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确实,梁奕不会让他死的。柴凌泰散出密令,光这一点,只能让他终生囚禁于紫霄府,反正你不死,跟外界保持联系,就不会有人手持密令通知盟国,在堂上公开人头,这一步,不出他所料地,把他犯下的弑君之罪跟梁奕绑在一起,可以赢得自由。

&ep;&ep;他做到了。名头和自由,接下来该等众臣上门拜访,收礼,他拿钱去乡间小镇建大宅,聘仆人,等退休。

&ep;&ep;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ep;&ep;柴凌泰微敛起眼,打量面前救他一命的君王,诚然道:“我希望没有人死。”

&ep;&ep;闻言,梁奕以一阵哈哈大笑回答,心想这人出息得过分。封他为西厂掌印时,害了无数进言官,怎地?现在连累一个就良心发现了?

&ep;&ep;柴凌泰无言以对,起身告辞,跳出窗外,轻飘飘地腾空而起,飞越宫墙。

&ep;&ep;回到紫霄府。柴凌泰和乔柏铭换回各自的衣服。前十分钟刚翻进一个柴凌泰,乔柏铭又立刻翻墙出去的话太过显眼。他让乔柏铭坐一会儿再走。

&ep;&ep;乔柏铭问起督主进宫如何,以及段飞羽明天处斩。柴凌泰也是头大,揉揉眉心,对坐无言。

&ep;&ep;不多时,紫霄府侧门外传来几声吵闹。

&ep;&ep;“千户大人,深夜来访,还带礼物呢?”

&ep;&ep;“还不快放我进去,耽误时间。”

&ep;&ep;黑脸膛凶兵道:“千户大人慢走。”

&ep;&ep;紫霄府侧门打开。

&ep;&ep;柴凌泰吹灭数支蜡烛,只点亮房中正厅圆桌的一支,拿起茶杯喝茶。

&ep;&ep;乔柏铭躲在落地帘布后面,帘布有点短,刚好看见鞋子。

&ep;&ep;那名为千户大人的,走往厢房那边唯一灯源处,推门拱手行礼道:“督公,看来精神头不错啊,皇上没怎么折磨你吧。”

&ep;&ep;柴凌泰一见便认出这名千户大人就是那日码头上迎接他,笑得阴损猥琐的烟黄牙东厂红衣卫胡浩。

&ep;&ep;怎么今天说话语气都变了,掐媚讨好。胡浩提着个盒子,放在他面前。

&ep;&ep;听着声音,盒子很沉。柴凌泰碰都不想碰道:“我乏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说着手搭在腰间剑上。他知胡浩来落井下石可能|性|比较大,盒子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ep;&ep;胡浩道:“我是来送礼的,督公,不看看吗?”

&ep;&ep;柴凌泰笑道:“不想看。”

&ep;&ep;柴凌泰一脸赶客人走的冷漠微笑。胡浩自顾自坐下道:“我一直纠结一宗案子,让我很头疼,这件案子与督公有关,督公真的不收我送的礼吗?”

&ep;&ep;收了也可以扔出去,但绝对不碰。柴凌泰不耐烦道:“你打开吧。”

&ep;&ep;黑色雕花盒子里竟然真的是礼物。

&ep;&ep;一只羊脂白玉花瓶,晶莹剔透。

&ep;&ep;胡浩笑道:“陛下有意将东厂三十六卫中十分卫划入西厂统领,小的对督公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ep;&ep;柴凌泰自动省略他后面的屁话,松一口气。搞半天,对方不是来找麻烦,是来做墙头草。心想:梁奕升他职位,是要他保守秘密,即便梁奕什么都不做,光复他原位,他都不敢持着秘密,大举放肆。机会用一次是生机,用两次,他就变成烤箱里的火鸡。

&ep;&ep;柴凌泰推盒子回去道:“我不收,你走吧。”

&ep;&ep;胡浩好话说尽,微微一笑道:“不收可不行,有些话下属对自家督公可以说,对着督公不说,唯有跟别人说了。”

&ep;&ep;柴凌泰好奇道:“你说说看,那宗与我攸关的案子是什么?”

&ep;&ep;他穿书后打过群架,但奸|淫|掳掠,放人轰炸,逼官跳楼,这种天理难容的事,原主做太多,有案子追究他,不是不可能。

&ep;&ep;胡浩道:“前几天,我想起一些事,正巧晋王殿下关在东厂的天牢中,我又去问了一遍才确认。”

&ep;&ep;柴凌泰眉心一紧。

&ep;&ep;胡浩小声道:“督公带回来的人头,不是真正的梁祯,是吧?”

&ep;&ep;柴凌泰不答。心想,人头确实不是真的梁祯,真梁祯在司府地牢,山高水远,要取真梁祯首级回来,至少要花费半月,他被关进紫霄府才两天,胡浩仅凭一面之词,想套话罢了。

&ep;&ep;胡浩继续道:“督公只带三人去森罗找寻先皇,人手实在少得可怜,嘶——,皇上的命令又不得不听,督公唯有拿个假货回来冲好货,小的以前有幸见过先皇一面,他的眉毛断了一节,处理尸体遗容也没办法把眉毛种回去的,你说呢?”

&ep;&ep;“不但人头是假的,圣旨也是假的,遗诏上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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