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段飞羽半睁眼,尾指抠抠搜搜拉来床铺上的发带,藏在掌心。

&ep;&ep;柴凌泰手指梳理几下头发,随即甩到背后不管散发如何,径直离开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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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过了几日,段飞羽能吃用膳。乔柏铭却昏迷不醒,柴凌泰为他疗伤,经脉内丹无一不调,弓湘云只道尚需服药,香毒未解。

&ep;&ep;柴凌泰判断,百毒不侵总比常人身体痊愈速度要快些,同样给两人运功疗伤,段飞羽身体虽有余毒,起码能坐起来。

&ep;&ep;往日献殷勤甚是勤奋的杨知府,好几日没上门。

&ep;&ep;今日三人用完早膳,小厮满头大汗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湘云姑娘,您要的几味药材,药铺说卖完了。”

&ep;&ep;弓湘云道:“卖完了?不可能啊,遍地黄,赤芍,白牛膝,头翁茎,这四味药材又不是什么珍贵药材,寻常百姓家都会备着,一家店买不到,去别家看看。”

&ep;&ep;另一名小厮稍比前一位矮,跟着进门说:“姑娘,奴才和他,一个到东边,一个往西边,把全镇的药材店都问了一遍,都说被司马府的人买走了。”

&ep;&ep;柴凌泰问道:“司马府?可是新来的那户商贾?”

&ep;&ep;他在乔柏铭昏睡在床的日子,独自一人出外买菜打听到,森罗有两户司马府,老司马府,镇上称为司马府,新来的那户,简称司府,来区分送肉菜去哪家。

&ep;&ep;那日|他潜入花旦房间,她口中所讲在司府得了老皇帝赏赐玉扳指,正是新司马府。

&ep;&ep;矮个小厮说:“正是,也不知司府做什么生意,搬来这小地方,夜夜笙歌,没人从大门进出,也无人拜访。”

&ep;&ep;高个小厮说:“送肉的郝叔说府里金碧辉煌,司马公子人倒是个铁公鸡,吃喝玩乐舍得花钱,肉菜却砍价买。”

&ep;&ep;柴凌泰猜想,会不会是药铺看小厮是我府中人,不愿意卖?除了府中有对断袖,也没有什么得罪镇民,伤风败俗,不至于不卖吧,即使有货不愿意卖,也肯定和这司府有关联。

&ep;&ep;还有老皇帝的玉扳指为什么在司府,他总要寻机去一探究竟。

&ep;&ep;段飞羽重伤未愈,连站立都困难,想走正门找杨知府拜访司府是不行了。

&ep;&ep;未免夜长梦多。

&ep;&ep;柴凌泰带上弓湘云,两人穿上夜行服,翻墙入司府。

&ep;&ep;他带上弓湘云,无他,弓湘云画的药材,是水墨画。柴凌泰看惯彩色加1080p分辨率的液晶屏幕,你让我怎么认得出遍地黄,赤芍,白牛膝,头翁茎,哪个是哪个。白牛膝就是个圆圈加上几个点,你确定你画的不是芝麻饼吗?

&ep;&ep;弓湘云跳下墙先说:“督主,咱们出发前可说好了,我料理你的腿,你还我掌医卫公平,不允许克扣俸禄,要打要斗,我帮不上忙。”

&ep;&ep;要段飞羽后宫妹纸帮忙,割伤了咋办?万一打着毁容,咋赔给你一个老婆。

&ep;&ep;柴凌泰压根没指望她帮忙,遂点点头表示同意。

&ep;&ep;忽听见脚步声,两人躲到树影下,和黑暗融为一处。

&ep;&ep;走廊来两人,一个提着灯笼,一个抱着半人高的盒子。

&ep;&ep;“老爷子精力旺|盛呀,一天到晚在房间弄这个弄那个,还真不害臊。”

&ep;&ep;“嘻嘻,我看那小爷长得不像老爷子,尖耳猴腮耳|垂薄,老爷子的好一分都没给儿子。”

&ep;&ep;“或许老爷自己都看不清小爷是不是他的种,昨天我还听他喊乐容作玉环,都跟姑娘睡多少次了,还认不清,啧啧”

&ep;&ep;听完两个奴仆打主子后脑勺,望着他们走向的方向,庭院上空飘起黑烟。

&ep;&ep;柴凌泰两人跟在家仆身后,家仆把半人高的盒子,交给另外一个背刀家仆,佩刀家仆撕开纸盒,把里面的东西全抖落在火堆里。

&ep;&ep;抖落完所有纸盒,火焰越烧越大。

&ep;&ep;柴凌泰借着大火光线,瞧见火堆底有些烧黑的残渣,和未烧到的叶子。

&ep;&ep;弓湘云道:“呵,他们烧的是白牛膝,头翁茎。”

&ep;&ep;又来两名抱盒子的家仆。

&ep;&ep;弓湘云道:“这是遍地花和赤芍。”

&ep;&ep;四合院庭中,四个角落的灯笼没有点,黑漆漆的一片,更没有半点人声,看来是没有人居住,只一名背刀家仆在露天庭院中烧药,地上的药火堆就是这黑鸦鸦一片中唯一的大光。

&ep;&ep;又来一名抱盒子的家仆。

&ep;&ep;背刀家仆撕开盒子。这次又是白牛膝,头翁茎。

&ep;&ep;弓湘云道:“白牛膝,头翁茎必须要有,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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