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

&ep;&ep;南迦顿了顿,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声音充满了怕被他拒绝的小心翼翼。

&ep;&ep;顾识洲:“?”

&ep;&ep;他被气笑了。

&ep;&ep;让他做模特他觉得已经是件稀罕事了,还做……他都没想过这辈子还会有人跟他提这个要求。

&ep;&ep;这个词在脑子里过了两遍,他还是无法接受。不是无法接受这个,是无法接受她居然会跟他开这个口。

&ep;&ep;他到底是给了南迦多好脾气的…错觉?

&ep;&ep;南迦看着他被气笑,嘴角又一点点地拉直,直到面无表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ep;&ep;可是有些话,本来没有勇气说,说出来后就什么也不怕了,她贼心不死,反而愈战愈勇,衣服也不找了,快步跑回床边,扑在他身上撒娇:“好嘛好嘛,我真的想画,忍了好久了。其实这是三个月前的想法,我忍到了今天呢。你看看,要是让你忍三个月,你能忍得住?”

&ep;&ep;顾识洲:“……”

&ep;&ep;他一手搂着她腰不让她掉下去,一手掐她脸:“你的歪理好多。这能一样?”

&ep;&ep;“怎么不能?不都是欲望吗?”

&ep;&ep;他认真地想了想,皱了下眉,“为什么我感觉被你说的很像…禽兽?”

&ep;&ep;南迦回答得很快:“反正我不是禽兽。”

&ep;&ep;“那我是?”

&ep;&ep;“你不是?”

&ep;&ep;顾识洲又一次噎住。

&ep;&ep;她可真是越来越会气人了。

&ep;&ep;他故意掐得用力了些,也就一秒钟,她脸上立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ep;&ep;顾识洲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ep;&ep;算了,捏红了,她还没喊疼,他就先心疼上了。

&ep;&ep;南迦拍开他手,小姑娘还挺执着:“当不当嘛?”

&ep;&ep;顾识洲一时没回,等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ep;&ep;有些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是想要。南迦硬是磨了他一下午,从天亮磨到了天黑,还答应了好几个“丧权辱国”的条件,终于是把顾识洲磨得点了头。

&ep;&ep;虽然那个点头很不情愿,但是在结果面前就显得很不值一提。

&ep;&ep;这个要求算是把她被搅黄的两次采风的损失给翻倍补回来了。

&ep;&ep;从他点头以后,南迦就处于极大的喜悦和兴奋之中。

&ep;&ep;顾识洲一度想后悔,可是想想她答应的要求,又舍不得。几经反复,他终究还是没有反悔。

&ep;&ep;这个矜贵高冷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想了很久,终是只化作一声深叹。

&ep;&ep;罢了。

&ep;&ep;不就是个……模特。

&ep;&ep;南迦是美术方面的天才,他就当是为艺术献身了。

&ep;&ep;-

&ep;&ep;顾识洲很忙,南迦一直都知道。

&ep;&ep;当晚就走了,据说要飞洛杉矶谈生意。

&ep;&ep;南迦觉得无聊,想打车回学校住。

&ep;&ep;刚点开打车软件,她妈冯春琴的电话就来了。

&ep;&ep;南迦眸色黯淡了许多。

&ep;&ep;电话铃响了好几秒,她才接起。

&ep;&ep;她不知道冯春琴是要做什么,但肯定是有事情的,当然,也肯定不是关心。

&ep;&ep;她从上大学以来,家里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更没有给过钱,打电话都是寥寥。

&ep;&ep;接起的那一刻,她其实也好奇冯春琴想做什么。

&ep;&ep;冯春琴的声音是寻常乡野妇女的粗鲁,甚至比她们的还要粗犷蛮横。扯着大嗓门说:“丫头啊,你快毕业了吧?工作找到没有?”

&ep;&ep;南迦还有半个学期才毕业,据说毕业季的大部分压力都是来自学校,没想到学校还没给压力,她妈倒是先出现了。

&ep;&ep;她抿抿唇,轻启唇道:“没有…”

&ep;&ep;冯春琴急了:“你个死丫头片子,脑子被门挤了吗?还是被你周围的荣华富贵蒙了眼?毕业自己都不知道找工作?!我们辛辛苦苦养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毕业出来了,难不成还得继续供着你?你做梦吧!我告诉你,赶紧的去找工作,家里还欠着钱,等着你寄钱回来还哩!”

&ep;&ep;南迦捕捉到了重点:“为什么会欠钱?”

&ep;&ep;冯春琴突然一哑。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理直气壮起来:“买房子不要钱啊?你忘了你有个弟啊?不买房以后他娶不到老婆怎么办?我们把老房子卖了,买了个大点的。”

&ep;&ep;“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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