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清枫走在幽静小路上,避开人群。心绪浮动,父亲的势力庞大,西境已经私养了三十万的军队,而秦家军就有整整五十万,手下能人辈出,豢养了无数的杀手,此去京城,才发现遍布京城父亲的人,姜家也是父亲的人,而鸢柔又是姜家的人。

&ep;&ep;真是可笑,自己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父亲都了如指掌,是芸香还是云寒,秦清枫也不得而知,反正这两人都是父亲五年前送来自己的身边。也不知道父亲是与哪位皇子勾结,否则也不会这么野心勃勃。

&ep;&ep;秦清枫带着银白色头盔把脸遮着,不叫人看出脸上的来血红的掌印,走得匆匆,没注意地上从指尖滴落的片片血迹。

&ep;&ep;东时灵忆现在只想去寂静的地方,可没想到在幽静的小路上看到了匆匆走过的秦清枫,东时灵忆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慢慢走远,消失不见。

&ep;&ep;东时灵忆叹了口气,走了过去,猛然眼尖的发现地上浅浅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芒,心下微愣:她受伤了吗?

&ep;&ep;………

&ep;&ep;秦清枫回到自己的房中,就看到了等在房中焦急的芸香,心下有些微漾,芸香,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人。

&ep;&ep;芸香看到秦清枫,很是激动的迎过去,洋溢着笑容:“主子!你回来啦!”

&ep;&ep;下一刻,看到秦清枫脱下头盔的脸,芸香欢笑的表情凝固了,惊讶着:“主子!你的脸!脖子怎么了!还有你的手!”芸香又看到秦清枫手上已经快凝固了的血迹。

&ep;&ep;秦清枫微微摇头:“没事,我去见了父亲。”秦清枫不想伸究芸香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人,五年了。芸香对自己的关心,是真的,这就够了,至于其他,无所谓了。

&ep;&ep;芸香征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跑回屋里拿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子要截公主,阻止公主和亲,主子在西境部署,秦老将军怎么可能不知晓!只不过,秦老将军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ep;&ep;芸香拿药返回,就见到已经脱下盔甲一身白衣的秦清枫,清风晓月,颠倒众生的脸上,那血淋淋的巴掌印和白皙柔和的面色形成的对比,那脖颈上鲜艳的红痕真是触目惊心!

&ep;&ep;芸香颤抖着手,轻轻的抚摸着秦清枫脸上,和脖颈间的痕迹,有些哽咽:“老将军怎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

&ep;&ep;冰冰凉凉的触感,在火辣辣的伤口上,有些异样的感觉,秦清枫抬手想拉下芸香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有污秽的血迹,也就又放下了。

&ep;&ep;芸香放下手,将秦清枫拉坐下,低下头,拿起药瓶和纱布,脸上满是心疼,愣愣的说:“主子,我帮你上药!”

&ep;&ep;………

&ep;&ep;东时灵忆鬼事神差的走到了秦清枫住的房间的门口。

&ep;&ep;两个侍卫已经不止一次在劝说:“公主!这里是少将军的房间!恐有不妥啊!”

&ep;&ep;柳儿也在劝着:“公主,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ep;&ep;东时灵忆的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她确定秦清枫受伤了,可她忍不住,想来看看她!

&ep;&ep;东时灵忆对两个侍卫吩咐道:“你们两去外面等着,出任何事也与你们无关!”

&ep;&ep;两个侍卫闻言,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应了声“是!”然后就退下了。

&ep;&ep;柳儿扶着东时灵忆,有些担心:“公主!”自己当然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知道是少将军的,在公主的注视下,还帮掩埋上了。

&ep;&ep;秦清枫听到门外的对话声,透过门缝,模模糊糊看到了外面站着一身华丽蓝色衣裙的东时灵忆。

&ep;&ep;此时芸香已经给自己的手上好了药,包扎了。又用特制的药膏盖住了脸上,脖颈处的痕迹,没有一丝破绽。

&ep;&ep;秦清枫心绪微乱,多日来,与她未曾正面相对,不过,罢了,既然她来寻,自己又怎么能躲?

&ep;&ep;房门吱呀一身,秦清枫走了出来,一身墨色长衫,儒雅清秀,温润如玉,眉间轻挑,有着女子的温婉柔情,负手而立,将包扎的手放在身后,清澈的眼神看向院中的人。

&ep;&ep;芸香也跟在秦清枫后面走了出来。

&ep;&ep;东时灵忆着一身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步态纤纤。随意挽的头发,发际斜插蝴蝶暖玉步摇,眉眼似水波流动,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两缕发丝随风轻摆,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端庄而优雅。

&ep;&ep;一旁扶着东时灵忆的柳儿已经被秦清枫忽略了。

&ep;&ep;只一眼,秦清枫的心就涌起了不一样的情绪。自己这是怎么了?

&ep;&ep;秦清枫离东时灵忆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和平常一样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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