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给气的直发抖的老太太请安,可心中却不似先前儿那般慌乱,竟是格外的平静。

&ep;&ep;老太太瞪着眼睛,看到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闫婆子,只觉得脸疼的厉害,尤其是闫婆子脸上的那个小脚印儿,简直如同踩在自己脸上一般,还有那话,怕是也是在指桑骂槐!

&ep;&ep;“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紧紧的抓住祝晴的手臂,让祝晴疼的直皱眉,可却不敢多说话,此刻她心中也颇为惴惴,这其中有些东西还在她屋子里摆着呢。

&ep;&ep;老太太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赵氏,”听说你这里闹出的动静儿不小,我来看看。”说着看向闫婆子,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怎么惹了二太太,让她发这么大的火儿!”说着声音渐渐缓和了下来,“咱们府上谁不知道二太太是慈善人儿,你起来说话,也让我这老婆子听听,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需要这又打又骂的。”

&ep;&ep;林菁被赵氏拦着颇为不爽快。

&ep;&ep;赵氏被自己这闺女快要吓死了,生怕她在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这闫婆子是老太太的人,在这个社会中,就连老太太屋里养的一只猫儿狗儿的都比外头来的贵重,更不要提伺候老太太的人了,这出去谁不得给几分脸面啊。

&ep;&ep;她生怕老太太揪住这事给林菁安个罪名,眼眸暗沉,直接跪下来磕头道:“老太太要给儿媳做主啊,这老虔婆守着库房监守自盗,竟然污蔑说是老太太和老爷偷拿了儿媳的嫁妆,儿媳自是不信的,老太太手中就有着库房的钥匙,若是瞧上了什么东西,只管给儿媳说一声也就是了,儿媳自当会孝敬,哪里还用的着偷拿。”

&ep;&ep;“儿媳妇,这话说的,这个小库房存放着你的嫁妆,这钥匙自来是你保管着,我又从哪里来的钥匙。”老太太面色发黑,不过有些话却还是要说清楚的,她叹了口气,道:“闫婆子是林家的老人儿了,想来也做不出这监守自盗的事情来,你且先回去,若闫婆子真是监守自盗,只管将她交给你处置,我却也不多说二话。”

&ep;&ep;赵氏眼眸一闪,今儿却是要将这事砸实了,否则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说道呢,这府上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不在意,却也并非是不知道,她如今只敢用莲蕊一人,同这嫁妆单子也有很大的干系,先前儿不是没有送来丫头在蔷薇院中伺候,只是她不敢用,也不能用了,人少了虽然辛苦些,可至少在这个院子里是安心的,总比不上什么时候让人将嫁妆单子偷了要好上许多,到时候她真的就是一无所有了。

&ep;&ep;赵氏拿着帕子擦拭眼睛,哭着说道:“老太太你且瞧一瞧,这白纸黑字的嫁妆单子哪里还能做的了假?”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您瞧瞧,如今这里面的东西还剩下几样来。”

&ep;&ep;祝晴额上有些细汗,她连忙走到赵氏身边,“姐姐,咱有话好好说,哪里值得这样大动干辄的。”说着她看向闫婆子,眼眸一深,如今怕是只有牺牲了闫婆子,她和姑妈才能够脱身,否则若是真的传出了贪人嫁妆单子的事儿来,她却也落不得好来,“姑妈一向慈善,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定是那婆子欺上瞒下,监守自盗的。”

&ep;&ep;“来人,将这婆子拉出去打发了,咱们这样的人家,留不得这种监守自盗的人。”祝晴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直接捂着闫婆子的嘴想要拖出去。

&ep;&ep;“慢着!”赵氏咬唇,怒道:“老太太,太太都在此,哪里就轮的到你一个妾来说三道四的。”

&ep;&ep;祝晴眼中闪过一阵屈辱,略有些委屈的站到老太太身边,陈氏这时走上前,看都不看祝晴一眼,道:“这事总归要好好查查,依着咱们大庆朝的规矩,这嫁妆是媳妇儿的私有财产,这婆家人无权插手。”说着看向祝晴,道:“姨太太说这亏空的东西是闫婆子监守自盗,那总归也是要将这一项项东西追回来的。”

&ep;&ep;赵氏看了陈氏一眼,上前走了一步,凄凄婉婉的说道:“这其它的倒也不值当,只这其中有一对汝窑美人耸肩瓶,还有一盏白玉雕松鹤人物插屏俱是圣人赐下的,就连我都不敢轻易摆出来,这若是弄丢了,咱们谁也不好交代。”

&ep;&ep;陈氏一惊,这赵家看来是家底颇丰啊,就连她的嫁妆也没有御赐之物呢,只是这赵氏性情也忒柔弱了,这样的性情难怪保不住自个儿的嫁妆呢。

&ep;&ep;“什么?!”林老太太差点没晕过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其中会有御赐之物。

&ep;&ep;第十章

&ep;&ep;这事毕竟是闹大了,不给出个交代,倒真是他们林家贪了儿媳妇的嫁妆了,人家有嫁妆单子,这一单单一件件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赵氏先前不说话,倒是养肥了他们某些人的胆子,如今偷拿了不能偷的东西,谁也落不着好来,若真的传出去了,林嘉平这官儿怕也是做到头了,毕竟牵扯出了御赐之物了。

&ep;&ep;林嘉平做官虽说不怎样,可最是要脸面,容不得丁点儿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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