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西厂黑衣卫基本停手,有几位红衣卫本来被打趴,对战的黑衣卫停手后,红衣卫爬起反手刺刀,双方又杀了一阵子,才陆陆续续真正安静。

&ep;&ep;卫茂才脖子青筋突起,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手也抬不起,脚无望地踢来踢去。

&ep;&ep;柴凌泰黑发早已散开,披在后背,警告道:“东厂的,我命你们......”

&ep;&ep;话还没说完,一口烟黄牙的东厂档头剑指柴凌泰道:“把我们大档头给放了!要不然我们回去禀告督主,西厂滥用私刑。”

&ep;&ep;柴凌泰手一松,扑通一声,卫茂才掉进水,腿脚胡乱提,手脱臼划不得水,一张嘴呼救,就先咽下几口水。

&ep;&ep;东厂三名红衣卫马上跳下水救大档头,柴凌泰抓起三颗石子,弹晕三名红衣卫。

&ep;&ep;烟黄牙的档头,气得手发抖道:“你!....”

&ep;&ep;换柴凌泰截住他话头:“东厂的,识相的马上滚回去狗窝里面好好待着,不然就下去陪你们的大档头。”

&ep;&ep;东厂一片红愣在原地,看大档头噗噗地打水。

&ep;&ep;柴凌泰越下船,踩在溺水的东厂档头头顶,点了一下,飞越靠岸,拔起黑衣卫尸体上扎着的白羽箭,徒手掷出箭,直射向烟黄牙。

&ep;&ep;烟黄牙红衣卫抱头趴下,柴凌泰面若玄冰走近,踢了他一下。

&ep;&ep;一觉醒来,看见床头有沙僧孙悟空猪八戒是什么感觉?

&ep;&ep;就是见到厉鬼的感觉。

&ep;&ep;烟黄牙红衣卫屁滚尿流地爬上马,把原本在马背上的红衣卫退下马,大声骂道:“回头再收拾你们!”

&ep;&ep;码头工人收拾好地方,装载货物,起航出货。

&ep;&ep;东厂有三十六分卫,而西厂只有八分卫。三十六比八多,任柴凌泰八分卫本事再高,昨晚面对人多且装备十足的东厂锦衣卫,体力不支慢慢节节败退。

&ep;&ep;唯有杀掉领头者韦茂才才能震慑住对方。方有出路。

&ep;&ep;经历过一次真枪实弹的血战,虽然是第一次见皇上,入朝堂,但心中镇定许多。

&ep;&ep;李公公领路,柴凌泰进入内殿,恭恭敬敬地对皇帝行礼,嫖了一眼东厂督主季德水。

&ep;&ep;季德水,东厂督主,面如死灰白,毫无生气,横眉怒目,脸上法令纹的折子都能夹死苍蝇。

&ep;&ep;重点是,这位坑男主的季boss活到最后。

&ep;&ep;柴凌泰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虽然都是男主的暗黑系导师,待遇和结局怎么差这么多?!

&ep;&ep;段飞羽,好歹我没打你,断你妹手指,我怎么就被强行降智了呢?!

&ep;&ep;不由得想起,自己告密自己,脚腕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为了不让皇帝发现昨晚西厂偷运军火,在码头有过争斗,且杀了东厂的人,柴凌泰故意不拄拐杖。

&ep;&ep;忒憋屈了,为男主作嫁衣。

&ep;&ep;柴凌泰气不打一处来问好道:“哦?季公公也来了?柴凌泰见过季公公。”

&ep;&ep;季公公乃是同辈份的称呼,一般只有皇帝叫,其他人称季德水为季督主或者季大人。

&ep;&ep;区区新官上任就敢称我为季公公?你个黄毛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p;&ep;季德水转身恭参见皇上:“禀告陛下,西厂越权,昨夜臣接到密报,城内贾员外私运军火,我命人前去搜查,”尾音拖长,特别意有所指地盯着柴凌泰讲下半句,“谁知西厂的人也在,不但不遵从皇命,还多加阻拦,柴凌泰,你知法犯法纵容下属,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ep;&ep;密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家接到的密报是我写的好吗。

&ep;&ep;衡元帝梁奕身穿黄色天香绢衫子,站在比他们略高的台阶上,背手而立,撑起宽袍的身姿结实有力,脸庞棱角分明的冷俊,登基短短一年,青涩之气荡然无存,黑眸深邃犀利,威严似海无声。

&ep;&ep;衡元听完,问柴凌泰道:“你有何解释?”

&ep;&ep;柴凌泰从容反问道:“季公公,请问证据何在?”

&ep;&ep;季德水听见对方又称他季公公,简直不想再搭理他,哼了一声别开脸。

&ep;&ep;季德水身后一直跟着的烟黄牙红衣卫,马上上前跪地道:“小人可以作证,西厂嚣张跋扈,枉顾皇法,还把我们大档头给杀了,抛尸入海。”

&ep;&ep;柴凌泰更加从容地反向操作道:“季公公说我违法乱纪,枉顾天子,在天子脚下嚣张跋扈,我如此十恶不赦,九族该诛,你倒是拿出证据啊,皇上,开局光凭两张嘴,事件全靠编,就断定我干了如此恶事,那我也可以说季公公下属枉顾我部下警告,肆意进入西厂管辖的码头,毁坏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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