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人倒霉到极点,还有什么可倒霉的。弓湘云想整治也治不了柴凌泰。放他出来是用来闯玉蟾关的,打残了怎么闯。他个太监,膝下无子,想找他九族中人,鞭尸在他面前,都没法找。

&ep;&ep;他身负数十条千古大罪。谋大逆,诽谤忠臣,妖言惑众.....

&ep;&ep;只有他人想不到,没有他得不到的大恶罪名。

&ep;&ep;再加一百条,又如何。把我变成天牢中最牛逼的崽罢了。

&ep;&ep;柴凌泰算准弓湘云不敢对他怎么样,顶多就是摇摇那清心铃,让他晕一晕就完事。

&ep;&ep;他一身白云锦衣,腰间金色祥云丝绣腰带,五年牢狱洗礼身姿消瘦,丰神俊朗不减,若有人说他是东厂督主,还真有人信,如果腰后不是插着一把大葵扇。

&ep;&ep;八月,天气酷热。

&ep;&ep;他也想有把羽毛扇,好看实用,问题是他能有吗,在房间犄角旮旯里抠出一把就不错了。

&ep;&ep;今日出发去玉蟾岛。柴凌泰没资格上车,跟在马车后,一步一步走,走得很慢,弓湘云怕他逃跑,命随行侍卫把他丢上马车。

&ep;&ep;柴凌泰对着弓湘云微微一笑,点头行了礼,扇起大葵扇,挑起车帘,看窗外街道。

&ep;&ep;关在天牢五年,他很怀念昔日自由自在,出来寻欢作乐,热热闹闹的日子。

&ep;&ep;马车行驶,每过两丈就会有蓬头垢面的长发女子行乞,街道污水许久未清理,散发馊臭,许多店铺闭门,开着门的店铺是施粥店,给百姓发放三餐,闭门的店铺招牌上挂白花球,意味家中有战死男丁战死,挂多少颗就是家里有多少男丁战死。

&ep;&ep;柴凌泰所见之处,几乎户户都挂上白花球,区别只是多和少。看来战况惨烈。

&ep;&ep;天牢外比天牢内景色更晦暗。

&ep;&ep;在马车中的档头们看着前任督主扇大葵扇,样子舒畅至极,都看出他故意走得慢,上马车休息。

&ep;&ep;柴凌泰在位期间,还是很懂情谊这一套的。诸位档头除了乔柏铭,到共死的时候,选择各自飞跑,例如去森罗时,各位借口不断,被幽禁在紫霄府时,一个都没来探望,不闻不问,当然,也没有多踩一脚。当年,他解除软禁被赏赐黄金万两,封为诏狱校尉,也不忘给诸位档头分一下银两,只是分下去的分量,没有给乔柏铭的大,算是人人有份,永不乐空。

&ep;&ep;跟档头们是上下属关系,没有多亲近,也没有到对立。

&ep;&ep;亲手呈上先皇人头,被当众揭穿通敌叛国,每一桩惊天动地的罪名后,柴凌泰都安然无事,共事多年,档头们心知他为人处事,新任督主对比柴凌泰,还是嫩了点,特别这次他能死里逃生,与他们共行出发,此次出行,比起弓湘云,他们对柴凌泰更为信任。

&ep;&ep;若柴凌泰知晓他们的心理活动,定然心中暗啐:我打死打活的时候,没见你们对我磕头拜谢,我啥都不做,只是坐着的时候,你们心里便对我恭敬无比。

&ep;&ep;显然是一群肤浅的男人。

&ep;&ep;***

&ep;&ep;南斗船最大。天狼惊龙船对比南斗较为小。大小杆柱在一头一尾、风帆在中间,身长千丈,船身均是木头,没有钢甲铁皮包裹,也没有炮台,是三艘普通大商船。

&ep;&ep;大是大,却普通得让人心痛。

&ep;&ep;柴凌泰扇着大葵扇打量船只,不禁忧心,心中暗算,管你要求神求人,打不过我就跑。

&ep;&ep;他在找逃生舟在哪个位置时,后面传来男女女女女嬉笑声。

&ep;&ep;“哈哈哈,好,我最喜欢你了..唔啊唔啊唔啊唔啊...”

&ep;&ep;像一尊雕像般健硕的男人左|拥|右|抱,当众亲了旁边女子数十口。

&ep;&ep;另一旁的女子道:“军爷真坏,喝她的,不喝我的,是嫌弃人家罗...”

&ep;&ep;“...喝..真香....怎么会不喝..哈哈哈。”

&ep;&ep;一名青年将士跟上道:“窦将军,不能这样,她们是去玉蟾岛的新娘,不能这么亲近。”

&ep;&ep;窦将军肩膀一甩,甩开青年的手道:“用得着你管我吗?!轮得到你管我吗?!我哥在前线杀敌的时候,你还吃着奶呢!去去去,滚一边去,什么都不懂,抱一下还能破|处了不成,嘻嘻嘻嘻嘻,美人别听他说,玉蟾岛主只娶一个,但我不一样,你们谁伺候我舒服了,我就....收了当妾室..”

&ep;&ep;乱世中,寻常女子谁不想要有个依靠。

&ep;&ep;红装女子缠上去:“我好害怕,军爷要保护我哦。”

&ep;&ep;在一群红装裙褂女子簇拥下,窦将军上船,跟弓湘云招呼都不打。

&ep;&ep;柴凌泰喃喃道:“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