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八点多,秋澄光接到周渚清的视频电话。

&ep;&ep;“在干嘛?”

&ep;&ep;“刚吃完饭。”

&ep;&ep;她把摄像头转向自己的脚,没等对方嘘寒问暖,自己倒先开口哭诉了:“清清,我脚受伤了,好疼啊呜呜呜——”

&ep;&ep;“你怎么啦?”周渚清像是摔了什么东西,电话那头传来叮咚一声巨响,同时,伴随着江期予的鬼哭狼嚎:“干什么啊,周小清!”

&ep;&ep;江期予是周渚清的先生,简称“周先生”。秋澄铎变态地想,这应该是对女权的“振臂一呼”。

&ep;&ep;“前段时间下雨了,我在雨中跑啊跑,跑啊跑,结果没注意看脚底下,就摔倒了。”

&ep;&ep;“医生咋说,严重吗?”周渚清忙问。

&ep;&ep;“不严重,要定期去检查。只不过,我现在行动有点不方便。”

&ep;&ep;“那你请假啦?怎么去看你妈妈啊?你妈妈见着你不得担心死?”

&ep;&ep;“我前几天已经去看她了,着急是着急,不过凭我的伶牙俐齿,瞬间就把她安抚好咯!”秋澄光乐得咯咯笑。

&ep;&ep;周渚清嗤笑:“净吹!那有人照料你没有?要不要我去陪你?”

&ep;&ep;“你来陪我,周先生怎么办?”

&ep;&ep;“周先生”在旁发出不悦的抗议声,周渚清一手捂住男人的脸,一手将手机举远:“不管他,他得学会独立自主了。”

&ep;&ep;“我怕江先生对我怀恨在心,我还是不说什么了。”秋澄光识趣地获得了江期予的“欣赏”,转而安慰周渚清,“你不用担心我啦,有人接送我。而且我请假在家,基本不出门。”

&ep;&ep;“你之前说,那个谁什么时候走?他还在吧?可以照顾你吧——干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周渚清看见秋澄光挤眉弄眼倒仿佛一瞬间的事儿,只见她作“嘘——”口型的嘴巴都快撅上天了,这才后知后觉,“哦!他在你旁边哦?——怕什么?”

&ep;&ep;“不是啦!”秋澄光小声而着急地说,“他在洗碗啦。”

&ep;&ep;“这么勤劳。”周渚清蹙了下眉,抬手拍拍江期予的大腿,“洗碗去宝贝,女孩子的聊天别瞎掺和。”

&ep;&ep;话音刚落,秋澄光便看见被喊“宝贝”的男人捧着游戏机,心满意足地从屏幕前晃过去了,她忍不住笑起来:“周小清你恶心死了,还‘宝贝’嘞!”

&ep;&ep;“不然嘞,不叫‘宝贝’完全差不动好吧?——所以,这两天都有人接送哦?”话题回到秋澄光身上,周渚清看见她的眼神往左手边望了过去,便知道洗碗的人现在正在哪里了。

&ep;&ep;秋澄光的眼睛里依然有灿烂的光辉,只是岁月赋予她更加温柔的光泽,就好像在努力证明,这几年来她是长大了。

&ep;&ep;可是,还好,终究还是一双明亮的眸子。看见某人时仍旧会专注明亮的眸子。尽管周渚清隐隐地担心,她眼里的光还会再消失一次。

&ep;&ep;“喂,看得这么认真,我还是去帮江小鳖洗碗吧。”她唤回了秋澄光短暂的迷失,像姐姐一样看着她,明了地笑着,“等你回了房间再聊,反正你现在肯定不想他听见。”

&ep;&ep;“好,再见,清清。”

&ep;&ep;“白。”

&ep;&ep;挂断视频后,秋澄光看见一条短信跃入屏幕,是何薛希发来的。

&ep;&ep;“七夕快乐。很遗憾没能跟你一起,希望你吃火锅吃得开心。”

&ep;&ep;秋澄光望着墙上的挂钟,安静地想了很久。

&ep;&ep;归于璞洗了葡萄从厨房走出来,见她凝思,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在她的身旁坐下,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ep;&ep;秋澄光伸长手臂要拿葡萄,归于璞垂着头,漫不经心地将水果盘往她那边移了移,问道:“想吃点别的吗?”

&ep;&ep;“还有什么?”

&ep;&ep;“冰箱里还有些提子——你不爱吃提子。”他抬头又低头,自言自语般的,动作语言一气呵成。

&ep;&ep;秋澄光愣怔地看着他。余光瞥见后,他重新抬起头,感到有些突兀,又有些慌忙:“我是说,我不喜欢吃提子。”

&ep;&ep;“我也不喜欢。”

&ep;&ep;“嗯。”

&ep;&ep;手机屏幕一暗,秋澄光便把何薛希的那条短信忘记了,拿过一包纸巾,她专心地吃起了葡萄。

&ep;&ep;归于璞在她的身旁工作,她的目光时不时会瞥见屏幕上的字样,只是没有询问。

&ep;&ep;忽然之间,吃火锅时高谈阔论的欢乐不见了。他们之间,剩下一股安谧的宁静。

&ep;&ep;厨房传来“呜呜呜”的声音,秋澄光放了颗葡萄在嘴巴里,伸长脖子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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