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些都是你近期做的?”乔景没有与安思远绕弯子,直接将季节给他的那份调查扔到了他面前。

&ep;&ep;安思远拾起一看面色陡变:“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ep;&ep;“为什么?”乔景真的开始怀疑,以前的那个安思远到底还在不在,还是说那根本就是个假象,他安思远一直都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ep;&ep;安思远沉默着,面色苍白,此时狡不狡辩已经没有用了,甚至连邢邈那件事都已经无关紧要。

&ep;&ep;一旁的唐泽不忍安思远露出这个表情,将袖中所藏的匕首露了出来,故意在安思远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闪了一下。

&ep;&ep;“这种事做了就是做了,你能怎么样。”唐泽说着话,身体也在动着。突然他趁乔景不注意就想将匕首从他背后刺下去。

&ep;&ep;“乔景小心!”安思远扑了过来与唐泽争抢着凶器,不经意间手臂就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深可见骨,血里立马就涌了出来。

&ep;&ep;乔景早有意识,只是没有料到安思远会扑过来,动作慢了片刻。此时他回过神来,一掌劈晕了唐泽。

&ep;&ep;“为什么?”乔景疑惑。

&ep;&ep;“什么为什么?你是问我为什么要干出那些事,还是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安思远露出苦笑。

&ep;&ep;乔景难言:“都有。”

&ep;&ep;“好我就告诉你。你虽然不关注朝政,但是上次左相朱向威的死你是知道的。”

&ep;&ep;乔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ep;&ep;“我朝左右相权利相互制衡已有二十几年,如今左相一死,朝中势力向着我父亲一边倒;这本是件好事,可是却犯了皇家的大忌。现在皇上已经盯上了我们安家,父亲将我插入朝中,而我开始仕途斗争实属无奈之举。”

&ep;&ep;乔景发问:“那你为什么要挟持我师弟威胁我师父?”

&ep;&ep;“不,那不是我做的,是唐泽。”安思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他不忍见我为朝中之事烦忧,便想着从江湖之中为我建起势力。我再怎么不济也绝对不会伤害你重视的人。”

&ep;&ep;乔景沉思。

&ep;&ep;“至于为什么要救你,”安思远面上流露出苦涩,“还要问吗?”

&ep;&ep;见安思远表情痛苦而且还为自己受了伤,乔景也有些愧疚。他虽不赞同安思远之前的作法,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ep;&ep;——不过,也产生了隔阂。

&ep;&ep;而朱鸣这厢大喜,因为四十九天已过。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不给力啊~~~蛋蛋的忧桑

&ep;&ep;☆、第三十章剧毒“百日”(上)

&ep;&ep;安家大宅外面停了一架马车,车窗的帘子被一只肥大的手掀了起来。哼,安思远,老子回来了!此人正是失去消息已久的朱鸣。

&ep;&ep;这次他回金陵是冒了极大的危险的,他的那些亲戚们个个都是豺狼虎豹,纷纷想逮住他将他啃得一根骨头都剩不下来。

&ep;&ep;他舅舅跟他讲,要想最大限度地报仇必须击溃他们内心最在意的东西,于是朱鸣决定蹲守在安家门外。之所以决定亲力亲为是因为安思远的朋友乔景,他师从江湖人士,虽不听说他在江湖闯荡,但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朱鸣不知道自己父亲的那场密谋是从何处泄露出去的,以至于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只是,这一次自己出马,绝对不能被那些未知的事物阻挠。

&ep;&ep;“安尘哪,梨香园新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名动金陵。以前我这个做哥哥的从没陪着你出去好好走走看看,乘此机会我们一道去吧。”

&ep;&ep;安尘正欲拒绝,突然想到安思远这么做应该是想极力弥补当初的误会,或者是报当日自己的救命之恩;如果自己一再拒绝他,他必定心思郁结无法放开。在安家,他不曾亏待过自己,而自己又何必让他负有沉重的负担呢?

&ep;&ep;思及此处,安尘微微一笑:“好啊,难得大哥有兴致。”

&ep;&ep;安思远听这话倒是一惊,没想到安尘这次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在安思远看来,安尘本质上性格与乔景相似,不喜热闹,也不太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本想着此次要想请动他需花不少口舌,却不料他一口就答应了。

&ep;&ep;两人一同出了门。

&ep;&ep;嗯?那人是谁?朱鸣不曾见安思远与别人那样亲密过,他从来都将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恪守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古训。可是现在,他低着头与那少年亲切交谈,面带笑容地轻轻将手搭在少年的肩头,哪里是什么淡如水的交情?

&ep;&ep;朱鸣知道,皇家贵族朝中大臣中不少人有一些独特的爱好,比如说养小倌;就是连他自己以前都经常出入笑清风。难道这安思远也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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