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忙脚乱的将王氏抬到床上,王氏当夜就开始发起了高烧,口中时不时的说些胡话,只说有人要害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如同疯魇了一般。

&ep;&ep;贾母是第二日才被人告知,虽然不满意这个儿媳,可如今娘娘在宫中,王氏定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的,她见到王氏的时候,只见王氏脸色蜡黄,额上有点滴冷汗,眼窝深陷,只叫嚷着身上疼,寻大夫来瞧,却也瞧不出什么结果,说是染了风寒,也只是开了方子罢了。

&ep;&ep;王氏眼见着大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难免害怕,当下大怒,只责骂一群庸医,贾母虽说面色难看,可却不得不让人好好安抚太医,生怕传出什么闲话来,连累了宫中的娘娘。

&ep;&ep;当太医走后,贾母当下就没了好脸色儿,只瞧着王氏可怜,没有多说什么罢了,没得在丫鬟婆子们面前给她没脸。

&ep;&ep;直过了三日,仍旧不见王氏有好转的迹象,周瑞家的才战战兢兢的给贾母提道:“奴婢瞧着太太怕是中了邪祟,少不得要让人来瞧瞧。”见贾母皱眉,知晓她是听了进去,当下又道:“这几日来来往往也瞧了几个太医了,俱是没什么大碍,可太太却嚷嚷着浑身疼的很,奴婢瞧着,心中甚是难受,这才想着,太太怕是被冲撞了也未可知。”

&ep;&ep;贾母考虑了片刻,就让周瑞家的去操持。

&ep;&ep;贾母众人如何思量暂且不提,却说林菁听闻周瑞家的寻马道婆给王氏驱邪,倒是有些好奇了,以为那什么马道婆有几分本事儿,只跟着周瑞家的去瞧了一眼,且就安了心,那马道婆也不过是仗着些许花言巧语,在大户人家装神弄鬼罢了,并没什么真本事儿。

&ep;&ep;又看了看王氏惶惶不安的惨样,林菁心中倒是满意了,她并不想要王氏的命,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如今她受了这般苦楚,不过挨上十日,却也没什么大碍,林菁顿时却也不再关心贾府如何了。

&ep;&ep;林菁是个闲不住的,赵子明在林菁进京后,就陆续为她置办了许多产业,自她搬入京郊后,更是时常来看望她,知她忧心妹妹的教养问题,更是托付丹晴郡主挑选几个因着年岁大出宫的教养嬷嬷送入林宅。

&ep;&ep;赵子明对于这个表妹,心中始终觉得有些许愧疚,他知因着赵家覆灭,姑姑在林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可即便这样,姑姑却也护的他周全,若没有姑姑,他赵子明却也走不到今天。

&ep;&ep;林菁是姑姑唯一的骨肉,更是他赵子明唯一的亲人了,他又如何能看着表妹落得如今这般地步呢?

&ep;&ep;每每瞧着表妹满心不在乎的笑颜,赵子明只觉得心酸,若非是走投无路,又何至于此呢,两个姑娘,就这样住在京郊,家中也没有长辈操持,这难道叫好么?

&ep;&ep;可林菁的性子执拗,又不喜约束,更不喜给人添麻烦,若多说几句,怕是会直接翻脸的,这让他心中如何能放心的下?原想着将她认养在别处,好歹也算是有长辈照拂,可刚提起这话茬,就被表妹一口否决,让赵子明气闷不已。

&ep;&ep;因着林菁姊妹俩的事,赵子明更是几夜不曾睡个安心觉了。

&ep;&ep;丹晴郡主心中原有些不满,可瞧着夫君夜夜不能安睡,难免心疼他,思索了几日,丹晴郡主才略微有些不情愿的开口道:“老爷,如今咱们府上也只你我二人,若不然,将妹妹们接来同住,倒也热闹。”

&ep;&ep;“且别提这回事了,表妹心气儿高,在贾府受了些委屈,却是不愿来打扰我们。”赵子明原听丹晴郡主提起,心中难免熨帖,可一想起林菁的话,又有些头疼,摆手道:“她定是不愿的。”

&ep;&ep;丹晴郡主心中稍稍舒了口气,见林家表妹心气这般高傲,怕是不会出现她所忧心的事情的,当下就甜甜的笑道:“老爷若是不试试,又怎会知道表妹不愿意呢。”丹晴郡主嗔怪的瞪了瞪眼睛,依偎在赵子明身边,轻声说道:“我瞧见老爷因着表妹之事,日日烦忧,却无法为老爷排忧解难,心中甚是愧疚。”见赵子明叹气,当下撑起身子,看着赵子明认真的说道:“老爷何不让我去试试呢。”

&ep;&ep;赵子明想了想,拉着丹晴郡主的手,轻叹道:“只有麻烦夫人了。”他说话间搂着丹晴郡主,道:“原受姑姑诸多恩惠,本无以为报,如若是连她唯一的骨肉都无法照拂,我心甚愧。”

&ep;&ep;丹晴郡主用脸颊蹭了蹭赵子明的肩膀,温声说道:“老爷且安心,表妹她定是明白老爷的用心的。”

&ep;&ep;芙蓉帐暖,一度*。

&ep;&ep;次日,丹晴郡主在奶嬷嬷的念叨声中,来到京郊林宅,她微微凝起细长的眉梢,道:“嬷嬷莫要多言,我既自请了这档子事,自然会做的圆满,让老爷挑不出一丝儿错来。”

&ep;&ep;奶嬷嬷心疼的说道:“主子又何必这般委屈?”明明不愿接二人进府,可偏偏还自己亲自讨了这差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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