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桃竹换下道袍扔掉桃木剑后,就进了制药间,给自己腾出了一个清净的小屋子,钻在里面对着一个铁盒子捯饬。

&ep;&ep;在她拿着银针第两百次戳向木桌上的一滴枯黄色的液体之时,我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扰她:“这黄不拉几的液体是什么?”

&ep;&ep;她看也没看我,一边将沾了黄色液体瞬间变色的银针放到一边,一边切了几片我不认识的中药用杵臼捣成沫,惜字如金道:“有毒。”

&ep;&ep;我:“....”

&ep;&ep;废话!看见银针的针尖变黑,我也知道有毒!

&ep;&ep;她将粉末捏其一小撮,零零散散的撒到发黑的银针上,然后一双寒眸略带期待的静静的注视着银针,专心致志,不愿放跑一丝变化。

&ep;&ep;片刻后,银针上枯黄的液体颜色稍稍变浅了些,漆黑如墨的针尖却依然纹丝不动。

&ep;&ep;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捏了集中药材加进了粉末,再次捣碎。

&ep;&ep;见她如此,我大概知道了她是在为毒配解药,也就不再打扰她,在一旁无聊的发呆起来。

&ep;&ep;过了许久,我突然想到了醒来后看到的那只呆鸟,想到了它腿上绑的信,漫不经心道:“对了,你师父给你来信了。”

&ep;&ep;她闻言切着药材的手一顿,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鲜红的血液顺着刀片落下,沿着木板上的微小纹理扩散开来。

&ep;&ep;她低头捏着受伤的手指,也不包扎,就这么任由血液渗出指缝,问:“然后呢?”

&ep;&ep;我看见木桌角落里空闲的白色布条,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受伤了不包扎耍什么酷?然后麻溜的撕了一小节白布条,在她诧异的目光下,给她的手指包了一个漂亮的小结。

&ep;&ep;“没然后了,你现在看的话我可以给去你拿过来。”

&ep;&ep;她瞥了瞥手上两个碍事的精致小结,清冷道:“不必了。解药改日再配吧,我亲自去就好。”

&ep;&ep;我耸了耸肩,跟着她的脚步,回到了桃竹的房间。待她看完小木筒里面的两张纸条后,我好奇道:“噬心蛊是什么东西?你师父为什么给你写这东西?”

&ep;&ep;她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将我昏迷的五天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ep;&ep;但我却震惊于:“我竟然昏迷了五天!”怪不得感觉身子要散架了一样。

&ep;&ep;她一时错愕,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ep;&ep;“那现在有那群畜生的消息吗?”我毫无心理负担的就将小公主的三个王兄称为了畜生,事实上,要不是我现在刚醒,受伤的胸口疼不说,浑身还有些脱力,我真想现在就抄起刀砍他丫的,听听他们干得是人事吗?看看把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她母亲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ep;&ep;怪不得小公主看起来那么阴暗,原来是拜他们所赐!

&ep;&ep;人渣!败类!

&ep;&ep;只可惜桃竹摇了摇头,但是不待我丧气,她就又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陶瓷罐,递到我面前。

&ep;&ep;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精美优雅的小瓷罐,伸手就去接:“送我的?”心里有些突兀,不明白为什么桃竹这个关头送我这么奇怪的礼物,但不妨碍心里有些暖洋洋的。

&ep;&ep;结果我的手还没碰到陶瓷罐就被她躲开了,她冷淡的看着我疑惑的双眼:“不是送你的。”,言罢不顾我失落的撇嘴,打开了瓷罐露出里面装的....紫红色的土渣?

&ep;&ep;所以为什么这么漂亮的罐子里装的是土渣?而且这土渣看得我一阵发毛,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ep;&ep;我的感觉一向很准,这东西果然不是好东西,只是没想到它来头这么大!

&ep;&ep;“这个大概是噬心蛊人蛊身上的血。”桃竹一脸风轻云淡地解释。

&ep;&ep;她话音一落,我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在欢快的跳舞。想到这是用心头血饲养,吞噬人神智,还损人寿命的蛊毒,我就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ep;&ep;“这东西你那里得来的?”我搔了搔胳膊,警惕道。

&ep;&ep;她倒是不似我这般畏惧,一边拿着银针戳紫红色的土渣,一边淡然却难掩戏谑道:“吴邙的灵堂。”

&ep;&ep;吴邙的灵堂?!我募地睁大眼睛,记得桃竹刚刚才跟我说过,吴邙中毒死了,四肢皲裂冒油,这样子显然是中了人蛊的血,变成了傀儡。而尸体却消失了....

&ep;&ep;那岂不就是说....

&ep;&ep;“有人控制傀儡吴邙逃走了?!”毕竟神智全无的傀儡不可能自己凭空消失。

&ep;&ep;可那个人会是谁呢?嫌疑最大的显然是失踪是吴呈和吴毋!

&ep;&ep;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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