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欢迎下次再来。”

&ep;&ep;百宝阁门口,隐月目送裴云修离开,这才转身回店。

&ep;&ep;街上,清风抱着礼盒,苦着脸道:“大人,咱来太平县之前也才带了一万两。”

&ep;&ep;“您这县令一年的俸禄也就六十两,加上您此前为县内多处地方修缮,咱们所剩的银两不多了。”

&ep;&ep;闻言,裴云修眸色微顿,道:“无碍,过些日子我让人送些过来。”

&ep;&ep;清风张了张嘴,弱弱纠结道:“大人,不是我说,您自个儿掏腰包填补修缮太平县,又没有任何好处,朝廷那也不会记得您的功劳,你又何必……”

&ep;&ep;裴云修脚步平缓,目视前方,神色平静无波。

&ep;&ep;“我身为父母官自当为民请命,以百姓为先,这些不过是我分内之事,至于钱财,只是小事。”

&ep;&ep;话虽这么说,清风想想还是觉得不忿。

&ep;&ep;“唉,要不是清荷郡主,您也不至于流落到这当一个小小县令。”

&ep;&ep;“想您堂堂世子,竟被逼到这个地步,侯爷竟然也不护着您,实在是太过分了。”

&ep;&ep;清风为自家公子鸣不平,明明自家公子是嫡出,侯爷却一直偏宠继夫人和二公子,若不是夫人在时先为公子请了世子,恐怕这世子之位都要被占了。

&ep;&ep;可惜了……

&ep;&ep;“要是夫人还在就好了……”

&ep;&ep;心里想着也不禁嘟囔出声,似是发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清风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世子。

&ep;&ep;发现世子脸色不太好,赶忙道:“对…对不起大人,是清风失言了。”

&ep;&ep;夫人的死一直是侯府的禁忌,世子一直有心结,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p;&ep;真是……

&ep;&ep;清风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ep;&ep;裴云修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回府吧。”

&ep;&ep;清风垂着头,恭敬应道:“是。”

&ep;&ep;—

&ep;&ep;江楼府

&ep;&ep;隐月刚一回来就听说楼元宝中午闹脾气不吃饭,脸色黑了黑。

&ep;&ep;这家伙又闹什么?

&ep;&ep;关了一晚上还不知道认错?

&ep;&ep;于是,隐月转道往小黑屋走去。

&ep;&ep;“砰!”

&ep;&ep;“楼元宝!你又闹什么?!”

&ep;&ep;小黑屋的铁门被一脚踹开,隐月气冲冲的声音透着恼怒。

&ep;&ep;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响,惊得坐在木床上闭目养神的元枭整个人坐直身子。

&ep;&ep;冷厉的眸泛着杀意看过去,当看到进来的女子,整个人顿住。

&ep;&ep;“你……”

&ep;&ep;隐月杏眸一瞪,指着元枭一通骂:“你什么你,想用绝食来抗议,我告诉你,没用!”

&ep;&ep;元枭脸色阴沉,想他堂堂天子,何时被人指着骂?

&ep;&ep;“放肆!”

&ep;&ep;“放屁!”

&ep;&ep;隐月杏眸微瞪,抽出一根鸡毛掸子:“我问你,反省了一晚上,知错了没?”

&ep;&ep;元枭看到那根鸡毛掸子,脸色一黑:“朕……”

&ep;&ep;闻言,隐月目露凶光:“嗯?”

&ep;&ep;元枭顿住,心中恼怒,差点忘了这个疯女人不喜欢他的称呼。

&ep;&ep;想到他如今的情况,为了不引人怀疑,只能隐忍下来,然后再作打算。

&ep;&ep;想到这具身躯的主人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傻子,而眼前的人是这傻子的夫人,想到这,元枭很快就有了主意。

&ep;&ep;作为曾经从一介人人可欺的落魄皇子爬上至高无上地位的男人,没点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哪能从诸多皇子争斗中脱颖而出成为胜利者?

&ep;&ep;于是,元枭秒变小可怜,俊美妖孽的脸上露出可怜兮兮之色。

&ep;&ep;“娘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