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人呢,不喜欢有人在她的课堂上讲话,哪怕她不在朝雨楼,亦不许,否则就要罚。”

&ep;&ep;“她尖酸刻薄,极看不惯有人缺她的课,若有人缺了,下次必然受责罚。”

&ep;&ep;最后,曲寒星还特意强调:“先前她不在孤山,课都是旁的教习代的,如今那些教习把课还给她,是以我们连着上了三日阵法课了。满哥,你连着三日未来,千万要小心呐!”

&ep;&ep;看完过后,萧满点头,把纸条仔细一折,再拿火烧了,慎重地毁尸灭迹。

&ep;&ep;魏出云把书翻到某一页,推至萧满面前,暗示他们这些日子学到了何处。萧满用眼神表示感激。

&ep;&ep;片刻后,莫钧天还把他记的那本笔记递来。

&ep;&ep;萧满阵法水平不低,用不着把这些入门的东西再过一遍,却也不好拂了朋友们的意,便拿起笔记,翻开第一页。莫钧天的字迹一如既往工整干净,写得井井有条,颇为赏心悦目。

&ep;&ep;不过萧满的心思不在这些漂亮的字上。

&ep;&ep;适才曲寒星对执教阵法一科的教习的描述,令萧满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ep;&ep;第15章雕虫小技

&ep;&ep;姓孟,女子,境界突破后就要去某一峰当长老。

&ep;&ep;上一世的雪意峰栖隐处,那几个带着孤山剑阵来向萧满讨要元丹的人中,便有个姓孟的女长老。

&ep;&ep;那位孟长老更是第一个向他出手。

&ep;&ep;萧满脑海中浮现出她的模样,垂下眼眸,缓慢将笔记翻过一页。

&ep;&ep;正是这时,伴随着一阵清脆铃响,有个声音在朝雨楼中响起:“哟,朝雨楼里来了位稀客!”

&ep;&ep;萧满明显感觉到后排的曲寒星抖了一下,抬眼时,但见空空如也的教习专用几案上出现一个女人。

&ep;&ep;她腕上挂着一只坠银铃的镯子,声响正是自那传出,穿一身鹅黄衣裙,理了理衣袖,目光慢慢扫过众人:

&ep;&ep;“有的人呢,可能是认为自己在阵法一道上极有天赋,便连着好几次缺课。如今来了,也是半途进门,让人想不在意都不行。”

&ep;&ep;“萧满,是叫这个名字吧?”

&ep;&ep;视线落到萧满身上。

&ep;&ep;萧满亦在看她。这个女人,模样眼熟,声音耳熟,连说话的语调都不变,果然是当初那个姓孟的。

&ep;&ep;他神色没什么变化,不紧不慢合上莫钧天的笔记,淡淡道:“孟教习记性真好。”

&ep;&ep;“不必奉承。”孟教习袖一挥,将十数块石子洒到案前那片空地上,“既然有天赋,便请你来解一解这石阵。”

&ep;&ep;“也不是多高深的阵法,可若是解不出……接下来的日子,就别出朝雨楼了。”

&ep;&ep;空地上的十数颗石子乍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以一种奇异规律分布着。石子与石子之间有灵力形成的风潮,石子表面尘沙被卷起,因一股外力笼罩着,只在这片区域内飘转徘徊。

&ep;&ep;这显然超出了初学的范畴。

&ep;&ep;魏出云从坐席间起身,向着这位孟姓教习拱手一礼:“孟教习,及至今日,我等所学不过是初阶阵法的基本元素与构成,您摆出的这道石阵,神、形、意完备,合乎天地五行,暗藏阴阳两意,难度是否太大了?”

&ep;&ep;“此言差矣。”孟教习食指轻叩桌案,看着魏出云的眼睛,语气淡然,“若你行走江湖上,遇见的对手使了超出你所学所闻的招法,难不成你也对人家说,难度太大,请换一种?”

&ep;&ep;“可这并非在江湖上啊。”莫钧天小声抱怨。

&ep;&ep;他二人再无旁人敢出声,一时之间,朝雨楼内落针可闻。

&ep;&ep;萧满的目光从孟教习身上移开,落到她前方的阵法上,一番细观,不曾开口。

&ep;&ep;这时孟教习扯唇笑了声:“行,我也不强人所难。萧满,你可以选择不试,但接下来的三日,要将《阵法初解》一书从头到尾抄百遍。”

&ep;&ep;“抄不完不准出朝雨楼?”曲寒星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

&ep;&ep;孟教习的表情一冷,正欲对斥责曲寒星几句,萧满站起身。

&ep;&ep;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那一方,曲寒星情急,扯了下萧满衣袖,疯狂使眼色暗示:遇上这样的教习,就先认个错,抄书的事大家一起想办法就是。

&ep;&ep;萧满把手里的笔记递还给莫钧天,回以曲寒星眼神,告诉他不必担忧。

&ep;&ep;曲寒星不太敢信——朝雨楼内绝大多数人都不敢信,这摆明了是在为难。

&ep;&ep;就算萧满在那一日的乱斗中拔得头筹,就算执教符道初解的教习亲口夸过他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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