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暗叫不好,当下四指齐并,一记手刀挥下,欲加以阻拦。但毕竟小偷趁我不备,又是先发制人,这一掌只斩到其手臂,并未打中后背。

&ep;&ep;“啪”小偷的匕首掉了下来,身形稍顿却并未停止,直冲冲地夺门而出。我一个箭步,紧随其后。

&ep;&ep;谁知,那小偷出了我屋,竟不往堂室大门去,反而直奔小乞丐房中!

&ep;&ep;霎时,心中又惊又怒,我才说收留了小乞丐,还接了人家的钱,怎么能让她出事?于是我拔出长剑向前奋力一个挥劈,欲将其斩杀剑下,不再手下留情!

&ep;&ep;然终究错失良机,又屡次触霉。只听“嗤”得一声,长剑划破小偷的脊背,鲜血奔洒到我的脸上,我下意识闭眼,身形也随之一缓,叫那小滑头钻了空子。

&ep;&ep;不好!没能杀掉!

&ep;&ep;眼睛猛得睁开,可惜还是晚了半拍,小偷已经入了小乞丐房内!我赶紧追去,生怕小乞丐被小偷伤了去。

&ep;&ep;转眼我就到了小乞丐房内,此时窗户大开,地上斑斑血迹一直踏过地板,延伸至窗沿。心里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只是逃了,并没有对小乞丐出手。同时又不免自责,玩闹误事!轻视误事!

&ep;&ep;收敛心思,扭头向床榻望去,帷幔依旧,被衾依旧,甚至能听见小乞丐细若游丝的呼吸,忐忑的心竟就这样平复了不少。

&ep;&ep;定了片刻,行至窗前,将鼓鼓作响的窗户关上,而后轻声慢步地退出小乞丐的房间。

&ep;&ep;一面走一面来回思索,那人匕首舞的还行,应当有些身手,真的是来偷东西的?未必未必,可我终年在华山习武,不问世事连家都五年没回去了,又哪来的仇家?难道真的是误打误撞?

&ep;&ep;正疑惑间,余光突然瞥见一抹微白,是方才那人的匕首!快步走过去,拾起匕首,打量起来。

&ep;&ep;匕首刀刃纯白无饰,刀柄漆黑有些许磨痕,应当是用了许久。不过也太普通了,感觉就是大街上随便买了一把一样。

&ep;&ep;但吐槽归吐槽,这把匕首身上倒是缠了不少煞气,估计那人没少用它杀人。

&ep;&ep;不过,那又如何?真以为我会怕他?如若今日不是光想着戏弄他,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ep;&ep;我随意的裹了层布,将匕首收到包裹中。如若图谋不轨,想必那人迟早会再次现身。

&ep;&ep;到时候,哼哼,我让他有来无回!

&ep;&ep;------------

&ep;&ep;翌日,我早早便起了床,叫醒犹在熟睡的小乞丐,前往马市买马。马匹繁多,良莠不齐。

&ep;&ep;若只是我一人,随意找个大差不差的凑活着就行,可现在毕竟多了一个小姑娘跟着,便忍痛割爱,花了三金买了匹上等好马。

&ep;&ep;贵是真的贵,小乞丐给我的钱被我全花光了,但胜在马匹健硕,而且极稳,最令我满意的是鞍,镫,缰绳等一应俱全,倒省得我再去买马具了。

&ep;&ep;买完马匹,已临近中午,回去吃个饭,退了房,便启程出发。

&ep;&ep;一路向西,走官道,很是平坦。马跑的也快,到达长安城前时天色尚早金乌还未西落。我同小乞丐下了马,特意绕到宣平门前欲从此入城。

&ep;&ep;长安城内百姓居住的地方狭窄,大多在城东北宣平门附近,南边的清明门,霸门,多是宫殿与达官显贵皇亲国戚,非寻常百姓可出入。

&ep;&ep;本来图个方便,特意绕行,却不想临了宣平门竟被守卫拦截,禁止入内。

&ep;&ep;心里一阵忍不住咒骂那铁面无情的守卫两句,却也无法,只好趁日头还早,向西北茂陵邑策马奔去。

&ep;&ep;长安城以北,渭水河对岸,有诸多陵邑,所谓陵邑,就是围绕在帝王陵墓附近的城池,这些城池才是长安境内百姓居民的主要居住场所,并且十分繁荣昌盛,富豪显贵都争相入住。

&ep;&ep;但实际上,我总觉这些陵邑十分晦气,本来不欲入内,谁曾想宣平门竟然不让进!没办法,谁叫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鱼肉,任人刀俎呢。想到这里不由得乜了乜靠在我怀里的小乞丐,心里顿时升起了强烈的亲切感。

&ep;&ep;“小乞丐。”

&ep;&ep;“嗯?”

&ep;&ep;“喏,你同胞。”

&ep;&ep;“...”

&ep;&ep;“唔,还不少。”

&ep;&ep;“嗯。”

&ep;&ep;一路向茂陵邑去,却不想穿过渭水河以后,沿途路上有不少乞丐,或单个,或三五成群,穿越其中,气氛浓重压抑得很,让人很是不适。

&ep;&ep;“这里乞丐可真不少啊!”我忍不住感叹道。

&ep;&ep;“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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