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各怀心事,一夜无眠,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一点淡淡的月白。凉风趁机吹过,携带着冰凉的水汽直往人的身子骨里钻,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ep;&ep;“啊啾!”

&ep;&ep;天冷了。

&ep;&ep;“上路吧。”

&ep;&ep;马蹄一路奔踏,惹的尘土飞扬,粘的衣服上满是。自离了长安,沿途的树木便开始减少,沙石愈多,大山连绵,道路跟着起伏不定愈发难走,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自那晚后,又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赶了两天路,且不说我开始疲倦,就是这马儿也渐渐力不从心,跑不动了。

&ep;&ep;所以,就跟小乞丐商量着找个村子或小镇,休息一下,也顺便褪去这一身的仆仆风尘。却不想我刚说完就惹来了怀里小乞丐的一阵嗤笑。

&ep;&ep;“哼哼,你怎这般娇贵。算了算了,洗洗就洗洗吧。”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拨弄两下脑袋,仿佛真的为迁就我不得已而为之一样。

&ep;&ep;我乜了乜她摇晃的脑袋,看在她近两天都闷闷失意的份上,强忍住还口,默默应下了调侃。

&ep;&ep;自那晚她向我道明之后,小乞丐夜夜独自蜷着,黯然伤神。白日却顶不住疲劳,在我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相比之下,我却又要夜里留心她的状况,不能睡得舒坦,又要白日里揽好她,专心赶路。两天下来,积劳甚多。真是应了那句话:出力不讨好。

&ep;&ep;沿着路往前走,本想着找个镇子村落歇歇脚。却不想越往前走,这道路越加崎岖,慢慢的竟然入了山。

&ep;&ep;入秋的大山黄黄的一片,树木不算少,但大多是叶黄树衰,没什么生机,映着灰茫茫的天空,有着说不出的萧瑟。正如这即将发生的事一般惹人烦闷。

&ep;&ep;我骑着马,怀里靠着小乞丐,兴致缺缺,略显疲惫扫过四周大山,企图从这昏黄之中找找有没有什么山间村落,好让我舒舒坦坦的洗洗睡睡。但可惜村落没找着,倒是远远瞟见一撮灰褐,其中人头攒动,手里腰间还隐约闪着凶煞的寒光。

&ep;&ep;大老远一瞥,我就知道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又遇到麻烦事了。

&ep;&ep;真累。

&ep;&ep;那一撮灰褐色逐渐靠近,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群穿着粗犷的大汉,三人骑马数十人紧随,以方形合围紧紧围住中间的三四辆马车。其中两辆车辕盖着箱阁,两辆马车装着行李粮食。如果撇开中间战战兢兢,头四处乱摆的车夫,和车上泼墨般的大片血迹,大概会以为是镖师谨慎认真的在护航吧。

&ep;&ep;但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ep;&ep;灰茫茫一片人一早就瞧见我们,待临近了才减缓了速度,十分警惕地盯着我们这不速之客。

&ep;&ep;说是警惕也不大合适,事实上当他们看清楚是我们不过是一少一幼两名女子时,警惕已经变成了蠢蠢欲动。一双双贪婪的眼珠子似泛着绿光,映射着波涌的贪婪戏谑,手里的武器大摇大摆的摇晃着,看起来像是发现猎物的狼群,渴求着血与肉的狩猎。

&ep;&ep;只可惜他们没搞清楚,谁才是猎物。

&ep;&ep;两边相距数丈后,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那群莽夫打量了我们一番后,终于有一个五大三粗装腔作势的人骑着马出来。他负弓执枪,身着软甲,煞气环绕,颇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只可惜全毁在了那张臭嘴上。

&ep;&ep;“呦,哪来的两个小美人啊?这是要去哪啊?也没个人护着,来来来,想去哪跟爷说,这地儿啊,爷熟!”接着黄土一样的脸一皱,话锋一转道:“不过,总不能让爷白干不是?看你们弱女子可怜,爷也不难为你们,乖乖地好生让爷乐呵乐呵就行。”言罢,脸上的蜡肉一动,对着我们摆了个自以为丰俊的丑陋笑容。

&ep;&ep;周围的大汉听完,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还随声附和几声淫靡浪荡的话。

&ep;&ep;当真是,不堪入耳!

&ep;&ep;我不由自主紧了紧握住的缰绳,脸色一沉,冷笑道:“哼,哪来刍狗,也敢来我面前撒野?当心小命!”

&ep;&ep;那边一听,以为我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顿时就炸了窝,撸起袖子抡着家伙就要过来。但似是忌惮着负弓执枪之人,未敢胡来,只是不断出言刺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ep;&ep;“黄爷,这□□不识好歹,咱们给她点苦头尝尝。”

&ep;&ep;“对啊对啊,黄爷,上去绑了这娘们,让兄弟们开开荤啊!”

&ep;&ep;“黄爷,兄弟们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ep;&ep;....

&ep;&ep;被称为黄爷的人,站在一干人最前方,手里的□□用力甩着,脸都快拧成一团了,但突然就是一松,又恢复成人模狗样,面带冷笑:“也是,这臭□□给脸不要脸,就莫怪我们无情!兄弟们,把她们给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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