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出身望族,进宫不到半年,膝下未有子嗣。陛下后宫中那么多有子嗣的嫔妃还没能升到夫人,如何能将她升成夫人?”

&ep;&ep;苻亮用手托着额头安静半晌,抬头道:

&ep;&ep;“你听着。首先拟旨,萧家乃匈奴皇族,归降后夙世忠诚,虽行事有所不妥,但终是北周肱骨之臣,是以复萧越为三品枢密院使。然后再拟诏,准王美人为萧家养女,以皇族降臣之后的身份将她升为夫人。与此同时为她赶一副棺椁,将棺椁放在我的棺椁左侧,听懂了吧?”

&ep;&ep;礼部尚书有点懵:

&ep;&ep;“陛下,这——”

&ep;&ep;苻亮疲惫地挥挥手:

&ep;&ep;“去。”

&ep;&ep;昭阳殿里,李柔和苻亮又吵了起来。李柔道:

&ep;&ep;“阿亮,你聪明一世,今日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她说吃不下饭,不过是借此引你同情操纵朝局,你被猪油蒙了心居然看不出来?”

&ep;&ep;苻亮道:

&ep;&ep;“这天下就你聪明,可她拿命跟我怄气,难道我真让她死?”

&ep;&ep;李柔大吃一惊,愣了半晌道:

&ep;&ep;“这等贪恋荣华权位的女子,怎么会这么轻易死掉?”

&ep;&ep;苻亮道:

&ep;&ep;“当年声歌出事的时候,如果我出手处置了你,现在住在兰苑里的就是她。阿柔,你已经赢了,这江山早晚是你与太子的,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ep;&ep;李柔努力平静:

&ep;&ep;“苻亮,你为了让她开心,就让把萧越复成了三品。朝臣必然认为你朝令夕改,你的新政又如何推行?”

&ep;&ep;苻亮冷笑道:

&ep;&ep;“李柔,你好好想想吧。你李家指示萧越去参唐辩机,该死的本来就是你李家而不是他萧家!”

&ep;&ep;声歌披着衣服坐在杜鹃树上,苻亮站在树下头,示意声歌下来。声歌爬下来伏到苻亮背上:

&ep;&ep;“抱歉,让你当了一次昏君。”

&ep;&ep;苻亮道:

&ep;&ep;“我本来就不是明君的料。”

&ep;&ep;声歌抱着苻亮脖子道:

&ep;&ep;“阿亮,我们在这里看花,让师父和我爹找去吧。”

&ep;&ep;苻亮愕然,转头惊诧地盯着声歌。声歌诡谲地笑了,苻亮也忽然笑道:

&ep;&ep;“师妹,见识见识师兄的亮银枪?”

&ep;&ep;声歌道:

&ep;&ep;“把我一丈长的鞭子拿来,我要把你抽得□□。”

&ep;&ep;两人哈哈地笑,半晌苻亮发起愣神:

&ep;&ep;“别说,学得还真像。”

&ep;&ep;声歌从后面抱住苻亮,两人坐在山包上久久出神。

&ep;&ep;第二日郑袂淑满面春风地来了芳苑。声歌道:

&ep;&ep;“我为夫人使了劲,夫人可曾投桃报李?”

&ep;&ep;郑袂淑笑道:

&ep;&ep;“娘娘帮我相公复成三品,我自然替王爷打算。前日我在西北,已经见过王爷了。”

&ep;&ep;声歌大吃一惊:

&ep;&ep;“这……他如今怎么样?”

&ep;&ep;郑袂淑道:

&ep;&ep;“王爷说,从古至今,世家没有一个是靠后宫使劲挣来的。”

&ep;&ep;声歌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ep;&ep;郑袂淑笑道:

&ep;&ep;“王爷说的没有错,是奴家下棋的手法太钝。”

&ep;&ep;声歌大吃一惊:

&ep;&ep;“不是,你们不能这样——”

&ep;&ep;郑袂淑起身告辞道:

&ep;&ep;“娘娘稳住,王爷对您说,今年之内必让您徘徊山海陌上观花。”

&ep;&ep;声歌有点迷茫了。

&ep;&ep;现在苻雍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还有完没完了?不过也是,就算他现在死心,苻亮也断然不会放过他。眼下已经是个你死我亡的局面,只是大家还没撕破脸罢了。

&ep;&ep;为什么自己才打了一分力的输出,就收获了十分力的效果?不过是帮萧家付了一个三品,怎么苻雍就又要反一回,这情况是不是有点突兀?

&ep;&ep;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自己在下面的时候,没听说苻雍有什么要反的实际行动。如今几个月来,苻雍折腾一次又一次,应该不是因为当皇上的梦想忽然爆发所致。是筹码,他手里忽然有了什么筹码?难道就是一个封疆的位子,还有郑袂淑给的一点粮?

&ep;&ep;声歌忽然明白了。

&ep;&ep;是自己埋在假山下头的信,里面写了十年前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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