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袂淑斜签着坐在芳苑的凳子上:

&ep;&ep;“今日陛下在殿上当众斥责王爷,说王爷懦弱畏战坚守不出,不堪配苻氏男儿的尊荣。如今才二月,西北粮草供应不到,况且山路实在难行。如果冒进,怕是……”

&ep;&ep;声歌默默看着郑袂淑,心想那是当然,如果西北那么舒服苻亮就不会派苻雍去了,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讷讷地沉吟:

&ep;&ep;“……额?哦。”

&ep;&ep;郑袂淑有点诧异:

&ep;&ep;“娘娘近来神思迟疑,会不会是有孕了?”

&ep;&ep;声歌呆了呆:

&ep;&ep;“不会吧,早上还有大夫给我诊脉了。”

&ep;&ep;郑袂淑忽然露出一个警惕又十分失望的表情,随即笑道:

&ep;&ep;“既然娘娘身体不适,奴婢告退。”

&ep;&ep;声歌按着额头休息了一会,转头对侍女道:

&ep;&ep;“着人跟着,看看郑袂淑去了哪里了。”

&ep;&ep;到了傍晚侍女来报,郑袂淑出了芳苑后立刻到皇后的兰苑去了。

&ep;&ep;声歌深深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宫里到底没这么好呆。郑袂淑轻而易举帮自己复宠,但现在却发现这一局是白忙活,自己已经成了一招废棋。

&ep;&ep;晚间,声歌和苻亮对着吃饭。

&ep;&ep;苻亮将空碗递给声歌,示意再盛一碗。声歌将碗接过来发傻,苻亮又把碗拿了回来,自己盛了碗饭。

&ep;&ep;声歌望着苻亮:

&ep;&ep;“陛下,我……”

&ep;&ep;苻亮笑道:

&ep;&ep;“不当讲。”

&ep;&ep;声歌皱皱眉:

&ep;&ep;“你给我下药了吧?”

&ep;&ep;苻亮呛了一下,拍着胸脯咳嗽:

&ep;&ep;“谁跟你说的,郑袂淑?”

&ep;&ep;声歌霍然站了起来,然后踉跄着退了两步:

&ep;&ep;“你凭什么给我下药?”

&ep;&ep;苻亮将饭碗放下:

&ep;&ep;“你跟苻雍有瓜葛,又日日在我身边,不让你变傻点我就只能杀了你。”

&ep;&ep;声歌想说话,但是张口结舌,只能冲着苻亮指指点点。

&ep;&ep;苻亮看着声歌,似乎觉得很好笑,然后继续吃饭。过了片刻苻亮终于吃完,将还站着的声歌按在梳妆台前坐下,然后不知道去哪里拿了一套衣服首饰来,将声歌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一套梅红色的骑马装,又出去转了一圈拿了一个锦盒回来,从里面拿出一根沉重的红色皮鞭。

&ep;&ep;看着眼前的鞭子,声歌感觉脑子异常地乱:

&ep;&ep;“你是让我拿这个——抽你吗?”

&ep;&ep;苻亮拿着梳子给声歌梳头发:

&ep;&ep;“来,叫我。”

&ep;&ep;声歌道:

&ep;&ep;“叫你啥?”

&ep;&ep;苻亮道:

&ep;&ep;“叫我阿亮呀。”

&ep;&ep;声歌瞪起眼睛瞪着苻亮:

&ep;&ep;“你你你……”

&ep;&ep;苻亮抱着声歌肩膀道:

&ep;&ep;“好好,不叫就不叫。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安寝吧。”

&ep;&ep;声歌睁看眼,看见苻亮搂着自己睡得正香。声歌深吸一口气,试图趁着夜深人静想出个解决的办法。

&ep;&ep;现在苻亮担心自己与苻雍里应外合,但没办法立刻动苻雍,只能先把自己药成白痴,这思路倒是没什么问题。

&ep;&ep;苻亮既然给自己下药,肯定只会下在自己会吃喝而他不会吃喝的东西里,最可能的情况是自己日常饮用的水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动手的肯定是芳苑的宫女,皇城的水是从宫外送来的,自己又不可能在地上打井,那么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只喝苻亮也会喝的水。

&ep;&ep;要是他几天不来呢,岂不是渴死?

&ep;&ep;所以这个局破不了。如果一个当皇上的想给嫔妃下药都做不到,那这皇上也算完了。

&ep;&ep;另一个问题是,如今苻雍远在西北,苻亮还会认为自己能把消息传到苻雍耳朵里,这说明苻亮知道宫里充斥苻雍的眼线,所以一定想着要尽快把苻雍除掉,好睡个安稳觉,但又要耐着性子找到充足的理由,这种包袱也是很沉重的。

&ep;&ep;那么苻雍呢,他怎么想?

&ep;&ep;二月里有飘起了小雪花,雪花落在嫩黄的迎春花上,声歌坐在院子里披着斗篷,宫女将一架小炭炉送来:

&ep;&ep;“娘娘,天冷了,要不要回?”

&ep;&ep;声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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