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往后退了退,抵在冰冷的城墙之上,上方是来自士兵们的窃窃私语。

&ep;&ep;一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p;&ep;另一人道:“孤陋寡闻了吧,城外那位可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第五位散仙,当初可是一举震惊了整个修仙界。”

&ep;&ep;“这我知道,关键是那位散仙来魔族做什么?都说散仙强悍如斯,我倒觉得他有点惨,咱们尊主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了。”

&ep;&ep;另一位士兵“嘿!”了一声,似乎是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同伴的脑壳,发出咚的一声,“收起你的烂好心。那位白发的小仙君你知道吧,我家里有姐姐在魔宫任职,据说他当初头发不是这个色儿,就出去了一趟,浑身是血的被人抱回来,变成一个凡人,一夜白发。尊主和王上气的逮着宫里的医修就骂,骂了好些天。这不又出去了一趟,半死不活的回来。我家姐姐是说,那个小仙君一日没醒,尊上和王上就去骂被奉养的医修,足足骂了半个月。”

&ep;&ep;“这昏迷了半个月?”

&ep;&ep;“可不是?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这个小仙君咱们王上和君上可宝贝着,几经生死八成就和城门外的那位散仙有关,据说是他的徒弟,后来被赶出宗门了。”

&ep;&ep;“那可真不是个东西了,师徒俩这多大仇多大怨。”

&ep;&ep;牧逸无力的靠坐在城墙之下,右手搭在屈起的的腿上,漠然的直视不断滴血的手,屈指动了动,阖上了眼睛。

&ep;&ep;……

&ep;&ep;谢念单手扶着门框,看着魔宫之中姹紫嫣红的春意,一晃眼就看见站在一旁冷着一张脸的白何,“你刚刚在和韩姝婉说什么?兄长还是心软了?”

&ep;&ep;谢念视线转移,打岔道:“如今修仙界乱象横生,需要几个有能力的扛着。”

&ep;&ep;谢念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可是白何还是气不过,甚至带着几丝委屈,“我又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兄长你不用糊弄我。我知道你喜欢他,若不是你心里有他,我也不会让你在他徒弟的身上醒来……不过是别让他来找你,你就心疼了?你失忆的时候他是怎么对你的?”

&ep;&ep;谢念装傻充愣,白何一脚踢翻了离的最近的花盆,气愤的瞪了一眼谢念,憋着一股气,“没出息!”

&ep;&ep;谢念:“……”

&ep;&ep;嚯!小崽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都开始大逆不道忤逆兄长了。

&ep;&ep;谢念在后面大喊,“你让韩姝婉注意点。”

&ep;&ep;魔族城中四季如春,城外风雪弥散,将所有的痕记掩盖在白雪之下,城墙之下一个鼓起的地方动了动,积雪顺势滑落。露出血迹斑驳的衣裳,里面的人挣扎了片刻,终于露出了面部。

&ep;&ep;已经过了一天,牧逸并没有用灵力护体,面色青白,肢体动作之间僵硬无比,像极了戏班子之中的那些被牵线的木偶。

&ep;&ep;面前出现了一个木屐,牧逸微微仰头,就看见韩姝婉撑着一柄伞,往他的方向倾了倾。她的手腕处挂着一件大氅,“牧为之,你何必呢?”

&ep;&ep;当初不可一世,心高气傲的的牧仙师,被整个天离门奉为天神一般的人,如今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般,缩在城墙的一角。

&ep;&ep;牧逸道:“他要见我了吗?”

&ep;&ep;整个天离门中,恐怕只有韩姝婉知道谢念与牧逸之间的关系,如今两人闹到这个地步,没有人能够帮他们。韩姝婉将大氅交给牧逸,从怀中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她是正道天离门的丹林峰峰主,她更是魔族的主人,立场就在那儿,他只能本着同门的一点情意能帮则帮,“你这全身都是伤,若是被掌门师兄知道了,那个老东西不得提刀过来问罪。谢念生你的气,你也不能这般糟践自己,你若是出了个好歹,谢念那小兔崽子就该浪反了天了。”

&ep;&ep;牧逸怀中抱着韩姝婉给他的东西,用力攥了攥,“他只是和我生气对么,师姐……”

&ep;&ep;韩姝婉和牧逸斗了几百年,都没有听见过牧逸朝她服软,唤她一声师姐,如今她真的如愿以偿了,却没想到是这个情况之下。

&ep;&ep;“你若是这么想心里能够好受点,也好。”

&ep;&ep;韩姝婉东西送到就要离开,忽地风雪之中出现一两个小点,渐渐的朝着王城这边靠近。她也没有走,直到人凑近,才发现是两个士兵抬着一个人。

&ep;&ep;而被抬过来的那人就是他们遍寻整个北地森林无果的徐芳树。

&ep;&ep;人并没有死!!

&ep;&ep;韩姝婉激动的赶了过去,手中的伞早就仍在一边,探查着徐芳树的生命气息,很快就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臭小子,让我们好找。”韩姝婉示意人将城门打开,将徐芳树抬了进去。

&ep;&ep;牧逸却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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