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无法对我下手,只能将目标转移,对准我去年自姑苏城中露面起便已十分在意的花姑娘,并在前来沈家之时,带上了一位远房表妹。我在姑苏时,便已察觉徐家不少变动,直觉与我有关,却判断不出到底有何关系。只坐等你自行跳出。你的意图藏的极好,差一点就要成功了。”连少主平静道。

&ep;&ep;徐青藤听着有些不对,“你这般一说,总感觉我若是成功了,好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ep;&ep;“我前来赴宴,却被你这般算计,莫非还是好事?”连少主忽的说道:“幸好你第一步便败阵而归,并心怀疑虑,对我说清前因后果。”

&ep;&ep;这样全然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已令他十分不喜,若今日徐青藤做下便跑,或将实情全部隐瞒,他已能猜到自己要做什么。

&ep;&ep;徐青藤闻言一惊,不知他是何意,只是望过去的时候,对方还是那一双如秋泓的眼睛,半点未变。徐青藤深深看他一眼,“我已将事实告之,这件事,我会就此罢手,当做从未收到任何命令。”

&ep;&ep;“多谢。”

&ep;&ep;徐青藤转身便走,连少主心中已将两次野外袭杀与监察司联系起来。

&ep;&ep;他在想自己为何会梦到未来之事,更在像逍遥侯为何也能和他有相同的际遇,也许是花天珠的玉璧给了他几分灵感,他想,他和逍遥侯之间必有一个相通之处。

&ep;&ep;血脉?不。

&ep;&ep;地点?时间?不。逍遥侯总比他要死的早些。

&ep;&ep;武功?

&ep;&ep;再无其他。

&ep;&ep;他梦中一身武功皆为连家所传,莫非逍遥侯也会连家的武功?也对,他生来畸形,庄主夫人不能违抗庄主的命令,却难免怜惜他,极有可能送他一册连家内功。逍遥侯渴望本该属于他的地位,也更恨连家入骨,只怕即便拿不到那口口相传的袖中剑决,也将连家的内功练得熟了。

&ep;&ep;像这样猜测,有未来记忆的,只有他和逍遥侯二人,不会再有其他。

&ep;&ep;他再一次确定下来。

&ep;&ep;那么朝廷的人,梦中既然不曾出现过,必定是逍遥侯引来的,看来这六年来不止是他在隐藏身份的同时暗中使力,逍遥侯虽不知他的情况,却也摸到了一条新路,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ep;&ep;这样的祸害,早该消失了,看来有对方存在一天,他便不能安眠。

&ep;&ep;第十九章

&ep;&ep;徐青藤似乎全然放下了心事,离开的背影格外轻松,想来也对,他这位杭州将军向来只掌管杭州兵马,连政务也不曾打理过,不论监察司还是郎中令,于他来说都是惹不起的大|麻烦。

&ep;&ep;无缘无故招惹来,本身就够烦了,更何况前者还要他在无垢山庄头上动土,这数月来愁得他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ep;&ep;现在倒不用担心了,一番算计皆被猜了出来,他唯有破罐子破摔,将实情尽数告之,往后就是无垢山庄和皇城二者之间的事,与他可无甚关系了。

&ep;&ep;日头已微微西斜,徐青藤走后,此处便安静下来。

&ep;&ep;花天珠对这个世界的皇室全无了解,但在原先的花家,她对皇室并不陌生,总的来说这个名为紫禁的地方,内中争斗不休,但大都是在于争权,官权、兵权甚至皇权,和江湖关系不大。

&ep;&ep;郎中令直属天子,监察司明里由御史掌管,背后却不知是何人,但与天子作对,总逃不过是皇权之争。

&ep;&ep;若说要皇室中有人要针对对江湖上某个势力下手,这种可行性不大。除非这个江湖势力是另一政敌的附庸,必须动手剪除,否则皇宫里长大的都是人精,即使招揽不到,也不会随意惹祸给自己招惹麻烦,尤其对方是舔刀口挣命的江湖人。

&ep;&ep;她本不必考虑这许多,她总是要走的,离开了或许不会再回来。只是事情一旦关联到身边比较熟悉的人,她又开始忍不住为对方打算。

&ep;&ep;万一是无垢山庄不小心牵扯到储位之争呢?

&ep;&ep;这样一想,她忽然问道:“庄主,当今天子有几个儿子?”

&ep;&ep;连少主见她一副思索的模样十分认真,便径自站在一旁看着,忽然见她这样问了一句,也大致猜测到她的想法,不禁一笑,“他没有儿子。”

&ep;&ep;“……”

&ep;&ep;“他去年登位,今年也不过二十岁,不曾选过妃,连后位都还空置着,更不必谈有子嗣了。”连少主解释道。

&ep;&ep;皇室子弟一般都成婚早,但也有例外。如今在位的这个,自幼身子不好,所以成婚还要再晚些。

&ep;&ep;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在位的天子比他年纪还小,即使监察司有人要对付无垢山庄,两人既不曾见过,为何天子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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