语气哀怨又心伤的道:“知晓了。”

&ep;&ep;这回崔樱也不与顾行之并排了,她让落缤过来扶着自己,借着婢女的力气,二人行的速度快了不少。

&ep;&ep;顾行之还停留在原地,他像是还没从崔樱一双欲说还休的泪眼中反应过来,还想再看她一眼,但崔樱只留了个削薄倔强的背影给他。

&ep;&ep;“落缤,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才他们那些人走的不是这条路?”

&ep;&ep;崔樱因不想和顾行之他们待在一块,便带着落缤如同两只孤独的飞鸟结伴没入人群,走着走着就与顾行之和仆从他们走散了,二人找了个地方歇了歇脚,再想找到蹴鞠场时,就已经迷路了。

&ep;&ep;这处就是一个占地几十来亩的园林,故而能举办许多宴会,屋房接踵相连,亭台楼阁遮挡视野,花园也是葱葱郁郁争奇斗艳,没有这里的仆从带路,十分容易找错地方。

&ep;&ep;落缤掏出帕子,擦拭着崔樱微微出汗的面额,眼见崔樱嘴唇微干已经渴了,担忧的道:“女郎在这里等着,奴婢去找人问路,再喊人送些水来。”

&ep;&ep;“你小心些。”崔樱叮嘱,等落缤一走,四下立马变得幽静,偌大的亭台歇脚处安静的崔樱有些分神不安。

&ep;&ep;背后传来踩在石板树叶上的脚步声。

&ep;&ep;崔樱惊愕的回头:“谁在那里?”

&ep;&ep;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站在小道上,“女郎勿惊,我家贵主有请,女郎可还记得今晨送去的墨兰请帖?”

&ep;&ep;崔樱一头雾水的脸色从惊诧归为平静,已经猜出对方所说的贵主是谁。

&ep;&ep;贺兰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这里,崔樱被人送到院子里时,总觉得那里面像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等着她,不然她怎么会一想到即将见到贺兰霆,就浑身僵硬,连头皮都绷紧了,心神高高提起,有种将自己送入虎口的危险错觉。

&ep;&ep;“殿下。”

&ep;&ep;崔樱一出现,背对着她的伟岸修长的身影缓缓转身,贺兰霆黢黑冷峻的眸子里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崔樱,孤今日请你,为何不来?”

&ep;&ep;崔樱想不到她一来就要面临贺兰霆咄咄逼人的质问,她面上有片刻的心虚闪过,强自镇定的道:“非是我不愿去,而是殿下之请,今日来得不巧了。顾行之亲自到我家来,邀我赴花会之约,他是我未来夫君,亲疏有别,我与殿下私自相会不成体统,自然不敢污染殿下名誉。”

&ep;&ep;她看见贺兰霆目无表情的神色,文文弱弱的道:“没想到殿下还是到花会上找我来了,若是为了这件事,我愿意向殿下赔罪。”

&ep;&ep;贺兰霆若有所思的问:“你以为,孤是专程过来找你的?”

&ep;&ep;崔樱迟疑的说:“难道不是……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要留下我的帕子不肯还我,但还是要谢殿下替我隐瞒那天的事。殿下是顾行之的表兄,他又是我未来夫君,我与殿下还是不要再私底下来往的好,容易引人误会。”

&ep;&ep;她也会误会,贺兰霆这么做的目的。

&ep;&ep;崔樱只差说他对她紧追不放,不怀好意了。

&ep;&ep;贺兰霆深沉的眼神似乎早已将她内心里的想法看透,他走上前,逼的崔樱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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